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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做什么儿子就能承欢膝下,女儿就得嫁入别家?若是多生几个闺女,一遍遍就跟割肉似的,哪里能经受得住?”
玉瑶郡主也有些伤感,不过多还是高兴,柔声宽慰道:“别说这些了,今天是阿晚出嫁的日子,嫁的又是京里数得着的人,你这个当爹的难道不该替女儿高兴?”
睿王妃听了此言,插话进来:“这话很是,首辅再怎么也在京城住着,你们好歹时时能见,当初我们嫁阿瑶...”
她微微叹了声:“藩地离京城路远,我和你父王每天一闭眼就想着你吃的好不好,睡的好不好,在京里住的习不习惯,有没有哪个敢欺负你,那几天真不知怎么熬过来的。”
玉瑶郡主眼眶又泛起红:“娘...”
沈岑风拱手道:“我今日自己嫁了女儿,才真真正正地知道当年岳父岳母许以爱女之恩。”
豫王一家子坐在席间瞧的也很是感慨,豫王偏头看向儿子:“你也该死心了吧?”
殷怀俭抿了抿唇:“父王不需再问,儿子早已明白了。”
沈琼楼笑了笑:“你能想明白比什么都好。”
沈家家世显赫富贵,姻亲也大多都是富贵人家,嫁妆在满地富豪的京城也是数得着的,真真是十里红妆,尤其好些个箱笼众人都是瞧得着的,难免称羡一番。
沈晚照摇摇晃晃地坐在轿子里,被晃的昏昏欲睡,忽然迎亲的队伍一顿,她就知道是到地方了,她是个闲不住的,悄悄挑开车帘望了望,就见门匾上几个大字‘敕造温首臣府’。
她还没来得及细看,帘子就被绿萝啪地一声按了下去,低声道:“姑娘您疯了不成,要是让人看见了可怎么办!”
另一边的青萝也道:“您小心点!”
沈晚照只好缩在车里干笑。
前面的温重光似有所觉,回首朝这边望了一眼。
进府拜过天地之后就是送入洞房,温重光接过喜称挑开盖头,见底下是一张抹的比墙还白的脸,嘴角稍稍泄出一丝笑意。
沈晚照本来以为男人穿大红喜服都蠢了吧唧的,不过发现这玩意还是要看颜值的,就像他穿了不但不显得蠢笨艳俗,反而有些平日里难得一见的妖媚,举手投足十分惑人,她都看的呆了呆。
江夫人等女眷也赫然在,她想的很明白,反正他们家是求不着温重光什么了,遇见他要帮忙的就顺手帮一把,只求个心安,所以今日过来帮忙也十分尽心。
等两人喝过交杯酒他就得出去待客,江夫人叮嘱几句之后也出去了,江如月留在喜房里和沈晚照大眼瞪小眼:“你的脸怎么画成这样了,我差点没认出来,你这是上妆呢还是易容呢。”
沈晚照:“...大姐不是我自己画的!”
江如月啊了声:“难怪了。”
温重光方才特意吩咐人备了吃食过来,两人没闲聊几句热腾腾的饭菜就端了进来,反正两人相熟,江如月就陪她吃了几口:“...我早上也是一大早就被拉起来忙活,到现在还没吃上饭呢。“
沈晚照夹了块莲藕给她,笑道:“那你就多吃点。”
江如月咽下去,脸上颇有几分感慨:“想不到兜兜转转,你竟成了我嫂子了。”
沈晚照想到她三姑的心思,神秘地笑了笑:“别急,你以后还有机会逆袭呢。”
江如月没听懂,想问她却已经转了话头,偏头问道:“你说首辅小时候是什么样的?”
江如月老实摇头:“这我哪里知道,等我记事他已经到外面求学了,一年也回不去家里一次。”
沈晚照本就是没话找话,闻言也不再多问。
等吃完饭她怕嘴里有味道,把嘴巴漱了又漱,最后犹嫌不够,在嘴里含了块鸡舌香,一开口便是如兰似麝的香气。
江如月吃完饭就要走人,沈晚照道:“诶...你急什么,再陪我坐会儿呗?”
她虽然看着挺镇定的,但心里紧张的要命,巴不得有个人多陪她一会儿。
江如月道:“我娘吩咐了,让我早些出来,不要打扰你们。”
沈晚照:“...”江夫人真是太体贴了。
她早已卸了妆换了轻便衣裳,等江如月一走她就把下人打发出去,一个人在屋子里乱转,紧张的有点胃疼。
等后来转的累了便靠在床柱上闭眼小憩,忽然听外间一阵响动响动,是下人行礼问安的声音,珠帘叮当响了几声,一道颀长秀逸的影子就迈了进来。
沈晚照猛然惊醒,见到他顿了片刻,才问了句没营养的废话:“你回来了啊。”
他颔首笑道:“这话问的不错,已经很有娘子的架势了。”他轻轻抬了抬她的下巴,吐气如兰:“为夫回来了。”
沈晚照给他调笑的脸红,咳了声掩住脸上的不自在:“我才洗漱完,热水已经准备好了,你先去洗漱吧。”
她见他又要说话,一把把他推进了里间,自己喝着凉茶压抑着乱跳的心脏。
就听里间哗啦啦的水声连绵不绝,她这些日子没少被家里的嬷嬷拉着看春.宫教导人事,发现自己居然因为这暧昧的响动浮现出许多旖旎的念头来,忙轻轻拍自己的脸一下。
所以说小黄.书还是要少看啊!
她又在原地不着边际地想了会儿,就见他身穿广袖中衣迈了出来,三尺青丝还是半干的,有些往下滴着水珠。
她看他肩头都被打湿了一小片,素白的中衣氤氲出一块深色的痕迹,她有点强迫症,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拿干巾子给他擦起了头发。
温重光难得温驯地半依在她肩上,隔着衣料舔.弄她精致的锁骨,她被弄的火了:“你能不能老实点!”
他不理,声音有些含糊的从她颈项间传了过来:“这些日子都没怎么见你,可有想我?”
沈晚照叹了口气,面上竟有几分愁绪:“说不想是假的,可我老觉着对不起爹娘,平白养我这么大,还没尽孝就要离开他们了,我...”
他亲了亲她唇角:“婚后孝敬也是一样的。”
沈晚照知道这个道理,略一郁闷便也释然了,其实她还有别的想头,不过这时候说出来不合时宜。
她见他头发已经擦的半干,把巾栉随手一扔,咕噜咕噜滚到床上:“你是不知道,今天可是累死我了。”
他轻笑:“我知道。”他撩起她的一缕青丝在鼻端嗅闻:“等会儿更累,你忍着些。”
沈晚照耳朵通红,其实她很想问一句哥们你还行吗,但想了想,把这话咽了回去,正准备回嘴,忽然被他平平密密地压了下来,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疾风暴雨一样的亲吻,指尖也顺着里衣滑了进去。
他觉出她身子一僵,吻舔着她的嘴唇:“阿晚,无妨的。”
她手指险些把床帐扯下来,半晌才发出不知道是哭是笑的声音:“老天,你是要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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