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你别进来。(3/4)
白景年:“你抢我要拍的枇杷。”
“啊?抱歉,”唐风随手把果核扔进旁边的草丛,站起来,“那我摘一颗还你吧。”
说是要摘一颗,结果唐风把树上的所有枇杷全都搜刮一干二净,美其名曰自给自足。
可惜枇杷在是太多,他们自己吃半天,又给山上的邻居送一筐,依旧吃不完。
最后,他们决定把剩下的果子做枇杷膏。
树影斑驳的花园里,海风徐徐,蝉鸣阵阵,白景年和唐风对坐在桌子上,一人面前摆个大碗,里面已装着不少剥完的果肉。
把果肉放入碗中,白景年又拿一个枇杷。
他左手捏住枇杷底部,右手轻巧温柔的拨开枇杷皮,播完皮后,再用根拇指从顶部分开果肉,取出里面的果核。
枇杷肉滑腻粘人,汁水也很多。些甜腻的汁水顺着白景年手指滑下,越虎口,抚手腕,最后隐匿在洁白的衬衫袖口。
“你衣服弄脏。”唐风说着,抬手要帮他擦。
他手上也沾满枇杷汁,只用干净的手背触碰白景年手腕。
不料白景年身体突然一僵,然后往后一缩,躲开唐风的触碰。
唐风一怔,自然的收手,说:“擦完。”
白景年“嗯”一声,低头继续播着枇杷肉。
枇杷肉剥完,白景年十指也全黄,他把双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头偷看唐风的背影。
唐风正端着果肉往厨房走,没有注意到他。
接下来唐风开始熬枇杷膏,白景年心神不宁的守在一旁,没有说话。
直到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冒泡声,枇杷酱的酸甜气味弥漫厨房,唐风用勺子挖一点枇杷膏递来,说:“尝尝。”
白景年迟疑片刻,凑近吹吹勺子,张嘴吃下枇杷膏。
“怎么样?”唐风问。
白景年舔舔嘴唇,说:“没尝出来。”
唐风笑一下,又重新从锅里挖一勺递来:“那再试试。”
次白景年点头:“可以。”
唐风自己又尝一下,白景年看到他漂亮的菱形嘴唇张开,轻轻吻住勺沿,然后伸出舌头舔掉上嘴唇的果酱。
“确可以。”他说。
白景年蓦地有些脸红,借口找罐子急匆匆跑出去。
枇杷膏有6灌,装好后,白景年不知从哪翻出来一只毛笔,在罐子上写着“庭有枇杷酱”。
唐风看一眼,乐:“你喜欢名?”
白景年把笔递给他:“你要写吗?”
唐风说好,不他写的是“永固枇杷酱”。
白景年不解:“为什么叫永固枇杷酱?”
“永固是一种颜料类型的形容,带着个字的颜料不畏光,能长久保存。”唐风说,“虽然枇杷被做成果酱后流失部分色泽和风味,但也能保存更久。”
……
拍完场戏后,谢心浅抱着水壶坐在旁边,好一会都没有缓神来。
拍戏时他带入人,不会考虑太多。然而一旦他抽离角色,再次从旁观者观看他们的一生,会产生深深的无力感。
一段看似甜蜜的互动里,际上埋着个悲剧伏笔,里的“庭有枇杷树”和“永固”皆是意。看到最后,人们会发现种在庭院里的枇杷死,不畏光、能长久保存的也终究没能永固。
罗元杰最擅长赋予普通事以意义,然后在种小细节中shā • rén于无形。
而还仅仅只是开始,还是位主角的暧昧阶段。如果的到热恋期……
谢心浅把脑袋抵在水杯上,轻轻闭上眼。
“中暑?”在他身后,路的厉闻修停下来,用手背碰一下谢心浅脸颊。
谢心浅仰起头,好一会才说声没有,只是脸色有些苍白。
“生病?”监视器背后,罗元杰探头问,“今天气温确比较高,小谢还能继续吗?”
谢心浅摇头:“我没事,休息一下好。”
然后他们又拍第二场戏,结束时已是傍晚。
“哥,你刚才演好棒哦!”在里呆坐一天,厉星宇早不耐烦,见他们杀青,立刻狗腿的跑来。
厉闻修接助理递来的水杯,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你看我怎么样?”厉星宇又蹦到厉闻修面前,很是风骚的撩撩头发,“你觉我能演像你一样吗?你们剧组还缺什么角色?给我整一个呗。”
“厉星宇,”厉闻修把水杯还给助理,不疾不徐道,“我联系来接你的人,现在已到酒店。”
“???”
厉星宇尖叫起来,难以置信道:“你怎么能样?我昨天才来的!”
厉闻修:“我有让你来?”
厉星宇沮丧着脸,瞬间像是一个被放气的气球。
好一会才神来,追在厉闻修屁股后面叫哥,一边喊一边保证:“我保证乖乖的,我再也不闹你,求你,让我在你多呆一会吧!”
“可是我初中最后的一个暑假,你忍心赶我走吗?而且你生日快到吧?我留下来刚好给你生日,我还要听顾星野的演唱会呢!我要是家,我妈一定不让我再出来。”
厉闻修不为所动,转身上保姆车。
“不然样,”厉星宇后脚跟上来,神秘兮兮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作为交换,你让我留下来怎么样?”
厉闻修打开耳机盒,取下一只耳机戴上。
厉星宇又说:“和爸妈有关的。”
厉闻修动作停下来,一双眸子沉沉的看着他。
厉星宇被他看有些发憷,缩缩脖子,但他在太想留下来,只硬着头皮道:“我听爸说公司好像出事,想送你去联姻。”
短暂的沉默后,厉闻修嗤笑一声,散漫道:“都把主意打到我头上,难道整个厉家没有别的男人?”
“本来最开始定的是厉文斌,但谁知道联姻那家的女方看不上他?”厉星宇现在想起来都还是想笑,“你是没见当时厉文斌的脸色,啧啧,要放玄幻里,是妥妥的退婚流,据说他第二天去公司发一大通火。可女方铁心,联姻可以,但厉文斌不行。后来在没办法,咱爸想让你去。”
“厉永超还是令人大开眼界。”厉闻修说着,眼底有压抑不住的嘲讽。
哪怕是他早已脱离原生家庭,总有人自诩为他血缘上的父亲,妄图控制他人生。
厉星宇:“反正我已当叛徒告诉你,你可别再送我去。”
厉闻修“嗯”一声,果没再提让厉星宇走的事情。
几天后,厉闻修接到一通许久不曾响起的电话。
最开始谁也没有说话,一会,那头有一个声音温和的妇人,小心翼翼地喊声“闻修”。
厉闻修眸色微暗,沉默片刻后问:“有事?”
“没什么,我是问问你,”妇人尴尬的笑一下,又道,“星宇在你那边还好吗?我让他别去,可是他非不听,他有没有麻烦你?”
“你是来说些的?”厉闻修打断她的叙旧。
电话那头霎时沉默下来,好一会,妇人的声音才重新响起。
“闻修,”妇人的声音透着电话传来,充满疲惫,“你是不是还在气我,当初选择你父亲?”
厉闻修下颌线紧绷,许久才说:“我尊重您的选择,也祝您现在生活幸福。”
“我知道你受很多苦,可我当时还带着星宇,他还那么小,我又没工作,一家人吃喝用度都要花钱。”说到里,妇人声音几乎带上乞求,“如果我当时离开你爸,你让我怎么活下去?”
厉闻修脸色彻底沉下来,连被潮汐潮汐淹没双腿也毫无知觉。
直到海水褪去,脚下的沙粒也跟着垮塌,厉闻修才后退步,冷冷道:“别说他是我爸,只会让我觉恶心。”
电话那头沉默更久。
许久,妇人才缓缓道:“那你……最近有时间家一趟吗?”
“与其花时间在里劝我,”厉闻修冷笑一声,漫不心道,“不如让李文斌整整容,说不定人家大小姐看上他。”
“你——”一道暴怒的声音响起,很快,电话那头换成一个浑厚的中年音,“厉闻修你个不孝子!别忘你是跟谁姓的!我些年费尽心思把你拉扯大,你是么报答我的?之前是我放纵你,现在家里需要你,你给我立刻……”
厉闻修直接挂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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