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2/3)
狐疑道:“长宁?”
程一叙抓出一把瓜子磕地咔咔作响,冷笑一声,“审什么审,没必要。耽误我嗑瓜子。照我说就是她拆的。她都心虚成筛子。直接打死算了。”
付长宁看了看程一叙,视线下转盯着椅子下小山堆冒尖的瓜子壳。
寻思着也没耽误您少磕多少瓜子啊。
一瞬间,就那一瞬间,程一叙读懂了付长宁的画外音。
舌尖顶了顶下齿推出瓜子皮,眼神由松散变为冷冽。捏瓜子的二指线条倏地绷紧。这种修为下的瓜子,射出去能瞬间割断付长宁脖子。让她满地找头。
付长下意识捂住自己颈项。
程一叙顿了一下,瓜子送进细白的齿间“咔嚓”磕了起来。从眼下开始,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视线偶尔有几分在付长宁身上。
辅事面带浅笑等她“我”了很久。像母亲对自己一岁学语的孩子,充满耐心。竟然有那么一下让付长宁感觉到了母爱。
辅事视线在付长宁身上停留了很久,久到付长宁头皮发麻。
辅事:“付长宁,岛上的陷阱可是你拆的?”
付长宁受不住了:“若你指的是那些路障,是我拆的。”
殿内一阵静默。
聂倾寒“倏地”从椅子上立起来,上下打量付长宁,一脸的不可置信。确定自己没幻听,同时心中涌起一股无所适从之感。
呵,方才温声软语的安慰此刻如同巴掌狠狠地扇在聂倾寒脸上。不是气愤或者不满付长宁拆了陷阱,而是羞愧于自己对付长宁的了解如此之少。
相对于聂倾寒的沉默,经算子话十分多。围着付长宁打转,啧叹不已,“长宁,怎么拆的?快跟我详细说说。岐之师父这下终于能心平气和躺进九泉里了。”
付长宁:“师兄,我以前有差到哪个地步吗?”
程一叙嗑完瓜子,拍了拍手抖掉手中残留细沙,换了条二郎腿接着翘,“辅事,付长宁既已认罪,就地正法吧。”
一句“正法”,付长宁耳朵一懵,心中发凉。
她才十七,即将因为一场扫清路障的瞎眼做法断送大好年华。早知道就不来参加什么礼乐殿公选了。
聂倾寒、经算子绝对不愿看到这场面,但陷阱被毁事关重大,此事还得看辅事怎么定夺。
两人心中忐忑。只愿辅事看在付岐之的面子上手下留情,轻饶付长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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