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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觊暗道,若是与这一个小娃计较,倒也是落了身份,还不如听他之言,今日探讨文学,不论其他。
想通之后,卫觊转怒为笑:“仲达小侄说的是啊,今日只谈论文学,不论其他……还有何人想要做出诗赋,哪来给与之相较呢?”
祢衡大笑一声,眼珠子瞥向卫觊,道:“哈哈哈!!!还有何人啊!堂堂河东士子居然如窝囊……对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祢衡笑道:“堂堂卫家大家,人才岂会如此凋零,连幕僚客卿都无人,整个卫家如同死穴一般,毫无生气!”
“你说什么!”
从旁侧走出来一人,此人便是卫家的管事卫峰。
面对于祢衡的狂傲,卫峰是忍无可忍了,从小出生在卫家的他来说,卫家就是他的一切,更可以说他生是卫家的人,死是卫家的鬼,早就把自己的生命给了卫家。
卫峰爆喝道:“你言卫家如同死穴一般,那汝如一乞讨之人,来着卫家又是如何?为何不早早离去,免得惹人嫌…”
祢衡闻之后又狂笑:“哈哈哈!!!汝一条断脊之犬,竟然敢在吾面前暗自犬吠……”
“你……”
“卫家数十年以来,人才凋零,兄弟阋墙,亭门院外犹如凄惶棺木,主厅后院之内犹如衰衰官枕,内院一格,棺木之缝隙,青石铺路,桥之奈何也,汝栖身在如此森寒之地,岂不觉得自己是一条断脊之犬乎!”
“你……你……”卫峰被气的来身子上下浮动,此起彼伏,竟然晕了过去。
“卫峰!卫峰!”
卫觊知道,卫峰从小便在卫家长大,他把卫家当成了自己的家一般,里面的人也如同他的亲朋好友,那祢衡如此践踏卫家,把卫家比作一副棺材,无法再忍!
此时一人猛地一拍案牍,猛然站起来:“放肆!”
全场惊讶。
就连卫觊此时也是略微惊讶的看着他。
那站起的人便是卫仲道!
这个久久未发言的卫家家主,此刻在面临着卫家的尊严被践踏的时候站了出来!
祢衡撇着嘴角,绕成了一个弧度,邪恶的笑了笑:“残躯之身,断脊之犬,行将就木之躯,吾还以为你不想说话!卫家家主!”
此刻,司马懿心中暗自窃喜,这祢衡真是的太能骂人了,看来那与自称天机子的刘平也不为之过啊,刘平将张济给说死,祢衡将卫峰给说晕。
司马朗心中也是高兴之极,这下祢衡将卫家贬低如此,又有河东士子在此时目睹,恐怕今日出去之后,卫家再无翻身之日!
蔡琰则在一旁静静地坐着,宛如什么事情都无法发生。
卫仲道大喝一声:“来人!去把刘安给我叫过来!吾便不信了!硕大一个卫家还治不了你这狂徒!”
祢衡大笑道:“快去快回吧!别让吾等着睡着了,碌碌无为之徒,只知抢rén • qī子,夺弟之爱。”
此言一出,全场之间哑口无言。
卫仲道卫觊同事爆喝道:“找死!(汝放肆!)”
大喝完后,卫仲道一口气差点没有回过来,匍匐着身子咳嗽不已。
司马懿看见此处,心中大喜过望,回想起自己对着祢衡说的那些话。
“祢衡你听着,届时宴会之上,最重要的一个人便是卫觊,他当年被卫仲道给夺妻之恨,才出卫家前去出仕,汝只需暗暗提点此事,他与卫仲道必定方寸大乱!”
见到卫家兄弟两人气急败坏的模样,司马懿心中大喜过望,连忙说道:“卫叔,卫家主请息怒。”
卫仲道仍然在咳嗽,手捂着嘴巴,血都有些溢了出来。
卫觊连忙一惊,但看见卫仲道的眼神,他明白了,此事不可声张。
卫觊缓缓地看向司马懿,而司马懿丝毫不惧,反而微笑观之。
“仲达小侄,可真是煞费苦心啊……”
司马懿双手拱手,微笑道:“岂敢岂敢……卫叔所言事情,仲达一概不知啊,可否其中另有缘由?”
卫觊大喝一声:“何人去叫刘安去了?”
刚刚说完了,那人去叫刘平的人便回来了,只见他焦急得说道:“启禀家主,他……说他没空,他不来!”
听到这话,那卫仲道,卫觊心中狂喷一口鲜血。
尤其是卫觊,心中更是苦笑,这关键时刻,非要整点事情,来体现你的价值是吧。
这时候,蔡琰身后的小兰儿用肩膀碰了碰,蔡琰猛地回过神来,立马站起身子说道:“仲道,就让妾身去请之。”
听到此话,卫仲道心想,刘安是蔡琰就回来了,想来,他定会看在蔡琰的救命之恩的份上肯定会其前来的,于是点了点头。
司马懿暗暗道:“此刘安乃是何许人也?竟然值得卫仲道与卫觊深得此心。”
司马朗也是微微皱起眉头,暗道:“此人究竟是何人?”
就连一直看不起众人的祢衡也是暗自猜测刘安的身份,随后有想到了当日在酒楼之中的那人,跟在卫觊身边,还称他一位卫叔。
“难不成是他?“祢衡低着头沉思道。
与此同时,众位士子也是揣摩起刘安的身份起来。
……
刚一出庭院,蔡琰便低着头来到了刘平房间外的院子中,由于火光有些暗,蔡琰突然停下了脚步。
她看到了刘平。
“参明……”蔡琰淡淡道。
可能是蔡琰心中有愧,不敢直视刘平。
刘平深吸了一口气,道:“不敢……蔡小姐还是唤我本名吧……”
听到此话,蔡琰心中一震,目光惊讶地望着刘平:“汝……你记起来了?”
刘平摇了摇头道:“只记得零星,蔡小姐的大恩大德,吾会报答。”
蔡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