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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斯越立马按下了轮椅的前进键,准备开溜,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按了好几下都轮椅的都纹丝不动。
就在这个骤然安静的空当里,江景辞终于支撑不住地晃了晃,木质拐杖“砰”一声撞在了墙上。
直到这个时候,所有人才注意到轮椅后面还站着个人。
江景辞面容苍白,额头上的血迹流过左边眼角,已经弄湿了他的校服领口,看着实在是有些瘆人。
谢岸玲扫了朱伯一眼,朱伯立马道:“少爷,江少爷头上的伤似乎有些严重,您看要不要让家庭医生过来看看?”
这场景如果是放在别的家庭里,叫医生或者直接送医院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谢岸玲身为女主人,发现儿媳头破血流之后竟然还管家去请示一下自家儿子,可见她对裴斯越的溺爱的程度之深,甚至已经到了黑白不分的程度。
裴斯越对此简直叹为观止。
他抬起头看向江景辞,正想说让医生过来给他包扎一下,可自己的嘴却突然不听使唤起来,就像是突然被人控制住了一样。
“就他那点伤还用得着医生?血难道不会自己止住吗?”
听听这话说的,是人说出来的吗?
裴斯越听见自己用渣攻地语气飙出这么一句话,整个人都呆住了。
然而在场所有人除了他自己之外,似乎对于这种混账话都适应良好。
朱伯平静地应了一声,而谢岸玲干脆仔细打量了一下江景辞头上的伤口,对于自家儿子说的话表示认同:“我看也是。”
裴斯越:“......”
江景辞则是非常冷淡地勾了下唇角,漆黑的眼眸扫了裴斯越一眼,便撑着拐杖,扶着墙走了——他的房间就在一楼的杂物间里。
裴斯越的尿意越来越强烈。
他好像从江景辞那倔强的背影里看见了一把钝刀,正在被一点点打磨得锋利起来。
“宝贝你先上楼休息一会儿,”谢岸玲的注意力很快就回到了裴斯越的身上,笑眯眯地叮嘱他,“等会儿梨汤好了妈妈给你端上去。”
裴斯越没吭声,顺着为他定制的特殊楼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怂包越:尿遁,勿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