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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不属于.......”碧儿眨起眼睛,一时有些无措。
窝阔台为什么要用这么温柔的口气和她讲话,她好怕撑不下去,她已太累,太累!孤独无依,被所爱的人抛弃,她心碎欲裂,再亲眼目睹他对别人的温柔,她体会到什么叫心口一缕腥甜涌上的时候,别人的一点点的关怀就可以让她泪如雨下,何况窝阔台的柔情如海,席卷着浪花朝她涌来,她听到了涛声,不,她要走开,不能沉溺。
“又是什么仙,什么妖,什么不属于这儿,不是真正的舒碧儿?”窝阔台拦住了她欲挣脱的手臂,围住她的纤腰,手放在了她隆起的腹部上,她愕然地瞪大眼,他们之间从来没有如此亲昵过。
“丫头,你的记性不太好,这个借口你已经用过多次了,第一次在去年的冬天我以王妃的名义邀请你来王府,你为了打消我对你的爱意,就拿出来吓唬过,前几个月,在皇宫,你又说了一次,现在又要再重复吗?丫头,是试探我的心还是怕自己喜欢上我呢?你是别人的老婆我都敢要,莫谈个妖与仙了,不要问我江山与美人我选哪一个,我两个都要,因为我有这个自信,这腹中的孩子,你若肯留给我,男孩就是王子,女孩就是郡主,若不肯留下,就送去飞天堡,我也不强留,但你,必须在我身边,丫头,到了这份上,我对你不是情欲之贪,爱得我都没男子之气了,患得患失,胆小怯微,就怕你使计从我身边走开,丫头,如果真的没办法接受我碰你,那我们就像这样,我在皇宫,你在行宫,经常见见面,一起用用膳,散散步,说说知心话,我比你大许多,大汗不会真的活到一万岁,我一定会比你走得早,能在西去之时捏着你的手,就足够了,走得早,我就可以早早在那边等着你,早点抢在君问天前面见到你,你的心里就不会放着别人了。”
这些日子,原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他会看不出,自己装傻,应付他,利用他,他什么都懂的,因为纵容,他由着她,顺着她,陪她扮过家家,也知道她迟早要离开,就退后一步,不逼她,给她空间,让她自己选择。
她偏偏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命,他这么一说,再给她脚下装两个轮子,也不敢走啦!
抛开爱,他绝对是她理想的避风港,如果回不了二十一世纪。
“大汗当初来到这蒙古,若一开始结识你,我想我真的会爱上你,你如此包容,宽厚对我,这么宠我,不求回报,冰也会被你捂热的,但现在我们之间,我先是别人的妻子,我........不能一下子接受你,但以后会变的如何,我不能肯定,我肯定的是我绝不离开行宫除非生老病死,人力无法对抗的原因,我不得不离开,我么就这样相处着,好吗?”她第一次主动地环住他的脖颈。
“丫头,别勉强自己,这样就很好,”他抬起她的脸,拨开她颊上的发,对着她微红的眼睛,低眉,温柔的嗓音像毯子,将她密密裹住。
大了她那么多岁月,可不是白吃饭的,虽没有谈过恋爱,但男人追女人总是无师自通,这丫头心里装着君问天,硬抹是抹不开的,他以情动心,她不会撑太久的。
“大汗,过两天我要和他见个面,关于孩子的事要说一下,以后我就不再见他了,但是大汗,你可不可以待他还和从前一般,不要故意为难他,也不要再把他扯进朝中的是非,让他安心低做一个商人,好不好,”碧儿闭上眼睛,张手拖住他温暖的身体。
“当然,只要他自己不跳进朝中的是非中,我不会扯他的。”
“又发生什么事了吗?”碧儿讶异地抬起头,窝阔台似乎话中有话。
“丫头,君问天不做官太可惜了,他的事你不要再管,随他去,我不会难他,你也别为难我,我的大度只限于你,对他,我有底线,去用晚膳吧,喜欢吃外食,下次我陪你去,干嘛和个孩子玩一块去,喜欢孩子?”他小小声的在她耳边呢喃,温柔至极。
“我自己都还算个半大的孩子,喜不喜欢我也不清楚,反正觉得怕怕的,那么小那么软,我估计不敢碰,你.......你不要打什么我帮你生孩子的主意,我可不是母猪,腹中的一个是意外。”大眼瞪得溜圆,神色非常严肃。
窝阔台失笑,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我不打主意,如果抢在你前面走,留下你和孩子在那后宫,我在地下愁得也要从棺中跳出来呢,我自己就是帝王家的王子,过得非常的辛苦,何必让你也受这份罪呢!”
碧儿吃惊了一下,窝阔台的思维也很与众不同。
“后宫不亚于一个大的战场,稍软弱就死无葬身之地,我不会让你生下我的,有了孩子你就必须住进皇宫,你就呆在这行宫中吧,我走之后,你想去哪就去哪,别呆在大都。”
窝阔台在位仅十二年,算英年早逝,他现在登基快一年了,那么他在世上还有十一年。
碧儿眼中的泪突地夺眶而出,即使她不爱他,但是到了那一天,她一定会很想很想他的。
第一天,秀珠欢笑着从外面跑来,说君堡主来看望夫人,在宫门外等着,她还没做好准备,怕面对他会失控,就推说身体不适,暂时不见。
第二天,君南站在院子中,深深地看着她,说堡主昨晚就在行宫等了一宿,现在还在她怔了怔,让君南送堡主回君府休息,行宫不便留容。
第三天,行宫总管提着许许多多时新瓜果和一箱轻薄的夏衫,问舒小姐,飞天堡送来的礼物放哪,她说赐给秀珠吧。
第四天,行宫的门馆送进一张请帖,四海钱庄的韩庄主从洛阳回来,邀请舒小姐在不归楼用晚膳,碧儿捏着请帖,发了好一会呆,对秀珠说,“帮我准备晚上出门的衣裙。”
怀孕近七个月了,她的腿和脚肿的厉害,肚子隆的很高,欠都欠不下身,唯独小脸消瘦的厉害。
第三卷:47,从此萧郎是路人(八)
碧儿没到蒙古之前,常和同学晚上出去K歌、泡网吧、蹦迪,那个年纪该玩的事她都玩过,只要在十点以前到家,方宛青女士一般是不会发雷霆之怒。到蒙古之后,唯一有一次和韩江流在草原上玩得稍微晚点,回来时还给君问天给撞上,他差点掐死她。古代对女子要求很严格,除非你是风尘女子允许有夜生活,良家女不要有二想,乖乖呆在家中得了。
这出去和别人吃晚餐,碧儿还真有点不习惯。幸好晚上天气凉爽,坐了轿不觉得有多闷,她没让其他侍卫跟着,只点了秀珠和君南,当然那些暗中尾随她的侍卫爱跟不跟,她管不了。不过,一个像企鹅样的孕妇能跑哪里去,真是防卫过当。她撇撇嘴角,笑。
有一天,林妹妹也会成为这么重要的大人物啊,想不到,想不到!
不归楼外面不见多少车马,楼中灯火浅亮,门厅上就一个小伙计站着,这晚上的生意和白天悬殊真大,碧儿纳闷地摇摇头,很费力地扶着秀珠的手臂跨出桥,腰酸到不行,这怀孕的哪像个人,走路还得托着肚子。
小伙计一看见有人下轿,先是张望了下,然后才一脸热情的笑迎上来。
“今晚好像有些清闲哦!”碧儿边走边随意地说。
“呵,哪里是清闲,今儿不归楼全给韩庄主给包下了,只为款待夫人您呀!”
清眸滴溜溜转了几转,嘴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这么隆重啊,受宠若惊。”
秀珠和君南默默地对望了一眼,小心地扶着碧儿走向厅堂最里端的一个雅间,到了门口,两人停下脚,敲了敲门。
门应声而开,碧儿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