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画廊(5)(1/2)
郎舒齐离开以后,容予在浴缸里伸了个懒腰,漂亮的肩胛线一览无余。
玫瑰花瓣铺满了水面,也不敌容予己身的半分香气。
他虽在副本里,却无丝毫紧张,不紧不慢地清洗每一寸肌肤。
尤其是被郎舒齐触碰过的地方。
他虽以爱欲为食,却厌恶他身上过于浓重的血腥味。
容予没忘了饭前众人还有个找个机会“交换情报”的约定,不过如今他在众人眼中,已是一副烂醉的样子,按理不会有人自讨没趣来这里找他。
应该可以睡个安稳觉了。
至于通关线索?
啧啧,谁爱找谁去找吧。
希望今晚画家先生能给力点啊。
这一晚过的异常安稳,连一丝响动也不曾听见,并未发生容予梦中所见之事,他醒来时已是天光大亮,不免就有一丝失望。
“520,你们这boss究竟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一点正经事不做。”
昨夜他分明已经如郎舒齐所愿喝了个烂醉,这般大好机会,那伪君子画家偏又装起柳下惠来,当真好没意思。
好生不解风情。
胡说,他昨晚可是干了一桩大事……不对,你你你你你究竟在想什么正经事!你你你你好不正经!
“520,你觉不觉得自己越来越容易炸毛了?”容予懒散地坐在梳妆台前,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理散落肩头的长发。
闭嘴!主神从来不会有炸毛这种可笑的情绪!
主神,又是主神。
只不知与郎舒齐口中的主神是否是同一个人。
“时候不早了,走了520,我们画画去。”容予轻快地从行李中翻出自己惯用的画具出了房门。
他前脚才踏出房门,便闻见了一道隐约的血腥味,那味道很是浅淡,若是常人定然不能分辨。
容予眉头微挑。
这便是520所说的,郎舒齐昨晚干下的大事吗?
副本果然还是副本,不会当真那般和平。
只是不知触了郎舒齐霉头的,是哪个倒霉蛋。
容予的脑海里下意识就浮现了一个答案。
金丝眼镜。
以昨日画家的疯狂程度来看,金丝眼镜对他表现得那般亲昵,只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吧。
容予默然垂眸,敛去了眼底闪过的一丝深意。
倒是可惜了一个上好的养料。
容予很快到了二楼画室,他几乎是来的最晚的一个,勉强踩着九点的钟声踏进房门。
此时的容予,已然又伪装成了昨日那般羞怯胆小、唯有涉及绘画之事才能“口若悬河”的模样了。
郎舒齐站在画架前,先到的玩家则围在他周围,见状,容予小心翼翼道:“郎先生,抱、抱歉,我昨天晚上喝得有点多,今天才起晚了,也不知道有没有给您添麻烦……我的朋友都说我酒品不太好。”
想起容予昨晚乖巧地任自己揽住了腰送回房间去、又呆呆地嗅闻自己身上松节油气息,还当着他的面脱了鞋袜甚至衣服,郎舒齐浑身微微一热。
这哪里是酒品不太好,简直是酒品太好了。
如乖巧精致的瓷娃娃任人摆弄。
但郎舒齐昨夜已被主神敲打过一回,勉强想起了自己身为副本boss的职责,望向容予的眼神里虽仍是灼热而疯狂,但语气却比昨天显得公事公办得多。
“阿予没有酒品不好,”他不过稍稍迟疑一瞬,竟是将自己的心声说出,“阿予喝了酒以后,很乖。”
正题。
主神的意识言简意赅地在郎舒齐脑海中响起。
郎舒齐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勉强离那该死的玫瑰味远了一点。
“大家都到齐了吧?”
容予配合地看了看周围的人,疑惑道:“咦,怎么好像少了一人。”
众人也都发现了这一点,面色煞白。
少了的那个人,正是唯一一个有经验的玩家金丝眼镜。
容予面上仍带着几分天真懵懂,仿佛不曾意识到少了一人究竟意味着什么,低下头去自言自语道:“奇怪,他平时最勤快了呀,不应该还在睡懒觉吧。”
话毕,他歪着头望向西装男,昨晚正是他们二人同住一间屋子。
西装男愣了一愣,嗫嚅道:“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
“昨夜你们不是呆在一处吗?今晨你来画室的时候,为什么不叫他?”郎舒齐语气微冷,仿佛很不高兴。
西装男神志愈发仓皇,抱着自己的头道:“我不知道,我记不清了!我、我怎么会没有叫他呢!”
“别急啊陈哥,”容予轻声安抚道,“我们现在去找他也不迟。”
“郎先生,我想他也不是有意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不知什么时候,郎舒齐刻意远离的那一段距离已然消弭于无,容予抓住了郎舒齐的衬衫袖子轻轻摇了摇,咬着下唇央求道。
“……好,”饶是有主神的意识时时监督,郎舒也齐实在无法拒绝青年的亲近,不由得哑着嗓子答道,“我们便一齐去找他。”
反正人也死了,主神最多罚他与容予太过亲近,应当也不会责难他失了boss职责。
容予始终不曾放开郎舒齐的袖子,将那名贵的衬衫抓出了好几道深深的褶皱,郎舒齐竟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作不见,当真与他这般走了一路。
越靠近金丝眼镜的房间,容予便觉那一缕极淡的血腥气愈发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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