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败类(3/4)
综合各方面因素考虑,姜惩觉得还是把宋玉祗带回自己家最保险,颇有些毁尸灭迹的意味,一路鬼鬼祟祟抄着小路回了家,直到进了家门才开始思考一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这小子该睡哪?”
姜惩习惯独居,学生时代靠着微薄的兼职工资租了套只有30平米的单间,私生活检点,后来进入系统不久,家里就生了变故,突然天降巨额遗产,姜惩也没打算再委屈自己,在烟陵区的高级住宅区购置了一处独栋别墅,虽然提高了生活质量,却没打算与别人共享这份荣华富贵,偶尔会有秦数和陆况来找他鬼混喝酒也都是在宽大厚重的羊毛毯上草草睡了,偌大的房子并没有空置客房。
也就是说,如果宋玉祗不能睡在芃芃和芸姨的床上,就只有姜惩自己的卧室和客厅的沙发两个选择。
虽然真皮沙发又宽敞又软,偶尔半夜回家连姜惩自己都懒得换衣服,一头倒在上面就能睡到大天亮,但让伤员睡沙发这种事好说不好听,他总不能落人口实,自己在身败名裂的道路上助跑一大步,想到这里,宋玉祗的住处也毫无悬念。
临进门之前,姜惩还翻开他的衣领,把他从上到下闻了个遍,苦战两天一夜之后,宋玉祗身上没有什么异味,还有着一股薄荷清凉的淡香,这极大程度地减轻了他身心的不适,发自内心地赞道:“比陆况那小子干净多了,冲冲灰就能下锅煮了。”
他把昏睡不醒的宋小公子送到卧室,丢在柔软的靠椅上,开始解他的衣扣。
宋玉祗不愧是雁息第一公子,连到市局报道的第一天还在警服里穿了修身且极其骚气的黑衬衫,九分西裤衬托笔直修长的双腿,再踏一双切尔西靴,把“斯文败类”这四个字表现得淋漓尽致。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种做法又算得上专业,通常刑警都不会一本正经穿着警服,连到现场办案也大多身着便装,以便随时可能的临时行动,这也让同样穿着sī • fú的姜惩没法开口骂他,只能不疼不痒地嗔上一句:“衣冠禽兽……”
他在心里反复自问:“老子为什么要对一个男人又搂又抱还脱衣服?”
“口嫌体正直”说的就是姜副支队长,他剥洋葱似的一层层脱了宋玉祗沾血的衣服,不想他就这么光溜溜地上了自己的床,就只能含怒大退一步,把自己的睡衣套在他身上,反手把人掀上了床。
片刻之后,在厨房里炖着双皮奶的姜惩开始怀疑人生:“所以少挨一棍子其实是赔了,血亏啊……”
等到了五点都不见芸姨接芃芃回家,姜惩才想起今天是幼儿园露营活动的日子,一向不善表达感情的芃芃很期待这一天,早早就收拾好了小书包,几天前还拉着他的手,支支吾吾说些旁人听不懂的话。
姜惩知道,她是希望自己陪她的。
他也记得自己答应过一定会陪她去,突如其来的案子却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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