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2/3)
姜惩脸色煞白,把靠背放低了些,仰面躺着闭上了眼,刻意回避着秦数的目光,“特殊时期,药店买布洛芬是要登记的,我可不想引起什么误会。再说止痛药的依赖性太强,一旦吃出抗药性,以后可能就要尝试些旁门左道了,我可不想堕落到那种程度。”
秦数不置可否,“说说昨晚什么情况吧,你瞒住了周队,瞒住了怀英,但你骗不了我。要是不说实话,现在就把你送医院去。”
姜惩也没指望能骗过秦数,睁开微红的双眼,掀开衬衫,露出层层包扎的绷带。
“一点小伤,不算什么,看这处理手法还挺专业的,去医院就免了吧。”
对方被他这话气得脸色不大好看,要不是车里的不具备二次处理的条件,没准他会亲眼确认一下姜惩的伤势。
“惩哥,抱歉。”
姜惩这才幽幽抬眼看向秦数,心想就是怕他自责才没敢告诉他实情,结果该来的还是来了。
他按好衣角,坐起身子,毫不见外地把手伸进秦数衣服里摸了一摸,拿到了个热腾腾的纸包,抽出来的瞬间,香气便满溢车内,勾起了他的馋虫。
“今天我调休,你也别上班了,正好顺路,捎带你一段。哟,街口的糖炒栗子,行啊,大早上起来赶的第一锅吧。就冲这情分,别说把你送到家,给你搓背洗脚,伺候你进被窝都成。”
“少恶心了,我可没那个爱好。”
接下来两人也不说话,先把栗子造了半袋,吃得差不多了,痛感也稍稍减轻,不想继续耽搁的姜惩挂挡起步,直奔秦数家。
路上,后者一直观察着他的反应,与他眼神对视几次,都是匆匆移开,也不说明原因,姜惩被他看得浑身上下都不舒坦,开着28度的暖风都觉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秦科,有话你就说,我也没那癖好,你别这么盯着我啊,怪瘆人的。”
秦数欲言又止:“其实我是想说……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话说到一半,听者总是急得抓心挠肝,姜惩又是个急脾气,直接一脚刹车停在路肩,学会了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也盯着秦数,把他看得寒毛直竖,大有他不如实交代就在这耗到天荒地老的意思。
“秦科,昨晚的事纯属意外,我也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被钓鱼执法的一天,现在已经打草惊蛇,要是那位李公子到处宣扬因为正常用药被抓进了局子,怕是十天半个月之内都没有作奸犯科的人敢出现在奥斯卡了,他们潜意识里就会觉着奥斯卡被条子盯上了,再怎么大意也得夹着尾巴做人啊。”
“……宋。”秦数叹了口气,“宋玉祗,姓宋,你这个脑子啊,记性真是越来越差。”
他是由衷替姜惩担心,此前姜惩在一次意外中受到爆炸波及,头部遭受撞击,在ICU里躺了一个月才清醒,从那之后,他的记忆力明显衰退,也造成了严重的心理创伤。
通俗地解释,人的脑容量是有限度的,会根据事情的轻重程度划分等级,当有要事不得不记住时,相对就会遗忘一部分不必要的记忆。
如今的姜惩记忆力只相当于正常人的70%,所以他记不住一两个名字,或是与他擦肩而过的路人脸都是非常正常的,秦数也没指望他能记住宋玉祗这么个人,只是惋惜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对他的伤害依然存在,兄弟一场,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
“好好好,宋公子。不过我倒是觉着,这事未必陷入了僵局,其实……”
姜惩把此前的经历适当删减之后讲给了秦数,特意避开了有关宋玉祗与自己受伤的部分,果然听后秦数也是一脸凝重,从警多年的经验让他们很快意识到,昨晚该被抓回市局的恐怕不止宋玉祗一人。
“程哥……这称呼挺陌生的,你有在通缉令上见过类似的绰号吗?”
姜惩又剥起了栗子,指甲在稍平的那一面上划一道印子,头尾一掐,外皮就脱了下来,剥出的栗子仁也是整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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