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第 67 章(1/2)
血雨楼行刺一事过后。
因为萧瑾的手臂肌肉和经脉被严重拉伤,所以便暂且搁置了归京的计划,选择了待在庆州府邸养伤。
期间徐郡守来府中探望了好几次,也带了许多药和补品。
萧瑾虽然因秦雪衣之死有些精神恹恹,但表面上还是应付得周全。
太子也遣人送来了不少补药,只是萧瑾仅是谢过收下,并没有服用罢了。
阳春三月,本该是莺飞草长的时节。
萧瑾坐在床榻上,看着楚韶用瓷勺搅拌着褐色的汤药,心神着实也有些恍惚。
这几天她看东西时常走神,极度怀疑自己可能不是穿了书,而是在梦游。
只是这个梦太过漫长,好像怎么样都醒不过来。
待到煎好的药不那么烫了,楚韶才执起勺子,放在唇畔轻轻吹上一口,送至萧瑾的嘴边。
她的脸上带着微笑,轻声说:“王爷,该喝药了。”
这句话的杀伤力极强。
萧瑾瞬间回了神。
毕竟这句话简直就是“大郎,该吃药了”的翻版。
只是待到萧瑾抬起头,瞧见楚韶唇边弯起的浅笑时,才意识到自己搞错了频道。
她不是可怜的大郎。
楚韶手里端着的也不是毒药,而是治手臂的中药。
看着送至唇畔的汤药,萧瑾很想苦笑。
她万万没想到,双腿不能走路就算了,如今居然还沦落到了需要人喂药的境地。
由于那晚情急之下,萧瑾拉开了超出自己实力的五石弓,还连she三箭。
故而她的手臂不幸拉伤,近几日都无法动弹。
此时萧瑾的手臂上缠满了白色绷带,里面裹了许多气味呛人的草药。
俗话说得好,伤筋动骨一百天。
虽然她不知道究竟要敷多少个疗程才能痊愈,但她明白自己这段时间怕是要重回巨婴时期了。
手臂僵硬不能动,双腿也不能行走。
也就眼珠子还能转一转,证明她尚且算是个大活人罢了。
楚韶瞧着萧瑾皱紧的眉,知晓对方心情不好,于是柔声劝慰道:“王爷还是尽快喝吧。喝了药,病也就好得快些,以后也就不需要妾身喂药了。”
“……”
听着楚韶明显跟哄小孩如出一辙的语气,萧瑾沉默良久。
她动了动嘴唇,很想为自己辩解几句。
奈何楚韶没把哄骗的招数摆在明面上,奈何对方笑得实在太过好看。
于是萧瑾只得忍气吞声,淡然道:“多谢王妃。”
而后垂下眸,看着托起瓷碗的纤长手指,就着楚韶的手喝下了汤药。
楚韶瞧见了萧瑾眉眼低垂的模样,唇边的弧度弯得越发明显。
只是待到对方微微张开嘴唇,碰上冰凉的瓷勺时,她的手有一瞬不太能拿得稳勺子。
因为太近了。
近到萧瑾用嘴唇咬住的似乎并不是勺子,而是她的手指。
察觉到了对方手指的轻轻一颤,萧瑾有些疑惑。
不过好在楚韶很快便缓过神来,三两勺就把碗里的汤药给舀见底了。
一切好像没什么不对。
楚韶脸上的笑容也极为从容自然。
除了那一声不合时宜响起的机械音。
恭喜宿主,楚韶好感度+5
萧瑾愣了愣,对于莫名其妙增加的好感度,觉得有些意外。
她看着楚韶唇边弯起的微笑,试探性一问:“王妃今天心情很好吗?”
楚韶将勺子放回碗中,语调轻松:“是啊,今天天气是很好。”
“……”
萧瑾抬起头,看了看外头飘洒的淅沥小雨,再度陷入了沉默。
她委婉地揣测,楚韶今天出门时怕是忘记带智商了。
往深里说,约等于失了智。
按理说此时楚韶失去了理智,萧瑾本该趁机狂刷好感度。
只是因为秦雪衣的死,她不太能提得起精神,连笑一笑都极为勉强,更不用说刷好感度了。
此时萧瑾看着碗底的药汁,突然想起了那天抓到的另一名黑衣剑客。
于是她移开视线,对楚韶说:“既然喝完药了,王妃便推本王审讯室吧。”
楚韶看着萧瑾裹成木乃伊一样的手臂,笑问:“王爷,您确定么?”
“确定。”
萧瑾面无表情地说:“血雨楼还欠了本王一条命,所以他们必须得还。”
听完萧瑾的话,楚韶此时却有些较真了。
她玩味地浅浅一笑:“可那天血雨楼也死了不少高手,这样算来或许他们的损失还要大些。”
“血雨楼折损了人员,那是他们的事。”
萧瑾淡然道:“他们若要为属下报仇,当然可以找上本王,本王也等着他们来。”
“虽说人命本没有高低贵贱之分,但对于本王而言,身边的人折损了一个,就算死一千个一百个人血雨楼的人也无用。”
“一千个高手的死,完全抵不过那一个小姑娘,因为本王只认识那个小姑娘,不认识他们。”
萧瑾认真地对楚韶说:“本王跟他们不熟。”
楚韶似乎明白了萧瑾想说什么。
于是忽地笑了,轻声说:“可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王爷您找到了幕后主使,那个小姑娘也不会回来了。”
“的确,人死不能复生。”
萧瑾冷冷地说:“但这并不代表他们不会因此付出代价。”
“本王要杀他们,并不是想告慰秦雪衣的在天之灵。只是觉得他们活着很碍眼,让本王很不爽。”
“他们不该活着,所以他们该去死。”
……
“说实话,你真的让我很不爽。”
从燕地赶回庆州的叶夙雨很生气。
此时此刻,作为守备军情报部的总负责人,叶夙雨看着被铁链缠在木架子上的剑客,内心极度不爽。
她觉得,自己职业生涯的瓶颈或许就是此人了。
绝歌站在一旁,缓缓地对叶夙雨说:“夙雨,根据得来的情报,他是血雨楼第九院的沈澜。”
“简单的来说,他不仅是血雨楼里排行前十的高手,而且还是沈家庄赫赫有名的剑客,哪有这么容易就招供。”
“可是我已经上了好几次大刑了。”
叶夙雨看着浑身是血的沈澜,手中钢鞭早已将对方打得皮开肉绽,全身上下没一块儿好肉。
即便如此,对方也只是将血沫吐在地上,发出一声又一声惨叫,并没有说出任何有用的情报。
再上刑时,沈澜干脆连叫也不叫了,对着叶夙雨歇斯底里地大笑。
叶夙雨:“笑,笑你大爷的笑。”
她彻底无语了。
干脆也对着沈澜冷笑,威胁道:“再敢笑一声,本姑娘就把你的舌头给拔下来。”
绝歌有些无奈。
她向来清楚自家小妹的脾气,如果此人真的恼羞成怒了,做出什么极端的事,她也拦不住。
不过她其实也并不会阻拦。
毕竟血雨楼的人不仅害得王爷双臂受伤,而且还杀掉了秦家那位姑娘,让王爷如此伤心。
绝歌只是负责审问沈澜,并不代表她会饶恕他。
听见沈澜还在不断大笑,绝歌也不由得皱起了眉,平静地对叶夙雨说:“夙雨,你想拔就拔吧。反正就算没了舌头,他也能用手写字招供。”
沈澜全身痛得已经失去了知觉,只能依稀听见二人的对话。
心中涌上一丝悲凉:“想不到沈某最后竟是沦落到如此境地,败在两名女子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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