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2/2)
“榕榕。”
直到那不大的声音传入耳中,木榕榕恍然回过神,双眼一动,两滴豆大的泪珠唰一下的滚了下。
“大师兄!”
木榕榕跑到容淮面前,以前连夜炼制九品丹『药』,结果迟迟炼制不出。废了一堆接着一堆的灵玉门众人辛辛苦苦抢的九品灵『药』,愧疚地大半夜抱着丹炉一堆废渣哭,哭完又强行抹干眼泪起炼丹的姑娘如今抓住容淮袖角哭得泣不声。
“我还以为你醒不过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
容淮手放在小姑娘头顶,无声地安抚着。
哭到最后,木榕榕红着眼睛,噗一下出。先是不好意思地看了下容淮身后的重锦,然后对容淮说自己去炼丹后。就逃也似的跑掉了。
不知道为什,在大师兄面前,他们总忍不住想撒撒娇,尽情『露』出自己的小『性』子。可在重锦面前恰恰相反,他们总是情不自禁绷紧身子,明明重锦什话没有,什没做,但他们就是情不自禁害怕,一件,要不是做的完,就不敢面对重锦。
木榕榕后,重锦推着容淮又四处逛了逛。
到底刚醒的人,饶是坐着也没能支撑多久,还没到半个时辰又昏昏睡了过去。推着人回到房,又放回床上。
坐在床边,确定人睡着后,重锦没忍住,轻声喊道:“容淮。”
和以前不同,次听见喊声的人眉梢一动,喉结轻滚。温柔惯了的人,即是昏睡过去,但听见别人喊他时,依旧下意识想要回应别人。
手指轻抵着那长睫,看着它不自觉地颤动。
心中一直压着的那口终于吐了出。
醒了。
次是真的没了。
担心容淮再也醒不过的远不仅木榕榕他们,他也怕。一年多前,容淮躺在他怀,呼吸一点点消散的场景至今历历在目。
每天,每时,每刻。
他总要探探容淮呼吸,能勉强心安。
次一过,容淮是在傍晚,木榕榕送丹『药』过时清醒的。他一醒,听得木榕榕刻意压低的声音。
“大师兄还在休息吗?”
“嗯,还没醒。”
“那我就先不进去吵他啦,是今天刚炼制的丹『药』,劳烦了。”
“好的。”
说完,木榕榕哼着开心的小调子了。
房门推开,拿着丹『药』的重锦进。在容淮昏『迷』的一年多,早中晚,各服两颗九品丹『药』。
早些那人留给容淮本就在须弥芥子中毁了一部分,在容淮重伤濒死时,又用了大半。如今更是一日六颗,就算有山的丹『药』也经受不住用。
好在木榕榕着实厉害,在灵玉门第二次带着九品灵『药』回时,她就能功炼制出九品丹『药』。不过那时候初的丹『药』杂质太多,比起那人留给容淮的简直天差地别,些丹『药』完不敢给容淮用。
一容淮的伤压在心头。二些灵『药』是同门师兄弟和师父们拼死带回的。三前有那人留下的几乎没有杂质的极品丹『药』在前当做样品。
木榕榕身上的担子前所未有的重,她一边必须尽快炼制出和那人留给容淮的,那种品质差不多的丹『药』。又要为师兄弟们着想,尽量节省灵『药』。
在样『逼』迫下,木榕榕进步也异常恐怖。在一年前,她的丹『药』就已经媲那人所留下的丹『药』,可以完替代。而且别人一副灵『药』能炼制出一枚九品丹『药』,她能炼制出好几枚。
在几个月前,那人留给容淮的丹『药』就早服用干净,如今容淮用的是木榕榕炼制的。
拿着『药』香缭绕,尚且带着温热的丹『药』进。重锦见容淮醒了,先扶起人,而后倒出丹『药』,为了方人吞食,他拿过旁边灵『液』备用。
“需要我帮忙,还是自己用?”
原本去拿重锦掌心丹『药』的人一愣,似是想起了什,脊背略微僵硬,容淮道:“帮忙?”
话音停了一下:“我昏『迷』段日子,是你帮我服用丹『药』的吗?”
重锦反问:“不然是谁?吞咽都尚且不能,还能指望你?”
容淮:……
确实如此。
可是总觉得好像感觉有点奇怪。
吃了丹『药』,喝了灵『液』。
容淮人素坦『荡』,一眼就能看出人在被什困扰着。实也不难猜,容淮副样子是从晚上问过他丹『药』一后开始的。
而白日,容淮醒时重锦正在给人喂『药』,高傲如他,不仅没有避讳,反而得寸进尺。
想那时候呆子方醒,脑袋昏昏沉沉的没想起,在经过丹『药』一后,又反应过了。
知道容淮在想什,但重锦也懒得搭理,他倒要看看白痴想了久,能想出个什名堂出。
终于,在月上枝稍时。
正在打坐的重锦听得床那边喊道:“重锦。”
了。
重锦睁开双眼,看向半撑起身子的容淮:“干什?”
“你能过一下吗?”
重锦过了。
柔和明珠光亮中,重锦不仅过了,还直接坐在容淮身边。
看着靠得近的人,容淮显然不太好意思地往后拉了下距离,随后他避开那双紫眸,道:“你能化一下原型吗?”
化原型?
化原型干什?
纵然想不明白,重锦还是照做,随即一道紫光闪过,那条不过半臂长的细藤出现在床边。
见紫藤出现,容淮一,伸手去拿紫藤。紫藤动缠住手指,到容淮掌心。
“重锦。”容淮轻声喊道。
嗯。
掌心的紫藤点了下藤尖。
见紫藤应了的容淮柔润的双眼一弯,随即倾身上前,在重锦纳闷人为什突然靠近时,那温软的双唇映在他藤尖上。
重锦:???
藤身倏然僵直,舒展的藤叶直板板挺着。
而始作俑者退了回去,原本的困扰和不对劲部消失不见。
正常了。
嗯,是的,现在感觉正常了。
想罢,容淮又俯身在藤尖上一碰,碰完后,还格外有闲心地捏了捏紫藤的藤叶。
被动亲了不说,还被亲了两次的重锦缓了很久缓过,他化人形,站在床边,唇上还残留着某人的温度。他神『色』复杂地看着身放松的容淮,问道:“你知道你在做什吗?”
容淮点头:“知道。”
随后他身子往一挪,掀开被子:“要进一起睡吗?”
重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