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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也不是你想象的那般丑!
”
夜佩稍稍向床上颔了颔首,“霜妃每次说咱们听不懂的话时,奴婢就知道,又会有什么事了,不过,在奴婢来说,只要跟着您,别的都不重要,您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即便真有事,也总得给您的喘气的机会不是!
奴婢就先退下了,再萍和道秋今天会轮流守在房里伺候!
”
夜佩话尽,皇北霜倒真是睡了去,怕是太累了,一直以来都提心吊胆,步步为营,如今却觉得这皇宫竟是这样的安稳,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她忽然呢喃出一句话,听来大约是,“就做知己吧!
”
皇北霜这一睡,就睡到了半夜,醒来的时候,不免觉得饥肠辘辘,刚要起床找点东西吃,却见那战顺畅无比地走了进来,再萍和道秋正跪在一边,没注意到她已经醒了。
“醒了?
”
那战坐在床边,神情温和。
“恩!
刚醒!
”
皇北霜却十分不适应,她心中明白,或许至今,她依旧无法忘记擎云。
其实也不是真要忘记,只是觉得,不该让自己如此受到影响,几乎无法再接受别的男人近身,这样下去,或许那战的好脾气也会给她磨光。
“饿吗?
你叫再萍吧!
去给霜妃端些消夜来,睡了一天,定是会饿的!
”
那战这种与初见面时那种不协调的体贴让皇北霜心里有些乱。
那战转头看她心事重重的样子,却是一问,“昨天我叫巫季海送来的书你看了吗?
”
皇北霜点点头,才道,“陛下想要我做什么?
”
“你先告诉我那一字天机是什么?
”
“不是很明显了吗?
这一字天机是曰“霸”
。
后面的两句是对它的注释,意思是说,虽然确是有人能在这广漠大地上雄霸一方,但却无人能将之统一。
只可以成为国王,却不能成为皇帝!
”
那战闻言满意一笑,“你认为我不能成为皇帝吗?
”
“皇北霜不敢妄言!
但是既然陛下给我看了那一字天机,概是对它十分认同吧!
”
那战看着皇北霜,好象这一次,两个人非得说定些什么一样!
那宫里,从来不曾有片朵雪花飘落,深深庭院,来人总是匆匆!
纵然往事如风,却依然蚀骨如蚁!
我早知,我早知一字可探天命我不知,我不知,顺天逆己,怎一番惘然无情!
正文第五章喋血骑兵狂莽大漠上,人心分散,只见飞沙横断,处处寂寥。
或许谁会在这一片土壤上看到对面的那一边是何等的风光,可若真到了那一边,又偏偏觉得,原来还是一样,人间终是没有乐土。
不如就吃吃这黄沙,喝喝那狂风!
又怎知不是另一般英雄气概!
五百年前,这里会是什么样的?
都是水?
抑或都是山?
反正,曾经有人说过,它不是一片旱海!
当然,这些浪漫又无奈的心思,现下必是不会反映到云沛国民身上的,因为他们可以夜夜笙歌,朝朝沐水,他们仿佛生活在一个沙漠里的海市蜃楼,在在记忆的,都是奇鸟高唱,月夜昙花!
“首领!
那里就是云沛。
”
蛮狐宽厚的背雄雄挺立,好象到了云沛边境,那样文明生机的光景也然镇住了他些许杀戮的疯狂。
“哼!
大国就是不一样,连最外线的守备也很森严,看来不若其他地方容易给咱们占便宜!
”
若问越见危险的眼光眺视着远方的云沛边城广平,身形自若。
他骑的马比起其他人的要高大许多,如不是身材魁伟身手矫健,想要如此英姿飒爽地坐在上面是谈何容易!
只见他收了收手中的马绳,转头离了去。
“首领?
”
蛮狐在后面,表情十分疑惑。
“先去西边的麻随。
那里比较容易下手,而且,如果莽流的消息没有错!
现在的麻随对咱们而言,就是一顿现成的大餐!
”
若问边说,嘴边还带着高深的笑意。
蛮狐倒是无所谓,只是他有些奇怪,像莽流这种间谍组织,首领怎么就愿意相信,毕竟他们也有可能提供虚假消息。
还记得那日,他们刚从一座落城离开,半路却被一黑衣人拦下,兄弟们刚屠过城,还兴奋着,那会儿都嚷嚷着要砍了那胆大包天的家伙,却没想到,那人一开口竟是要做买卖,称愿意以五十金的价格卖出一条首领会很感兴趣的消息。
首领一直没作声,忽然大笑好久,挥刀就斩了那人一条手臂,说,敢拦我就是这下场,如果你的消息让我满意,我就给你一千金,当作是你手臂的补偿,如果我不满意,就把你剁碎!
没有人可以跟我做交易!
那人眼一凛,必是曾经过严格训练,在首领面前竟也毫无惧色,一手麻利地给自己的废臂紧急包扎止血,一边一字一句回道:“麻随,奴隶贸易过剩,国王不做节制,致其奴隶人丁过多,此国bào • dòng,一触即发。
若果阁下一路往南,取麻随以建据点,当是轻而易举之事。
”
首领听后,瞧了那人好久,问了一句,你是哪来的!
那人回答,莽流,通各路消息,以此为商。
首领笑了下,扔下一袋金子,竟是没有再说什么。
没有任何凭证,但若问信了。
也许这就是若问的直觉。
毕竟很多时候,很多事情,就算全都知道了,也不一定就能做出正确的判断,但直觉就不同,虽然它有可能是错的,却也一定是最有效和最快速的。
而若问,十分相信自己的直觉!
事实上,黄天狂兵团一路南至,洗劫和屠杀过不少小绿洲和一些落城,除了得到难以记数的财富及武器,他们的人数也由原来的二千发展到现在的四千。
的确!
不算多,但个个都是疯子,全都能以一当十。
他们抓一百留十个,抓一千留五十,逃跑的杀,背叛的杀,后退的杀,抗命的杀,留情的杀……只要不是能一路跟上的,皆是没有后命可续!
可想而知,这一所谓的四千众兵,所到之处又会是怎样的干戈遍野,尸骨成堆!
若问!
你如今坐在彪汉的野马身上,还依旧是那样的心潮澎湃,狂动不止吗?
你如今深深凝望的那处巍峨宫殿,真的就是你欲望发泄的终点吗?
那里有谁,是个谁,能抚平你焦躁的内心?
若问!
孽缘本是天注定。
杀伐无忌,随心所欲,你可知,终有一天,还是要还个一干二净?
你不知,你不知呀!
天边泛起一阵艳红的亮云,看起来有些奇异,透着氤氲妖光,好象要带出什么惊天异兽一般,间或地,金色的闪电一道一道割裂穹庐,吐着丝丝白谰!
那里会有谁呢?
睁眼看着这漠世惊变的轮回,黄沙儿女的爱恨,只是,这世界偏不是谁能够将之看清的,因为它是那么坠落,那么萧条,仿佛一个弥留的老人,只剩下微弱的气息,绽放最后的光彩!
那里没有人,只有记忆的呢喃和咏唱!
“官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