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第23章(1/3)
……漏了。
措施做了个寂寞。
这种只在沙雕新闻里听说过的事情居然当真发生在了他身上!而且还是第一回就……
产品质量也太差了。
还是因为他操作失误?
……不对,怎么证明是什么时候破的?
庄云流使劲儿回想,根本确定不了,毕竟他也喝了酒,而且今晚过于投入,根本顾不得注意这些细节。
……怎么办?
记得庄若人最初就说过,宴蓝跟他爸爸一样,继承了古代部分男人可以怀孕生子的体质。
在古时候,大地上的人们分为玄武、青龙、朱雀、白虎四族,除玄武外,其余三族自身皆具孕育之能,其中青龙孕育最难,白虎孕育最易,朱雀居于其中。
时间流逝,男人的生育功能不断退化,到了现代,古时青龙、朱雀二族后裔的孕育能力基本丧失,只有白虎族后裔仍如以往,只是人数较少,占了目前全部男性人口的百分之三十左右。
医学、人类学和社会学界的专家们都在做研究,政府和法律也鼓励男性生育,力求保护物种的多样性,但是这些……
都不重要。
现在重要的是宴蓝!
万一……
那可就出人命了!
庄云流轻拍宴蓝的脸,间或摇肩膀。
“宴蓝?宴蓝!醒醒,起来!跟你说个事,大事!宴蓝!!!”
究竟有没有进去,他自己应该有感觉,可他彻底醉过去了,睡得相当沉,怎么唤醒都没反应。
庄云流只好先抱着人去浴室洗澡,也不知道有没有用,死马当活马医吧,然后把宴蓝安置在主卧的大床上,自己拐回客厅收拾地毯。
冷静下来站在这里一看,好家伙,整张地毯被他俩折腾得一片混乱,完全没眼看,送洗都拉不下脸。
弯下腰收拾歪七扭八的酒瓶酒杯,他突然发现宴蓝喝红酒的高脚杯里有东西:狭窄的杯底,一点点暗红的余酒,还有一小点白色的……
老实说,他现在的头脑也非常乱,懵然看到这东西,下意识地就以为是牙,天马行空地想难道是宴蓝喝酒的时候把牙磕掉了一块?
然而当他将那一小块白色倒到手心里,仔细一观察,才“唰”地仿佛醍醐灌顶。
那是药!!!
……宴蓝在吃药?
没听说他生病啊。
难道是保健品?
那也不至于泡在酒里吃吧。
……不小心把药掉进来了?
好像也说不通。
琢磨着琢磨着,庄云流突然一个激灵,第二次出了白毛汗。
宴蓝今晚所有的行为,那些跟以前判若两人的行为……
他口口声声说是自愿的,可是那个表现,是不是有点儿、有点儿像……
庄云流慌了。
他在强烈的怀疑和不好的预感中跑上二楼,跑进自打宴蓝住进来以后他就再没踏足过的次卧,开灯,开床头柜。
一板没有包装盒的药片静静地躺在那里,六片还剩五片,跟宴蓝泡在酒里的那一小点是同样的白色。
翻过药板,空空如也没有名字。
他冷静了一下,拿来手机对着药片拍了张照,开始搜索。
很容易就找到了。
药品名和功能主治跳到屏幕上的时候,他的心猛烈地一震,第三次出了白毛汗。
……
宴蓝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布满了上午的晴朗氛围,厚实的窗帘裹挟着慵懒。
他先是愣,然后努力回想了一下,只记得庄云流坐在地毯上,滔滔不绝地讲之前去葡萄酒庄的经历。
然后就是断片儿。
然后……
身下突然传来一阵羞耻的痛。
宴蓝惊得弹了起来。
更加惊讶地发现自己没穿衣裳。
更更加惊讶地发现这张床不是他之前睡的那张,床上也不只他一个人,庄云流正靠在床头玩手机。
他轻轻喘着气,有些慌张,又想要确认,昨夜……
应该是发生了,要不然也不会痛,但究竟是怎么发生的、最后发生成了什么样子,他竟然完全想不起来。
是因为醉酒,还是因为吃药?
或者二者皆有?
他……
“醒了?”
混乱的思绪被庄云流打断。
他回过头,见庄云流放下手机,一脸公事公办的表情,跟昨晚的样子完全不同。
宴蓝有点惶然。
紧接着,庄云流突然凑了过来,一把搂住他的腰,试图亲他的脖子。
心中的惶然陡然放大,他下意识地“啊”了一声,双手抬起向后推拒,眉头也皱了起来。
庄云流就停住了。
一瞬之间,宴蓝感觉到身边人的气场非常僵硬,好像在生气,又好像刚才的行为并非发自内心,只是为了试探。
宴蓝更加紧张了。
他不太敢与庄云流对视,只用余光注意着。
庄云流放开他下了床,穿上深蓝色真丝睡袍,说:“怎么了?昨天晚上你可不是这样。”
宴蓝垂下眼帘,在怦怦的心跳声中小声问:“昨天晚上我们……”
“很快乐。”
庄云流冷漠地看着他,轻飘飘的三个字狠狠地戳进了宴蓝的心。
“你不会是后悔了吧?我昨天问过你,你自己愿意的。”庄云流站在床边,居高临下。
宴蓝抓了一下被子,低声说:“我没有后悔,我是愿意的。”
“那你刚才为什么一脸嫌弃地推我?”
情况不对,宴蓝努力镇静。
“我……是第一次,昨天喝了酒还好……现在清醒了,我需要一点时间……适应。”
“我也是第一次。”
宴蓝:!!!
他抬起头,震惊地看着庄云流。
庄云流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比你想象得还要更加洁身自好,宴蓝,不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宴蓝又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知道庄云流没有正式谈过恋爱,但实在没想到居然也没跟人……
他可是寰行的总裁!身边全是俊男美女!
这……也是因为他父亲往事的影响吗?
“你准备适应多久?”庄云流问。
此时此刻,他的语气姿态既冷漠又步步紧逼,宴蓝还没想好该怎么说,下一个问题又“啪”地砸了上来——
“是不是得等你确认好怀上了没?”
宴蓝:!!!
当头棒喝,他看着庄云流,看着明明一直无比冷静的庄云流突然开始喘气,像蓄积了许久的洪水终于找到了倾泻的出口,彻底爆发了。
庄云流打开床头柜,把吃掉了一颗的药板甩在他盖着被子的腿上。
“又喝酒又吃药,把自己折腾糊涂了才能跟我上床,委屈你了!委屈你制造气氛勾引我,还得怀我的孩子,忍辱负重啊宴蓝先生!是爷爷教你的吗?你们商量多久了?玩我呢是吧?!”
一顿愤怒到极致的输出,宴蓝攥着被子,垂头皱眉,声音发抖,“不,不是,爷爷没有教我,他很尊重我们!是我自己想的,是我想……有了孩子,爷爷应该会很高兴。”
这一下,庄云流更生气了,瞪着眼睛左右走了几步,匪夷所思地看着宴蓝。
“我从来没有把你看作生孩子的工具人,从来没有!是你把我当成了工具人!为了满足你向我爷爷报恩的心理!我算明白了,上次其实根本没说错你,你就是既心高气傲又过于自卑,你不这么做心里就过不去!就觉得一辈子都欠我们的!但是你光顾你自己啊,你太自私了宴蓝!你是不是有病啊!对自己也那么狠,药都敢吃……”
“那不是你想象的那种药,是正规保健品。”宴蓝声音颤抖。
而且他也不是不害怕的,他查了好久,听说这药最安全才买的,但还是没有敢按说明书上说的那样一次吃两颗,只先吃了一颗打算试试看。
庄云流可不管这些,他气炸了,吼道:“我管它是什么!我说的是你这个人有问题!你……”
“你出去。”宴蓝受不了了,低垂着头克制地打断。
庄云流一怔,执拗地拔高声音:“这里是我家!我凭什么出去!”
话音落,宴蓝怔了一下,接着不再争辩,迅速一掀被子从床上下来,一路快步走回次卧,反锁上门,转身靠着墙蹲下来,抱住自己缩成一团,眼泪夺眶而出。
他太傻了,太自以为是。
怎么会这么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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