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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多的生疏,再多的敌对,再多的恨意,也让这笑给冲散了些许,忠顺亲王乘机道:“你是怎么搞的,竟然连自己家都把不住了,还让人把你的名声弄得如此不堪,更是传得京中尽人皆知。要不是今天看到你踹人,我还以为你这些年真的修身养性、万事不上心了呢。”
贾赦也就摇了摇头,说出的话也多少带了些温度:“可不就是把不住自己的家。从那年出事之后,若不是我父亲拼了命得个救驾之功,我的小命在与不在都两说。没两年我父亲就去了,在我们老太太眼里我就成了害死父亲的罪魁祸首,看都不想看我一眼。这就让我住到了东院,把个正堂让我那兄弟住了。家也是让他媳妇当了。”
这些事忠顺亲王也是知道的,当年贾代善怎么得了救驾之功,他更是知之甚详。可是他更知道,自己必须了了与贾赦之间的恩怨,才能再说其他。
因此忠顺亲王对贾赦道:“当年太上皇都没计较,再说你父亲本就是京营节度使,护卫太上皇的安危也是他的份内之事,你们老太太凭什么要怪到你的头上?”
贾赦只说:“当年臣不懂事儿的地方太多,父亲几次教导都没能扳过来。父亲去后,臣自己也时时自责。”
忠顺亲王却摇了摇头:“你自责也好,你们老太太看你不顺眼也罢。都是你的家事。这国法总在她一个老太太之上,世间的礼法也不是她一个老太太说改就改的。”
贾赦越发觉得忠顺亲王今日太过奇怪,只听他说,不肯再轻易答腔。忠顺亲王无法,只好自己继续说道:“按说这样的事儿,倒是民不举官不究。可是你们家里毕竟也是勋贵,凡事看着的人多,学样儿的也不少。这就成了国家法度所关了。”
贾赦还是不接话,只自己接过茶博士送上的茶,慢慢地用盖撇去那浮着的茶叶,轻吹一下,小心地啜了一口。忠顺看着着急:“你从来不是这样瞻前顾后的人,只要你点一下头,我就安排人直接御前奏请,让你府上正本清源,如何?”
不如何!
贾赦都想骂人了——若是到这句话之前,人家还能相信贾赦与忠顺亲王只是偶遇。等听了忠顺亲王这句话之后,不觉得他们两个已经勾搭到一起了才怪?要不忠顺亲王能这么主动地替他分忧?!
再一想身旁不知道哪一个就是锦衣卫所扮,正听着自己与忠顺亲王的对话,贾赦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向着忠顺亲王跪下了:
“王爷,臣年轻之时,有不明白事理之事,有对王爷不敬之处,让王爷多年来不能释怀,还请王爷明示。不管王爷觉得臣应该如何赔礼,臣都尽量让王爷满意。只请王爷不要插手臣的家事。”
忠顺亲王的好心,就这样让贾赦给一点不剩的扔了回来。什么叫好心当了驴肝肺,什么叫热脸贴了冷屁股?只看现在的忠顺亲王就知道了。
人家忠顺亲王也已经站起来,自己亲自把贾赦往起扶:“好好地说着话,怎么倒跪起来了?快些起来,我也不过是觉得替你不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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