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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常常发生吗?”
“他平常就很爱欺负我了!今天人家把你买给我的毛毛拿给大家看,他就突然抓住人家的头发拼命拉!”
朋给放声大哭,紧紧地抱住笃史。
“郁实最讨厌了!人家不要去学校了!人家只想跟哥哥在一起!”
听见朋给可爱的童言童语,笃史充满怜惜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看来我们两兄妹今天都走楣运啊!
“其实……我今天在学校也被欺负了哦!”
“哥哥也是?”
“恩。”
朋给泪眼婆娑地反问,笃史绷着嘴角说:
“听着,朋给,你绝不能认输。明天你一定要去上学,然后给对方一个教训。”
“咦……?”
“绝不能轻易投降,加油哦!”
笃史一边叮咛着朋给,一边用力颔首。
对!我不能认输!
不过是今天一天中了敌人的诡计罢了。他和真树这十七年来培养的情谊,不是那家伙搞点小把戏就能轻易超越的。过去他一直耐心的等待时机,但稍微强硬一点应该该不至于招致恶果。他也差不多该采取一些具体的行动了。
笃史将朋给带到盥洗室让她洗把脸。用毛巾温柔的帮她拭干水滴时,脑海里浮现了真树的笑容。
我有把握事情的发展在我的掌握中。做事最重要的就是时机,我可不愿意继续傻呼呼地等着别人来捣蛋。
拿出雏子准备好的点心,在泡了两杯红茶;心情平静下来的朋给坐在小茶几前开始吃了起来,笃史坐在对面啜饮着红茶,心思却飞到了九霄云外。
不甘心归不甘心,透终究是比自己高竿。撇开今天不天,这家伙破坏好事的记录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干嘛老爱找我碴呢?
“……”
笃史开始认真地追溯第一次见到透的情景。
最初的邂逅是在那班人满为患的电车里。那时候,笃史完全没料到他是同校的老师。当时的他有固定女友,而他对真树的感情则尚未超出儿时玩伴的范畴。
之后,过了一年。他们变得几乎每个早上都会遇见,但彼此却很少交谈。早晨的电车非常拥挤,就算在同一个车厢,也不见得有机会比邻而站。
有时他们彼此各据一方,惟有视线交汇时才微微点头寒暄,但有时他们也会并肩站在一块。
透总是脸上挂着苦笑,不经意地看着他跟真树交谈,从不曾主动插进他们的对话。
想到这里,笃史心下一动。
透之所以获得校内学生的好感,主要是由于他不喜欢死缠烂打。就算年龄在怎么接近,彼此终究是师生关系。横跨在两者之间的鸿沟纵使乍看下似乎很浅,实际上仍是不可磨灭的。
不同于那些总喜欢以老大哥身份自居的热血年轻教师,透不会为了指导学生而对他们惺惺作态,也不会倒行逆施,采取高压手段。学生向他讨教时他会细心教导,如果学生不敢跟他太接近,他则会跟对方保持适当的距离。
然而,这并不代表透对教职保持冷漠的态度,他的每堂课都非常充实。他出的考题虽不简单,但在小考和补习的帮助下,平均分数通常都能维持一定的水准,真树更大托了他的福才跟得上课业。
来着不拒,去者不留。秉持着一贯作风的透为何在升上二年级以后,莫名其妙地介入他和真树之间呢……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在朋给的催促下为她注入第二杯红茶的笃史,突然间茅塞顿开。
透的转变恰好跟笃史发觉自己喜欢上真树,而开始用不同态度对待他的时期一致。如果猜的没错,透恐怕跟他一样对真树抱有好感。
也就是说,一年来总是默默爱慕着真树的他,敏感地察觉到常相左右的笃史有了变化,所以才千方百计想阻扰他们,以免他们过度亲密吧!
笃史对两手捧着杯子啜饮的朋给微微一笑。
“朋给,心情好点了没?”
“恩。”
“那明天——你会乖乖去上学吧?”
“……恩。”
朋给坚定的点了点头。笃史摸着她的小脑袋,跟她说了句:“这样才对。”同时自己也打定了主意。
既然如此,我也不跟你客气了!明天起,你就等着看我怎么利用儿时玩伴的特权大举进攻吧!
五月的最后一个星期四。第三堂课一结束,真树马上站了起来。
“阿笃,我们去数学准备室吧!”
“……我差点忘了。”
星期二的数学课告一段落后,透吩咐班上的同学在每次上课之前,当周的值日生都必须过去找他。
这个礼拜的值日生刚好轮到笃史和真树。由于名字的笔画接近,从小学时代起,只要他们两人被编入同班,便会顺理成章地一起当值日生。
两人漫步在长廊打夯,真树打开话匣子说:
“过两天就是期中考了。”
“是啊!”
“不晓得数学能不能安全过关……”
该不该去找藤崎老师补习一下呢?听真树这么喃喃自语,笃史连忙阻止。
“我反对你跟那家伙两个人关在同一个房间!”
“可是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搞不好会沦落到补考的下场。”
“我来教你不久得了吗!”
“你要教我?”
真树抬起脸兴奋地猛点头。
“既然如此,我就安心了!”
纯真的笑颜和绝对的肯定是出自对我的信赖还是好感呢?笃史温柔地凝视着他,嘴角愉悦地弯了起来。
“对不起——”
打过招呼后,真树打开数学准备室的门。左顾右盼了一下,很快地他发现了透的踪影。
“藤崎老师,我是2—C的叶。”
“噢……不好意思,帮我把这些发下去。”
忙着用笔记型电脑键入学生成绩的透随手将荧幕关闭,指着眼前成堆的考卷。
“小真,让我来吧!”
笃史正打算把手伸出去时,透又老大不客气地说:
“不好意思,这边还有。麻烦你们两个分摊一下。”
语毕,他从抽屉里搬出一大叠纸堆,头一次吩咐的是一张张的考卷,但接着出现的,却是用钉书机将好几张纸钉在一起的讲义。厚度多达三倍。
“一边是期中考试的命题分析,这边是今天上课要讲解的应用问题。”
——这个神经病八成是中了讲义和考卷的毒了……
冷冷地瞄了瞄眼前的纸堆,笃史叹了口气,向真树做出指示。
“小真,刚刚的考卷给你搬,剩下的我来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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