2、第二章(2/3)
晚上的晚自习不打算去了,他讨厌下雨。
拿出复习资料,盯着钟表整整十八分钟,一个字没写。
脑海里全是那人的模样。
蜷缩在地面,浑身是伤,狼狈不堪。
但即使如此,那双眼睛他怎么也忘不掉。
余知白看向窗外,看那黑沉沉的天。
别无二样。
等他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之后,已经站在了他的面前。
雨下的这么大,噼里啪啦。
少年坐在墙角,浑身湿透。
湿发三三两两一缕一缕搭在脸上,雨水冲刷了脸上的脏污,黑色浓郁的眼珠与上扬的嘴角使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张狂不羁。
仿佛受伤的不是他,被欺负的不是他。
他逍遥自得的坐在雨中,看着面前的人。
也好像知道他肯定会回来一样。
微扬起嘴角,他笑着指了指嘴角的伤痕,舌尖伸出舔了舔,对一人一伞的余知白说:“哥哥,我疼。”
一盏路灯,一面斑驳的墙,一位无害的少年。
他们像是一副安静的画,在明与暗的交界处。
一边是无恶不作的少年,另一边,是他自己。
或许该没有交集,或许本不该多看那一眼。
然而,余知白还是从包里掏出一把短伞,扔向了谈越。
余知白转身便走。
他撑着伞,在雨中渐渐消失。
就这样吧。他想: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
有些话,当不得真。
就像救人一命,并没有给自己积德。
不然此时,谈越就不会给他猛灌下去大半瓶酒,然后大笑,“来啊,余老师,叫声给他们听听,你不是很会叫的吗?”
周围的人要多尴尬有多尴尬,余知白被灌的满身是酒,气的大吼:“谈越!”
谈越靠着椅子,看跪坐在面前的人,语气轻柔:“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学狗叫。”他凑近余知白的耳朵,“你以为是什么,叫.床吗?”
余知白双眼通红,衬衫被谈越揪的扣子都掉了,露出一边的锁骨。
上头有颗精巧的十字架纹身,约莫指甲盖差不多大。
谈越瞧见,顿了半晌,然后怒不可遏,一把揪起他的衣领:“余知白,我是不是告诉过你,把那纹身洗了?你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今晚的余知白没有那么多精力和谈越疯,他很累,非常累。
身心俱疲不外乎此,他无视谈越的侮辱和质问。
“让我先回家好不好,我很难受。”余知白缓缓站起来,他拿起椅子上的风衣。
“你敢再走一步试试。”谈越威胁。
余知白依旧一跌一撞的往门口走。
“从这道门离开的后果,你承担不起。”谈越带着笑意的眼底是狠厉。
余知白头疼欲裂,他一刻也不想在这待下去。
一道门,隔着他的爱人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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