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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人里和裴斯越最熟的就是孟庆原,他看到裴斯越认真的表情,立马妥协道:“行行行,我真是服了。”
说罢,打电话给吧台让服务员送一杯牛奶上来。
路子尧转动着酒杯,视线飘忽绕了一圈后落在了江景辞身上,笑着问道:“斯越不喝,江少爷也不喝?你们夫妻俩是来砸场子的吗?”
孟庆原本有此意,迅速附和道:“来,都是成年人了,少喝一点没关系,骆甄给江少爷倒酒啊。”
骆甄看着面善,倒酒的动作倒是非常麻利,转眼便将一整杯酒递到了江景辞面前。
江景辞抬头,灯光恰好从他侧面照过去,使他的侧脸线条更加凌厉。
“怎么,不给面子?”骆甄笑嘻嘻地对他说。
江景辞二话没说,将那杯酒一股气喝光了。
这一杯酒下肚,场上的气氛彻底热闹了起来,其他四个男生都在喝酒,只有裴斯越一个人在喝奶。
喝奶怎么了,喝奶我也是最吊的。
裴斯越心安理得地想。
“斯越啊,作为兄弟团里唯一一个步入婚姻殿堂的人,给我们讲讲你的幸福生活呗?”
“对啊对啊,有老婆了是不是特别爽?”
“江少爷看着性子挺冷,是不是每天都需要你哄啊?”
终于,这些兢兢业业的配角们开始走剧情了。
裴斯越看了江景辞一眼,琢磨着把精力留着抗争以后的剧情,渣攻语录就自然而然地说出来了——
“哄什么?他不就是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上门男妻吗?”
“况且在床上的时候,都是他主动的。”
“等到玩腻了就离婚呗,我看着像负责的人吗?”
裴斯越念完了台词,表情虽然充满玩味,可心里却一阵凄凉。
他偷偷摸摸瞥了江景辞一眼,就看到少年因为压抑情绪而泛红的后脖颈。
又把孩子气得不轻,等回了家一定找个机会解释一下。
几个人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酒过三巡之后,孟庆原又开始张罗着玩游戏,路子尧建议玩接龙,用嘴巴传递吸住的扑克牌。
“卧槽路子尧你这个色批!”
孟庆原找服务生要来了扑克牌,一进门就看到几个人排排坐的顺序,瞬间炸了,“凭什么你接江少爷的牌?”
路子尧笑着没答,他观察了裴斯越半天,发现这二少爷并没有把这位新婚妻子当回事儿,相反,裴斯越甚至故意说一些难听的话,明摆着是要羞辱对方。
堂堂江家的大少爷,就算嫁了人,地位也不至于怎么低微,这其中说不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所以路子尧在准备玩游戏的时候将江景辞拉到了自己旁边,一方面是想试一下裴斯越的反应,另一方面是趁机吃个豆腐。
毕竟面对江景辞这般的美少年,没有一个gay能无动于衷。
路子尧的目的很明显,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人阻止他,骆甄挑了一张牌先试了一下,兴致勃勃地催促道,“行了行了快开始吧,我他妈迫不及待地想要亲吻猿猿了哈哈哈!”
游戏开始,裴斯越的心开始砰砰加速,坐在他一旁的江景辞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用嘴吸住扑克牌,再传递到另一个人的嘴上,两个人脑袋的距离几乎要紧紧地贴在一起。
那姿势非常糟糕,和接吻只隔着一张扑克牌的距离。
骆甄深吸一口气吸住了扑克牌,小心翼翼地转了个身面对着孟庆原,刚一看到那张黝黑的脸就忍不住笑喷了,扑克牌掉地上,孟庆原差点被他醉醺醺的口气熏倒。
第二轮进行得非常顺利,路子尧稳稳当当地吸着扑克牌,转过身子冲着江景辞勾了勾手指,眉毛还故意挑了一下。
这摆明了是在调戏江景辞。
按照原文的描述,坐在江景辞另一旁的裴二少不但坐视不理,甚至还伸手推了江景辞的肩膀一下。
扑克牌虽然传递成功了,但也成功地把江景辞惹急了,他一把将裴二少推倒,一口咬在了渣攻的脖子上,险些出了人命......
回忆结束,裴斯越紧张得简直要吐了。
就在路子尧一只手托住江景辞后脑勺的瞬间,裴斯越便秘一样用尽全身力气,将自己装奶的杯子一砸:“给我住嘴!”
又他妈砸酒杯。
砸完之后裴斯越觉得眼下的场景似曾相识,上次孟庆原的接风宴上就被他砸了一个。
“越越,你这是砸酒杯上瘾啊?”孟庆原从惊吓中回过神来,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吓死老子了。”
“砸的不是酒杯,是奶瓶。”骆甄在一旁接话,笑得前仰后合。
上次杯子是在砸在了地上,这次是砸在了脚上。
白花花的牛奶撒了一裤子。
没有顾得上围观群众复杂的表情,裴斯越强装镇定地冷笑一声,冲着江景辞道:“跟我去洗手间换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后来——
裴斯越:我就爱喝牛奶。
江景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