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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拐了出去，七拐八绕的走了好几个巷子，最后才在一间看起来很破败的危楼前停下。

徒步走上二楼。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看起来很破旧的红木大床，似乎是有好些年头了。床上此刻正躺着一个上身赤|裸的男人。如雪般干净的面容，和着上身如蛇迹一样曲折蜿蜒的红痕，那样的触目惊心，连苏歌看了都觉得身上开始火辣辣的疼痛起来。那些…是鞭痕吧？

男人似乎听到了动静，眼敛开启，对着秦墨然扯出一抹苍白的笑。

“墨，你回来了？”

秦墨然没有说话，左手握的死紧，苏歌的小手被包在里面，感觉整个手骨都快被捏碎了。这个男人…是在心痛？苏歌心下突然觉得凄然，明明是难过，却要拼命地克制。秦墨然，你究竟，是什么人。

“小格格，去给轩木包扎一下”苏歌沉默的点头，提着医药巷走到床边。叫作轩木的男人努力地挤出一丝笑意道：“麻烦你了”苏歌也回以一个苍白的微笑，双手哆嗦着给他上酒精消毒。

那些鞭痕很深，一道又一道交互重叠着，胸口的皮肉都炸裂开来，有红色的血丝从其中慢慢溢开。酒精碰到伤口，会产生烈火焚烧般灼热的疼痛。然除了在开头闷哼过一声后，整个过程，轩木都没有再发出一点声音。就如同那天帮秦墨然取子弹一样，似乎痛的都不是他，而是她这个旁观的人。

他们…都是这样能忍痛的么？

手上的动作慢慢的变的更柔和，待正个上身都包扎好后，苏歌一撩额头，竟然全是冷汗。

有一双大手按在她的肩上，苏歌回头就看到了秦墨然。他的笑依旧是疏冷的，就比如此刻他明明在你身边，你却感觉他离你那么遥远，远到根本就不在一个时空。

“伤口包扎的很漂亮”秦墨然笑，面上依稀带着点暖。方才那种疏离感似乎一下子就淡去了，他又是在她眼前仿佛触手可及的男人。苏歌淡然道

“做过的手术多了，手艺自然也就练出来了”

秦墨然的手在她头发上揉了下，而后顿住。眼神又开始变的深沉。

“小格格，你回去吧，记住，最好把今天的事都忘掉！”

苏歌整个人彻底的愣住了，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他又把她当成了什么？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奴隶？那双委屈的潋水双瞳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他，秦墨然感觉素日坚硬的心都有软化的迹象。双手粗鲁的盖住她的眼睛，他道：

“小格格，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那声音尽是森然的冷气。

“墨！”轩木的声音明显的带着不赞同，然被秦墨然一个冰冷的眼神看过去，遂闭上了嘴不再开口。

“我回去”苏歌已然收拾好所有的情绪，面上全是淡然。她提起包转身离开，没有看到身后秦墨然一瞬间如死灰一样的眼神。

“苏歌！”苏歌回头，才发现叫住她的竟然是轩木。轩木笑看着她，嘴型却一直一直再重复的做着三个字。原，谅，他。

原谅他？他秦墨然有什么需要她原谅的？不过就是见过两面的人，不过就是一个她隐隐有着好感的男人罢了。

苏歌走后，秦墨然走到床边，对床上的轩木伸出了手：

“我们该走了，货明天晚上会到昆明”

轩木握住他伸来的手，起身的时候突然道：

“墨，你刚才，不应该那样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