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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废物,正事不做,专门搞这些名堂。又收了那些女人家里多少钱?吃得不饱是不是?以后谁敢再管我床事,谁就准备卷铺盖滚蛋,别成天忠孝在口中,淫贱在心头!下去!”
他一说完,这帮老臣赶紧一遛烟滚了个遍。
“哈哈哈!”
淼景这会儿已经笑得前仰后合眼泪连连。
擎云却没在意,只是又坐下,看着天空飘落的枯叶。
淼景笑完了,才站到他身边实事求是地说道,“陛下,其实他们也没错,堂堂国王不要孩子,这怎么也说不过去!”
擎云闭上眼,“你不懂,在那寒冷的冰刺宫,王侯兄弟之间,只有窜杀,没有亲情。”
淼景一沉,“陛下!”
擎云这时却笑起来,眼神迷离,“只有我爱的女人,才有资格生我的孩子!”
淼景闻言疑道,“陛下也会爱人吗?”
“这个问题……”
擎云思索片刻,才悠然道,“谁知道呢!”
正文第十章旱海硝烟战乱时代,最伟大的永远都是母亲。
烽火之下,不知多少人等在三川途上投胎,只要这么想着,或许曾经爱过的人能够重新获得生命,那分娩这种事就不太可怕了。
多少孩子一生下来就见不着母亲也见不着父亲,运气好被人抱去抚养,运气不好就给天上的猛禽吃个干净,然后,从头再来。
而疼痛,永无止境。
皇北霜的解马树长高了,待到三月,便会开出白色如雪一般的花儿。
现在的她每天都抽出一些时间,在书房里教导少年飒满道德文治。
这孩子是自力更生活下来的典型,年纪不到十岁,却能独自来到云沛,夜佩曾问他,一路吃什么。
那孩子却笑着说,抓跳鼠吃,跳鼠很可爱,喜欢在沙丘上到处挖洞,而且十分敏捷,要抓住一只可麻烦了,不过,我肚子饿,什么也不顾不上,每次生吃都恶心得很。
飒满每天都要给皇北霜讲一段自己的往事,即使是为了活下去而做出的不光彩的事,也要一字不漏地说出来。
孩子是最直接,最单纯的,每当讲到自己偷蒙拐骗的时候,都会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地方不同,以前在难民群里,谁没有做过这种事,一点也不稀奇,可现在,他生活在这金碧辉煌的王宫里,感受到文化给人带来的尊严,便常常感到难以启齿,每到了这个时候,皇北霜就会摸着他的小脑袋,对他说,“满儿,人是知耻的,因为人天生就有良心。如果你要好好活下去,就要给自己立一个明确的准则,让那个准则回答你,你是谁?你要怎么走完这条路!”
这句话似乎是说给这对人生感到迷茫的孩子听的,也似乎是对她自己不安的心说的。
因为她的准则,就好象逐渐脱离了轨道一般,变得那么遥远又那么迷离。
在这美丽的宫殿里,她越来越觉得无力。
“霜妃,”
不一会,夜佩进来了,“陛下召见!”
“哦!你照顾一下满儿!别让他偷懒!”
说着,皇北霜起了身,再萍道秋便跟着一并离了去。
走到那战寝室门口,两婢女侧身到一边,皇北霜独自推门而入。
那战此时正坐桌边,目光深沉地看着面前一盘没有下完的棋。
听到有声响,才抬头看着皇北霜,一笑,轻道,“你来了!坐。”
皇北霜坐下。
那战没再看着她,只是兀自沉浸在棋局上。
许久,他才开口,“我想让你出使弥赞!”
这个决定似乎是考虑了很久。
皇北霜看着他,什么也没说。
那战仰头靠在大椅上,面容有些疲惫,断是这些时日里,牵界备战,安排离民花去了不少精力。
“我需要一个能代表我的人去弥赞,说服忧广王和云沛站在同一阵线上,或者最少,只要他承诺不主动参战也行!”
他说着,眼睛始终没有看皇北霜。
却听皇北霜一声轻笑,隐约有些苦涩,“陛下是想用我引开若问吗?”
她看着那战,“引开若问,您就可以先解决天都大军。”
那战回过头,“……我会派巫季海跟着你!不要怕!”
皇北霜却无动于衷,“您当然会派一位大将跟着我,并且让他带着一队大军,无比招摇地陪我出使弥赞。”
她看着那战的棋盘,玉指夹起一只黑子,在上面一点,只听噔的一声。
“可是问题是,我真有那么大的吸引力吗?如果若问不上当呢?陛下真这么有自信吗?自信可以击退天都?”
那战闻言一阵苦笑,“你愿意吗?”
皇北霜却没做丝毫挣扎,“为什么不愿意,在您的面前,我也只有这个价值不是吗?”
“我从没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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