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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了人,关了门,我亲手给伯玉倒了杯热茶敬上,开口一句:“哥哥。”换了伯玉一个拥抱两行热泪湿了我肩膀的一片衣襟。
湿了的衣襟是冷的,衣襟下的一块皮肤却觉得发烫。
伯玉也显得甚是紧张我肚子里的孩子,扶着我坐,擦着眼泪自责说昨天不该失控吓了我,又连连强笑着问我的感觉。他一副大哥的模样,对我和孩子都很是关心,只是对孩子的爹依旧种种不满,嫌程悦一副木头样,更嫌他占了我不放以至于我后院冷清。
我倒盼着自己的后院冷清是因为程悦霸占着我呢!却终于还是放弃辩解,只和他说我一夜想通的算计:“哥哥,我不瞒你,如今这世道不易,想求嫂子的帮助。”
伯玉倒并不惊奇,只一叠声的答应,说但凡是我要的,他绝不说个不字,他的妻主也绝不会有半分推诿。
说真的,他这么说的时候,我确实感觉有那么一点暖意上涌,哪怕实际上我存的是狐假虎威顺带金蝉脱壳的心思。
正与他商量,听见人敲门,是井越端了茶点,怯生生立在门外,说道是管家所差。
伯玉见了他,眼睛倒亮,拉过来上瞧下瞧,而后一个劲儿地夸。
抚额,我开始觉得有些后悔。我这哪里是认亲给自己找帮手?分明给一直想往我床上塞人的管家找帮手啊!
万般无奈,我只有一面和南宁相对无语,一面在心底悄悄盘算该怎么安排程悦,才能给双方都留下一个最好的结局。
程悦……昨夜之后,我已经绝了逼出他心里话的心思。
程悦千般好,万般好,却均是对着他的孩子的。无论他是因为心灰意冷才不把我放在心上,还是因为自古以来便如此,我都已经累了。他既然不解释,那就算了,我可以不需要那个解释,只按照自己的理解来。老大不小的人,我不可能按住他打他的屁股来逼他的实话,更何况逼出来的实话也未必就能当真。如若天注定有些东西求不得,我是宁愿放弃,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的。自挂东南枝这种事情,还是留给别人去做比较好。
绝了心思,我也就绝了和他一起继续过下去的勇气。说我被惯坏了任性也好,不懂事不体贴也罢,我受不了那般相处,忍不下见到他就会有的那股憋闷。
我那金蝉脱壳后远走他方的生活构思里,有我,有孩子,有偶尔和伯玉他们的通讯来往,却并没有给程悦留出位置来。
诚然,我不能否认自己对他并不能完全放心,总还是难免关切,想要他有一个好的归宿。
是的,我只是难免关切,仅此而已。
第46章这浮云的富贵(五)
打见到伯玉认亲起,至今已经两个月。
两个月前,我是城里最有钱的人,是赌坊的老板。
至于现在……我有一驾马车,一匹老马,一个车夫。
车夫扶着我下车,扶着我入店。
店内小二甩着白毛巾迎上来,惊问着为何我有了身子却无男人陪伴,很是热情又小心地把我一直送到楼上房内歇息。
小二送了我上楼,又下去与车夫交涉一番,带了热汤热水送来给我,尤且不放心,只顾坐下与我说话,问我身体感觉如何,可有什么避讳,孩子又是否有什么违和。
一路上,遇见的人看到我都是如此,热情而小心,因着我已经掩藏不住的肚子,我已经习惯,一一笑着答了,又听见小二与我拉家常。
她问:“你可听说了临城的那庄大新闻?”
我睁大了眼睛,一副无知地样子反问:“什么新闻?这几日只顾赶路,心情憋闷,我倒还真不曾有空寻人听那些新鲜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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