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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在隔间里忐忑不安地等待着。咯噔。咯噔。咯噔。。。隔间外,一阵高跟鞋撞击地面的脆响逐渐逼近……
血都涌到头顶的B,垂目望向隔间底部的空隙。这一望,她几乎惊得魂飞魄散。——一双颜色鲜红,线条流畅的高跟鞋,赫然站在隔间外面!
一个冷幽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我的腿,漂亮吗?”
B吓得几乎昏倒过去,她仓皇地推开隔间门,没头没脑地逃窜而去。
A从隔间里慢慢走出,她拎起地上的高跟鞋,得意地笑着。原来,这一切,都是她在捉弄B罢了。脚步声是她脚上的高跟凉鞋发出的,问话也是她尖着嗓子问的,她还趁B不注意,将事先藏在身上的红色高跟鞋摆在了B的隔间前。
A想像B慌不择路,抱头鼠窜的模样,笑得肚子都痛了。她想,明天一定要好好取笑B一番。可是,就在这时,A突然涌起上厕所的欲望。
A走进隔间,关上门。时间正好是零点零一分。
突然,A听见一阵咯噔咯噔的高跟鞋声音,渐渐地由远而近。这给人以无限遐想的清脆声音,只让A觉得头皮发麻。
A垂目,隔间底部的空隙中,出现了一双红艳如樱桃的高跟鞋。那红色,仿佛刚从煮沸的血中捞起来,猩红而妖艳。
A手中的红鞋,和它的红色比起来,根本算不得是红色。任何人看见这双血红的高跟鞋,都可以联想到一个曲线玲珑,艳媚横生的妖娆女子。
A颤抖着声音问道:“是……是谁?”
门外响起了一个冷幽幽的声音:“我的腿,漂亮吗?”
A一听这声音,顿时放下心来,因为她听出这是B的声音。A想,一定是B逃跑后,突然察觉这是自己的恶作剧,于是又回来吓她,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A在心里笑了笑。好吧,既然B要玩,那她就陪她玩到底。
A压抑着想笑的冲动,夸张地道:“太漂亮了!简直漂亮得无法用语言形容!可以让我仔细看看吗?”
A想看B怎么收场。
隔间外的声音还是冷幽幽的:“那,你就出来看吧!”
A微笑着推开隔间门。她一边在脑海里勾勒,B的两条罗圈腿踏在这双妩媚精致的高跟鞋上的滑稽模样,一边猜测B会用什么法子吓她。是戴上青面獠牙的面具扮作鬼怪?还是手持一把利刃装成shā • rén狂?
A推开隔间后,笑容一下子僵在脸上,她的脸色刹那间惨白如纸。外面没有青面獠牙的面具,没有寒光森森的利刃,只有两条齐肩而断的粗壮手臂直直地立在高跟鞋上。——那是B的手臂,左腕上还戴着A送给B的蝴蝶结手表。
零点零一分,两条断臂穿着血红的高跟鞋,走到A的面前。而这两只手臂的主人,是A的室友B。
断臂以指着地,向A走来,死死地抓住她的脚踝。
A浑身抽搐着晕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A被发现倒在了厕所里。她的两条腿已经齐根断掉,显得异常恐怖。她醒过来后,因为惊吓过度精神失常,被送进了疯人院。
就在A被送进疯人院的第二天,B穿上了一双极其妩媚的红色高跟鞋。那红色,仿佛刚从煮沸的血中捞起来,猩红而妖艳。
渐渐的,人们发现,B的罗圈腿似乎越来越纤瘦,越变越修长,越来越像A的双腿。
看完这个故事,周盈不由得打了一个激灵。她突然想起几个星期前,在各个寝室的女生中,流传的一件恐怖怪事。
几个星期前的某天后半夜,一个女生起夜上厕所,等她从厕所隔间出来时,隔间外赫然立着一只红色拖鞋。女生明明记得,自己进去时,隔间外什么都没有。那女生吓得不浅,跌跌撞撞地跑回了寝室。第二天,这件事便沸沸扬扬地传遍了整栋寝楼。红拖鞋事件后来不了了之,也没有听说再发生什么可怕的事。不过,女生们半夜上厕所的人数,明显少了许多。
寝室中的光线十分阴沉,四周寂静如坟墓。周盈突然感到害怕,她想找一点声音来驱赶这莫名的恐惧,于是便叫了一声饶小红。床上没有反应。周盈又叫了几声,饶小红还是没有回答。
周盈回头一看,心中不由得一紧:饶小红的床上平平整整,哪里有人睡在上面?!!
周盈浑身直冒寒气,饶小红去哪儿了?她一直坐在面对大门的电脑桌前,饶小红出去,她没有理由不知道啊!!
周盈壮着胆子,踏着侧梯,攀上了饶小红的床。
她顿时松了口气。还好,床上有人。原来,饶小红竟然像兔子一样,蜷缩着贴着墙壁睡着。饶小红身形单薄瘦小,她这样纸人一般贴在墙上,从下面看,就像是床上没睡人一样。
周盈松了一口气,正想下去,面朝里面的饶小红突然翻过身来。她的睡态还是那么诡异,漆黑的幽瞳半睁着,煞是吓人。
一瞬间,饶小红仿佛被魇住了一般,麻木的表情变得惊恐万端。她在梦里惊呼道:“血!”
周盈脚一滑,攀在侧梯上的身体,惊得差点掉下床去。第四章红鞋!!!
深夜,寝室中一片阒静,甚至连鼾声也没有。若不是每一床被子都膨起一团阴影,周盈真要怀疑,寝室里到底睡没睡人。
吃了一些发汗药,周盈感觉好多了,可是仍旧咳嗽得厉害。她生怕自己的咳声吵扰到室友,连咳嗽也压低了声音。可是,她这个担心完全多余。因为,室友们都睡得死人一般沉寂,只有韩玲床上,偶尔可闻一缕轻微的鼾声。
饶小红今晚很反常地没有上夜网,而是早早地裹着被子爬上了床。
午夜刚过,周盈披衣起床上厕所。
弦月隐在乌云后面,走廊的灯浑浊而黯淡。厕所里橘红色的灯光,像是一场淡淡的,不祥的血雾。盥洗室的窗户死死地关着,梳洗台上有一把断了三个齿的珊瑚红木梳,还有半瓶伊卡露。估计是哪一个粗心的女生,洗完头后忘了带回去了。
周盈走进最里面的隔间。上完厕所,她刚一打开隔间门,头皮就一下子惊得炸裂开来。这间隔间正对着窗户,那紧紧关闭的窗台上,竟然凭空多出一双摆得整整齐齐的红色拖鞋!
虽然烧还没有完全退,但周盈清清楚楚地记得,她进来时,窗台上绝对没有这么一双耀眼的红拖鞋!红鞋安静而诡异地站在窗台上,棉布表层仿佛刚刚从血海中捞出,还湿漉漉的。
周盈吓得双腿直发抖。她想叫喊,可是扁桃体发炎的她,连说话都嘶哑艰难,哪里还叫得出?
周盈慌不择路地往外奔去,奔到盥洗室大门时,她和一个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