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第21章(1/2)
海水涨潮打湿了礁石,余白忍着胃痛从礁石上爬起来,绕过拍摄的民宿区,走到另一片人迹罕至的沙滩上。
沙滩旁的路边长着几颗椰子树,余白靠着其中一颗坐下,抱着腿看着路灯微弱的马路。
没过多久,不远处的一点车灯越来越清晰,余白抬手挡了挡眼睛,再放下时,那辆熟悉的宾利已经停靠在了离他不远的地方。
祝昱臣从车上下来,只穿着一件衬衫,没有系领带。
余白手还捂着胃,抬起头痴痴地望着他。
祝昱臣在他面前停下,朝他伸出手。
余白下意识松开刚刚又忍不住咬住的嘴唇,犹豫片刻后,把手递了过去。
祝昱臣稍稍一用力便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宽大的手掌轻而易举包裹住他的手腕,牵着他往车上走去。
余白手腕处源源不断传来热意,惹得他有些心猿意马,整个人变得异常乖顺。
沙滩、海风还有夹道的椰子树,零星的路灯点缀着漆黑的长道。
这样被祝昱臣牵着手,余白感觉好奇妙。
上车后,祝昱臣把车座放倒,让余白靠在上面,自己则去拿了胃药和保温杯递给他。
“吃药。”他在余白身边坐下,拉上车门,把不断往车里灌的海风挡在外面。
余白今天格外乖巧,听话地接过药片和保温杯,就着温水把胃药吃了。
祝昱臣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直到看见他喉结滚动,确定他把药吞下去后,才问:“没吃晚饭?”
提到晚饭,余白不免想起纪子濯。
他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保温杯,敷衍地应了一声“嗯”。
祝昱臣轻啧一声,语气竟带着点关心的责备,他把余白手里保温杯抽走盖好,说:“看着我。”
余白察觉到祝昱臣好像有些生气了,悻悻地把头抬起来。
车厢里亮着橘黄色的车灯,照得余白眼角反***的光也是同样的颜色。
祝昱臣见他红了眼眶,不由怔了怔,随即软下语气:“怎么了?”
“祝昱臣。”余白又忍不住去咬嘴唇,他别开视线,突然问:“你认识纪子濯吗?”
听见耳熟的名字,祝昱臣轻轻蹙了蹙眉,如实道:“认识。”
他还没问出下一句怎么了,余白突然又转头看他,语气急切道:“那你们是什么关系?”
车厢不算宽敞,祝昱臣半个身子都靠在车窗上,因为夜里在开会,所以还是上班时的那副造型,头发梳上去露出英俊的眉眼,那双深邃地眼睛正平静地朝余白看过来。
余白紧张地盯着祝昱臣的嘴唇看,手指忍不住蜷缩在一起,生怕听见他说出让自己无法接受的话。
祝昱臣动了动嘴唇,道:“我们是高中同学,我和他……”
“好了,别说了。”余白突然出声打断。
他后悔了,他现在还不想知道。
祝昱臣眼底闪过一点茫然,车顶的灯光被突然起身的余白遮住,随后他腿上便落下一个人的重量。
余白跨坐在祝昱臣身上,揽着他的脖子贴近他,有些意乱情迷地说:“祝昱臣,我、我想和你接吻,你亲亲我吧。”
余白的眼眶愈发红润,声音也软得不像话,他像是断了药的瘾君子一般继续哀求道:“亲亲我吧好不好?”
身上的人在不停地乱动,像是受到拒绝的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祝昱臣被迫仰头看着余白,看着他像自己袒露出白皙的脖颈,看着他殷红的嘴唇一开一合。
他垂在身侧的拳头猛地握紧,呼吸也跟着乱了节奏。
余白见祝昱臣不为所动,心头更加慌乱了,他感觉自己已经乱了套了,大脑不足以支持他想清楚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只是说出来的话必须要履行下去,他强行捧住祝昱臣的脸,往下压去。
下一秒,余白却感到一阵眩晕,他被揽着腰硬生生翻了个面,祝昱臣一瞬间反守为攻地把他压在了身下。
“祝昱臣,我……唔。”余白眼前被温热的掌心捂住时,那股木质冷香猛然闯进了鼻腔,嘴唇被咬住了。
祝昱臣扣住他的后颈压向自己,有些急躁地开始攻城略地,不管不顾的模样和他平时的禁欲清冷截然相反。
余白感觉自己眼眶痛,嘴巴和舌根也痛,甚至肩膀和腰都在痛,周遭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他有些害怕地挣扎起来。
这种不留丝毫余地的掠夺让他感到窒息,他忍不住拍打祝昱臣的肩膀,眼泪被逼得直流。
祝昱臣没有要轻易放过余白的意思,他第一次知道一个人尝起来是甜的,也是第一次意识到接吻会让他变得格外兴奋。
他就像是突然被撕开了绅士的伪装,终于露出内里的獠牙,要把余白拆吃入腹似的。
片刻后,余白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了,他的手变得软绵无力,轻轻搭在祝昱臣的肩膀上,任由对方在他口中作乱。
终于,在他脑中一片空白几乎要断气时,祝昱臣短暂地放开了他。
狭小的车厢里起伏着两道不同的喘息声,空气都变得热烈而滚烫。
余白的眼睛还被捂着,他什么也看不见,甚至看不见祝昱臣是用什么样的表情在和他接吻。
他劫后余生般地吐出一口气,伸手胡乱地抓了抓眼睛上宽大的手掌。
余白张着肿起来的嘴唇,哭着问祝昱臣:“为、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
他记得上次在房间里用手帮祝昱臣时,也是被捂住了眼睛。
从刚刚那种疯狂的发泄中短暂抽身,祝昱臣的手指也禁不住有些颤抖。余白天真的询问再次把他推下理智的悬崖,他没有回答,而是俯身再次含住那张微合的嘴唇。
“唔。”余白的疑问没有得到回答,再次陷入新一轮的被掠夺中。
祝昱臣这次稍微放轻了动作,温热地吻过余白的鼻尖和嘴角,然后心满意足地看着他在自己的手下发颤。
‘为什么要捂住我的眼睛?’
‘因为看着你,我会不止想吻你。’
.
余白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解脱的,只记得大脑一阵阵地传递着麻人的电流,眼前黑的白的交织在一起。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为数不多的,因为接吻而意识不清到几乎昏过去的人。
太丢脸了。
可是他到最后也顾不了什么,只记得自己缩在祝昱臣的怀里,靠在祝昱臣的胸口睡过去,祝昱臣还替他盖上了西装外套。
第二天早上醒来时,身上的外套还在,但祝昱臣不见了。
余白迟钝地反应两秒后,猛地从座椅上坐起来,拉开车门焦急地向四周张望。
祝昱臣恰好从车尾绕过来,眼角含笑地看着他。
“你去哪儿了?”余白抓着车门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指腹被压成没有血色的白。
祝昱臣把手里的粥递给他:“去景区的店里随便买了些早饭。”
“哦……”余白咽了咽口水,他只不过是在紧张害怕祝昱臣出去会撞上民宿里的纪子濯。
虽然他这个担忧显得格外多余。
祝昱臣见他没伸手接,问:“不饿?”
“饿。”余白回神,拿过粥下车准备吃。
祝昱臣依靠在车门边看着他慢吞吞地进食。
感受到一道灼热的视线,余白脑海中陡然浮现出昨晚那场激烈的吻,他的脸不受控制地慢慢变红,恨不得把脸埋进粥碗里。
“我、我吃饱了,要回去拍摄了。”余白轻咳一声,逃似的跳下车,往民宿区跑了。
祝昱臣收拾他留下的粥碗,看着他仓皇的背影促狭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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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白一口气跑回民宿时,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才刚刚摆好摄像机准备开始今天的拍摄。
见他从门外跑进来,有人疑惑地问他:“余老师,你这么早就出门买早饭了啊?吃不惯这里的早餐吗?”
“没有,睡不着起来散散心。”余白随口回答,转身拐进自己房间。
刚进门,只见不大的卧室沙发上坐着一个不速之客。
余白皱眉看着没有经他允许就擅自进他房间的纪子濯,不悦道:“出去。”
纪子濯毫不慌张地站起来,走到余白身边,从余白背后推上了房间的门。
“你昨晚没回来,去见祝昱臣了?”随着关门声响起,纪子濯扭头看他。
两人站得极其近,余白稍稍偏头就能撞上纪子濯耳边的长发。
他退后一步,不打算回答他。
纪子濯却突然摁住他的肩膀,把他推到了门板上,随后伸出拇指抵上余白的嘴唇,磨砂了两三下。
“你干什么!”余白偏头躲开。
纪子濯又凑近他耳边,意味不明道:“你们接吻了?肿成这样,很激烈吧?”
“神经病。”
纪子濯身上有股淡淡的烟,余白屏住呼吸猛地推开他。
纪子濯后退一步站稳,摩挲着指腹轻啧了一声。
余白深吸一口气,不想再和这个疯子独处一室,他转身拉开房门要走。
“祝昱臣有没有夸过你长得很漂亮?”
刚迈出房门一步,纪子濯的声音又在身后响起。
余白只稍作停顿,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纪子濯这个人真的有病。
《海边狂想曲》节目组的录制进程安排是录一期休息两天,每个飞行嘉宾在民宿住三天算一期。
今天是纪子濯来的第三天,冉吉作为常驻嘉宾里的主心骨,最后一天时,组织大家一起去海边冲浪。
董半烟拒绝同行,而明清和余白不会冲浪,冉吉便提议让会的人教不会的。
俞川是明清男朋友,自然是他教她。
余白本来也不想参加,但纪子濯却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声提议要教他。
众人都以为两人关系匪浅,撺掇着余白答应。这么多摄像头在,余白想纪子濯应该不敢做过分的事情,便答应了。
穿上冲浪服,拿起冲浪板,众人朝海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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