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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总统？”

“艾森豪威尔总统，dú • lì宫电话线路被切断，根本打不通。”

“华府什么意见？”

“我们对西贡正在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华府更不清楚。在局势尚未明朗前，应该不会给出指导性意见。”

凌晨一点多，他们收到武安东关于zhèng • biàn的通报，内容模棱两可。

当他们准备让中情局西贡情报人员核实时，dú • lì宫已开始交火，参谋部、国军电台和第一郡警察局已被zhèng • biàn军队占领。换言之，他们现在只知道电台里广播那些消息，对局势确实一无所知。

走进酒店会议室，德布罗大使刚放下电话，他一脸严肃地问：“李先生，华府最想知道的是吴廷琰有没有死？”

李为民朝莱昂内尔将军微微点了下头，凝重地说：“大使先生，从我们了解到的最新情况看，zhèng • biàn军队进攻dú • lì宫受挫，与总统卫队仍在对峙中。如果不出意外，琰总统现在很安全，只是zhèng • biàn军队为防止琰总统调集援军，把dú • lì宫的电话线路和电源切断了，连电台天线都炸掉了，让琰总统无法与外界联系。”

“这么说他们现在已掌握局势。”

“参谋部、国家电台、内政部和市区几个警察局全被zhèng • biàn军队所占领，甚至以参谋部名义下达一连串命令。并且驻扎在西贡市区和周边的一些军队，对zhèng • biàn持观望态度。既没出动平叛，也没公开表示反对。从这几个角度看，zhèng • biàn军官们已基本掌握局势。”

莱昂内尔将军惊叹道：“我的上帝，他们竟然成功了！”

李为民摇了摇头：“将军，我想zhèng • biàn军队没那么容易成功，因为吴廷琰总统的援军正在赶往市区平叛的路上，而zhèng • biàn军队兵力薄弱，他们只封锁了部分道路，而且缺乏重武器，很难抵挡住第7师和第21师的装甲部队。”

德布罗大使一边招呼他坐下，一边问：“董事长先生，你认为吴廷琰依然能创造奇迹？”

“怎么说呢，从现在掌握的情况看，这次zhèng • biàn应该没高级将官参与，纯属少数军官不满现实冲动下的产物。他们没影响力和号召力，没好好利用已占据的电台，从凌晨一点多到现在仍在反复播送那篇声明。没能获得更多人支持。

更重要的是，他们没能一鼓作气拿下总统府。zhèng • biàn首脑之一的阮兆鸿中校甚至在攻击总统府时阵亡了，军心不稳，我能够想象到士兵们现在肯定有些不知所踪。”

“毫无疑问，你的消息渠道比我们畅通。董事长先生，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否让你的下属尽快给我一份相对全面的报告。”

西贡出这么大事，美国驻越最高行政和军事官员居然不在。

李为民能理解他此时此刻的迫切心情，一口答应道：“没问题，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用他开口，桑平祥就跟着大使秘书去隔壁做这些文字性的工作。

掌握到吴廷琰没完蛋这一最新情况，德布罗大使与李为民讨论起未来局势：“董事长先生，昨天我们谈过吴廷琰总统的施政方式。可以说他固执地坚持过时的那一套，是导致这场zhèng • biàn的直接原因。我不知道局势会往哪个方向发展，只知道如果他能成功挫败这次zhèng • biàn。那么接下来会有更多人会被卷进去。”

莱昂内尔将军补充道：“会有一大批军官被牵连，会有成百上千人被拘捕。他们全是军人，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反对派。”

费舍教授轻叹道：“军队乱了，这个国家就完了。”

按照吴家兄弟的一贯做法，支援部队解围之后会展开血腥镇压。民心失去不可怕，军心不稳谁去清缴渗透过来的北越人民军和死灰复燃的越盟游击队。

李为民当然知道他们担心什么，一脸苦笑着问：“大使先生，将军。难道我们应该支持zhèng • biàn军官？”

“怎么可能呢，我只是希望您利用这个机会发挥出应有的影响力。劝说吴廷琰兄弟不要镇压太多人，不要扩大打击面，同时推动民主化改革，让自由之花在南越盛开。”

人在官场，身不由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