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雪地冰天谁相春(2/4)
只不过他两个都尚未推测到花魂足以遏战,只见魔界的两片残瓣力量有限,人间渡劫的花神主元神也没能阻止十年前魏楚战争,荧路想,当今暴君命格的魏国皇帝,没准是在某些时机节点受了花神的正面影响吧?
严他锐道:“也许是因为他魂魄中有太平镇煞咒。你虽说太平镇煞咒不至于伤仙至此,既然他对恶欲反应强烈,倒也bā • jiǔ不离十。有猫腻的,恐怕是他魂魄中咒文的数量分量及刻咒入魂的缘由,通常仙魔皆不会刻咒入魂吧?”
荧路解释道:“通常不会,一则一个不慎多少容易伤入魂魄,过犹不值;二则,这就像凡尘小和尚个个修不出舍利,法力不够深广或心意不够坚持时,便是想做也做不成。”
严他锐忽而道:“怪不得。”说话间目光疾陷落寞,荧路不敢多问,但晓得原本严他锐是决意在魔界夺下天庭之后,调遣少量性情温和稳重、肯从命不作虐的魔将来陪他兵变魏国的。对此,严他锐本没丁点犹豫,曾道:“兵不厌诈,何况此生此世我承受着昼夜双重的重荷,早已不是只渡人间,人先犯我,我为何不能使用我手中全副实力?不过,兵贵士气,须得一鼓作气先定天界,不叫人间胜利泄了战意平了冲动,这几年我还忍耐得下去。”
这下子,严他锐无奈何向她改口道:“秋旷醒可能承受不了那样多魔气,再混合战意,他注定受伤。”
荧路疑虑道:“那么您是改变决策,不点我等相助了?”
严他锐很确凿地道:“不必了,我也不是毫未准备人间的势力,大可以重新寻个稳胜的计策。”然而下一句,又很不确凿地道:“可他现下身体便不好,荧路,我有些拿不准该不该取回一些力量,释放更多魔血,医好他。”
魔尊的魔血真正是能够渐渐治愈秋旷醒的,这一点严他锐颇有把握,可惜速度与剂量所需远远偏差了他的设想。这七天,荧路遂眼默默瞧着他在寝殿内外负手频踱步,走来走去,来回思量,一会判断不激发更多魔血秋旷醒怕会一直断续忍痛病卧下去,一会提防万一释放魔力归体,往后漫长治疗期间,秋旷醒再靠近他,难免受魔气损伤更重;两厢之间,难找定一处平衡。
荧路见证他潇洒惯了,或许因小白花并不近在眼前,哪怕针对小白花一事,魔尊也无非只是洒脱表态:“只要他快乐,随他去。”凡事哪里曾嘀嘀咕咕纠结不已过。弄得荧路想了想干脆放弃提醒他:“陛下,您已经知道忠王是仙君了,就不觉着大祸临头么?”
反正第七天,严他锐继续思索达旦,锁眉不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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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锁眉,一被秋旷醒发觉,他就锁不成了。
送走太医,严他锐很快取一盆热水,拿细柔绸巾蘸着热水替秋旷醒擦脸。秋旷醒顿觉别扭,这点小事他自己也不是办不来——谁知,艳鬼不止大为启发了蛟龙,还大为启发了严他锐的思路,这几天,被严他锐悄悄耳提面命和煦逼迫过了的锦鲤精顿时不得不助攻道:“王爷,您不要介意,这是情人间必经的一环。”
说得面无表情,咬牙切齿。
?秋旷醒瞄瞄热水帕,瞄瞄严他锐春风吹开般的眉角与嘴角,困惑道:“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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