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1/2）

“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实验室？”

韩璐瑶表情相当挑剔地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实验室的布置，看起来相当勉强似的：“……算了，先将就这么用吧。”

伽古拉忍住揍她的冲动说：“这么短时间能给你收拾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还缺什么你自己写单子和栗山长官申报。”

“嗯嗯嗯嗯。”

韩璐瑶敷衍地应了两声就自顾自地直接钻进了实验室，像只趾高气昂的猫一样在里面开始巡视起来。

这里布置的和她离开的时候没有太大区别——当然变化还是有的，毕竟当年她的实验室也算是最顶尖的配置，这么些年下来也不可能空在这里闲置不用，但总的来说也还算是让她满意。

“对了，我的快递呢？”

“抽屉里。”考虑到韩璐瑶的性格，她的工位也还是在原本的位置没有任何变化。

伽古拉也知道韩璐瑶的快递肯定不会是什么能够摆到明面上来的东西，因此一收到信息，她就早早地帮她取了回来放到了她的办公桌抽屉里面。

只是想到自己要做这些事情，伽古拉还是不免有些不爽：“和你走之前的规矩基本上没什么变化——对了，你要见见结花吗？”

如今和整备班一起进行特空机研发与怪兽解析的科学顾问大田结花当年来军械库也是受了韩璐瑶的推荐，虽然这么些年伽古拉没有再和韩璐瑶联系过，但是他非常肯定结花肯定还在和对方联系，因此离开之前还是多问了一句。

“不用，”虽然是故地重游，但韩璐瑶显得对这一切显得都相当漠不关心，“没空，你要是闲到还能和我叙旧的话，就把这些年军械库搜集到的所有和特空机以及怪兽相关的资料全都找出来给我——旧金山的那场不用，那个数据我自己有。”

“你自己去申请，”伽古拉拒绝的非常果断，“我又不是你的秘书。”

韩璐瑶视若无睹，在拉开椅子坐下后又补充道：“——对了，这把椅子我不喜欢，帮我换成我以前那把的款式。”

赛罗在韩璐瑶的身体中听的都觉得她欠揍，也时刻做好了这个和自己搭档渊源匪浅的男人暴起揍人的准备。但是出乎他的意料，对方倒像是非常习惯——或者说非常麻木一样对此见怪不怪的应了一声，连脸上的表情甚至都没有出现任何波动。

……他现在是真的有点开始好奇璐瑶以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性格了。

“就是你看到的这样。”

赛罗能感受到韩璐瑶的情绪变化，韩璐瑶也同样能够感受到他的。

不知道是不是光之巨人心胸宽广的缘故，相比起赛罗只能从韩璐瑶身上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韩璐瑶对他的内心思绪变化感知反而更加敏锐。意识到这点后她稍稍沉默片刻，在赛罗反应过来之前若无其事地转移开话题：“你是必须只能这样才能和我交流吗？”

“倒也不至于，以前在别的世界有过用科技把我的形象从我的搭档意识中投影出来交谈的技术，你们的世界有吗？”

赛罗也意识到自己的搭档对个人隐私这块紧张的非比寻常，出于对她的体贴，他也不介意分享一下自己在别的世界的经历。

“目前没有也暂时用不到，不过确实有这方面相关的技术。”

可以那就好办了。

虽然没有试验机，但确实是有相应的技术，比较巧的是这部分技术也同样是由韩璐瑶亲自操刀带头研发，因此将概念转化成实体对她而言也并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情。

“行，我知道了。没什么事就不要打扰、和我说话，你如果有什么意见需要提出也可以和我说，我会酌情进行考虑。”

“那就麻烦你和我讲一下你们这个世界更多的情报了，”赛□□脆利落地说，“我总觉得你们这个世界有点让我说不出来的古怪……你有感觉到什么吗？”

“真高兴除了我之外竟然还有人意识到这一点，”韩璐瑶往椅背上一靠，显然已经有点年岁了的办公椅发出吱嘎一声后原地转了半圈，“虽然和我一样意识到这件事的是个外星人这一点真是让人感慨。你觉得哪里有古怪？”

“说不上来，但是我觉得你身上残留的那部分黑暗能量就已经很奇怪了。”

“黑暗能量这个说法本身就已经足够奇怪了，在一个以科技为核心发展的世界中出现这种照理来说应该是魔法侧才会出现的名词本身足够突兀了，“韩璐瑶忍不住吐槽，“而且你以为你自己就显得很物理了吗？你也很魔法好不好！”

韩璐瑶拉开抽屉翻出压在下面的信封，从里面倒出一个u盘插进电脑里面说：“详细的部分你自己看吧，关于这些怪异出现的有具体记载的最早时间在一百三十六年前——你是只能看到我视线中看见的东西还是除了我视野之外的东西也能看到？”

“基本上只能看到你看到的东西，”赛罗也没人住吐槽道，“你到底把我当成什么了啊？！”

“你们都已经进化到以能量体的方式存在结果竟然还有视野限制吗？”韩璐瑶也对此无法理解：“相比起我的疑问，你们的进化路线显然才更加让人摸不着头脑好不好。”

她打开网页，距离那场泰坦巨兽之间的世纪大战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但显然这种罕见的战争的热度依旧没有消退半分。

韩璐瑶瞥了一眼后就猜出帝王之前费尽心思想要隐藏的秘密这次是绝对隐藏不住了，为了安抚人心，他们早在上个世纪隐藏起来的那些秘密基地大概会抛出来一些用来分散别人的注意力。

——而她需要的恰好就是这些。

他们对特异的研究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世纪之久，但是这些巨大的野兽和近十年来才出现在世界各地的外星生物……实话实说，有时候都有点无从下手的茫然。

甚至于现在的军械库都是围绕着当年坠落在地球的生物兵器雷电格尔吉欧建立的，而且并不能算是一个正式投入运作之中的兵工厂，撑死了顶多算是一个试运作基地，因此就算是韩璐瑶也对这些巨型生物的了解也确实相当有限。

这也是当初她为什么花了一番心思进入帝王组织的原因之一。

赛罗看到这些密集程度对他而言稍微有这么点过的文字隐隐开始头痛起来，当他意识到自己的搭档现在正在双卡双待双核处理信息，一时间对她肃然起敬。

或许相比起他，对方更合适成为希卡利的搭档。

“你要是有功夫分心，不如多花点时间放在我给看的资料上。”韩璐瑶轻而易举地就捕捉到了自己这位搭档的走神——实话实说，他现在的状态看起来真的很像那些在她的专业课上因为听不懂课程内容所以走神的学生。

“接下来这段时间我会很忙，非常忙，忙到多半是没有时间能够给你补习这些关于我这个世界的这些信息。你最好趁现在能记多少就记多少，等下我还要去试运行仪器调整参数，大概只有半个小时的时间能够让你花在这件事情上。”

相比起无视走神的学生，韩璐瑶对赛罗可以说是极尽耐心，不过显然她这个看起来不太像是擅长学习的新搭档即便是应了下来也对这件事做的非常勉强。

韩璐瑶少见的有了点不知道该怎么和自己这个搭档相处的为难。

——尤其看现在这个状况，他们两个短时间之内大概是不会解除绑定的，这种和自己相性不太合的人不得不建立亲密关系的现实让韩璐瑶甚至有些忍不住要起鸡皮疙瘩。

……不过算了。

虽然赛罗到现在为止对于他自身的信息基本上可以说是什么都没提到过，但是从他的反应来看，韩璐瑶不难推测出他年龄其实不大，只是拥有丰富地应对灾难和处理灾难的经验，想来他原本生活的环境也不能算得上是和平。

出于一些对小朋友的关爱，韩璐瑶倒也没有过分苛责对方，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答着赛罗那些显而易见从自己给他的资料中能够看到答案的问题，一边精准地在自己生物钟的提醒下有条不紊地进入了自己的下一个日程中。

她这时候稍微有点怀念在帝王什么实验都有人帮忙打下手调试仪器的生活了。

不过好在这里还是她熟悉的军械库。

虽然那个使用着蛇仓身体的家伙跑了，但依旧有源源不断地老熟人上门打扰、她是说上门给她提供帮助。

至少现在被她按在实验室里帮忙调试机器的大田结花就是其中之一。

结花也已经有很久没有见到面前的韩璐瑶了。

对方对她自己而言，不仅是非常重要的老师，也是帮忙引荐她进入军械库工作的恩人，因此见到数年没见韩璐瑶，她看起来神情都雀跃了不少。

“之前在电视上看到旧金山的消息我还在担心呢，结果没想到能在军械库看到你。说起来教授，我记得你之前是在……帝王组织工作吧？现在是已经完成那边的课题回军械库了吗？还是说看到了赛文加的消息？我和你说我和你说，赛文加……”

虽然韩璐瑶给的回应屈指可数，但这并不妨碍结花兴致勃勃絮絮叨叨地和她说着这些年自己在军械库的工作成绩，顺带着还帮忙复盘了一下赛文加的构造数据。

她跟着韩璐瑶学习过一段时间，虽然因为对怪兽的狂热并没有继续自己的学业，但这并不妨碍她在韩璐瑶单薄贫瘠的人际关系中占据稍显重要的一个位置。

——不然韩璐瑶也不会再知道结花的心愿后将她引荐到军械库，因此大田结花也非常清楚韩璐瑶这个时候最想听到的是什么内容。

她将手中的扳手递给韩璐瑶，看着她好像从未改变过的冷淡面孔，语气突然沉了下来，带着难以掩饰的感慨和一时间目标达成的空落喃喃：“……其实在教授你离开后，我们都没想过特空机计划竟然真的能成功。”

虽然有着一个已经非常成熟完整的模型机雷电格尔吉欧作为参照，但实际上特空机的推进并没有任何人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之前数次试飞失败与爆炸似乎都佐证了想要研发这么一台巨型兵器似乎是一条见不到头的死路，不管是特空机计划还是军械库都一度因为试运行的失败而中止、甚至濒临解散的程度，连面前的韩璐瑶都是因此才离开了军械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