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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房子。只是园林工进去满满载了好多很可观的树木——院子想必花钱不少。”
试着给东京近郊的园林公司逐一打去电话,其中一家告知曾参与过“官胁旧址”工程。
但对方对委托人情况一无所知。只是从一位相识的搞建筑人手里接得订单和庭院图纸,受人
之托栽下这许多树。
此园林工还说,植树过程中一位并工被请来,在院里挖了一口深井。
“运院角那堆从井架下挖出的泥土来着,就在那旁边栽了一棵柿树,所以看得清楚。说
是把以前埋上的井重挖出来,挖本身倒像并不费事。但奇怪的是挖不出水。本来就是枯井,
只是按原样修复,也不可能出水。挺让人奇怪的,想必事出有因。”
遗憾的是未能找到井工。出入该处的梅塞迪斯·奔驰500SEL则为总部设在千代田区的
大型租借公司所有,租车者的名称虽说不能告以外人,但从讲话流程来看,当是“赤饭调研”
无疑。至于租金,500SEL估计1,000万日元①。由租借公司提供司机。但此辆500SEL
是否配有司机则不清楚。
对于前往采访的敝刊记者,附近居民皆不愿多谈此“上吊宅院”。一来原本与之交往不
多,二来似不愿介入其中。附近A先生讲了这样一段话:
“警备固然壁垒森严,但没有任何可让人说三道四的地方,附近的人也并不怎么介意。
况且,较之就那么空着一座风言风语的任房子,还是现在这样好得多。”
而归根结底,究竟何人买下这片房基地,“X氏”又将其作何用场呢?当今有谜无解。
3冬天里的拧发条鸟
奇妙的夏日过去,冬天来到了。这期间没有任何堪称变化的变化。晨光悄悄闪露,暮色
日日降临。9月绵绵阴雨,11月有几天险些热出汗来。不过除去气候,这一天同另一天几乎
没有差异。我每天都去做长距离游泳、散步,准备一日三餐,使神经集中于现实而迫切的事
情上。
但孤独仍不时猛刺我的心。甚至喝进的水和吸入的空气都带有尖刺刺的长针,手中的书
页犹薄薄的剃刀片白亮亮闪着寒光。在凌晨4时寂静的时刻里,我可以听到孤独之根正一点
点伸长的声音。
不肯放过我的人虽少也还是有的。那便是久美子的娘家。他们来了几次信。信中称既然
久美子说婚姻生活再不可能持续,那么就请尽快同意离婚好了,也只有这样问题才能圆满解
决。最初数封是事务性的,颇有高压意味;置之不理之后,遂变本加厉气势汹汹,最后又变
得言词恳切,但要达到的目的却是一个。
不久,久美子父亲打来电话。
“并不是说绝对不离,”我回答,“但离之前要和久美子单独谈谈。如果谈得通,离也无
所谓。否则离婚是不可能的。”
我眼睛透过厨房窗口,打量外面雨中沉沉的天空。这星期连续下了四天雨,整个世界都
黑乎乎湿浪涌的。
“结婚是我和久美子两人反复商量决定的,半途而废也得履行同样程序。”我说。
寸‘是同她父亲的交涉成了两股道上跑的车,终归哪里也没抵达。其实,准确说来并非
哪里也没抵达,只是我们抵达的是一片没有收获的不毛之地。
几点疑问遗留下来。久美子莫非真心同我离婚?并为此求其父母做我的工作?她父亲告
诉我“久美子说不想和你见面”。其兄绵谷升以前见我时也说过同样的话。这大约不会完全
是无中生有。久美子父母固然有时将事情往于己有利那方面解释,但据我所知,至少不至于
凭空捏造。如若这样,如若她父亲说的属实,那么久美子现在想必被他们“藏”在某处。
然而我还是难以置信。因为久美子从小就几乎不对双亲和兄长怀有什么感情,而想方设
法不去依赖他们。或许久美子由于某种线大有了情人弃我了去。久美子信上说的虽然我未能
—一信以为真,但不妨认为作为可能性并非没有。只是令人费解的是:久美子居然直接返回
娘家或栖身于娘家人准备的某个场所且通过他们同我联系。
越考虑越觉得事情蹊跷。可以设想的一种可能性,便是久美子精神上出了问题,以致对
自己自身失去控制力;另一种可能性是因故被强行关进了什么地方。于是,我将各种各样的
事实、言语和记忆或一并集中起来或变换排列方式。不一会,我放弃了思考。推想无法使我
觉得归宿。
秋天日近尾声,四下里有了冬的气息。我像往年同一时节做的那样,把院里的落叶扫在
一起,装进塑料袋扔掉;往房檐坚条梯子,清扫承而槽沉积的树叶。我住房的小院虽无树木,
但两旁邻院长有枝条发达的落叶树,风把枯叶吹得满院子都是。好在这样的劳作对我并非苦
差。在午后阳光下怅怅观望落时飘零之间,时间不知不觉地流过。右邻院子有棵挂着红果的
大树,鸟们不时飞临树立竞相啼叫。鸟们颜色鲜艳,011声短促而尖锐,刺扎空气一般。
我不知久美子的夏令衣服该如何整理保管。也曾想过索性按久美子信上交待过的,一古
脑儿处理掉算了。但我记得久美子对这些衣服是件件都视如珍宝的,加之又不是没地方放,
觉得还是保留一段时间为好。
问题是每当我打开立柜门,总是不容分说地意识到久美子的不在。里边排列的衣服,全
都成了一度存在之物却无可还原的空壳。久美子身穿这些衣服的姿影历历如昨,若干件衣服
还印着我活生生的回忆。有时墓然回神,发觉自己正坐在床沿面对久美子的连衣裙、衬衫和
半身裙发呆。已记不起在那里坐了多久。也许10分钟,或者一个钟头也未可知。
我往往一边看着这些衣服,一边想象一个自己不认识的男人给久美子脱衣服的场景。脑
海中那双手脱去她的连衣裙,正在拉她的三角裤。转而开始爱抚她的ru房,分开她的双腿。
我可以看见久美子丰柔的ru房,雪白的大腿,可以看见那上面一双别的男人的手。我本不愿
想这种事,却又不能不想。因为那是可能实际发生的事。我必须使自己习惯这样的想象,现
实是不可能随便发配到别处的。
绵谷升那个在新泻县当众议院议员的伯父10月初死了。在新清市一家医院住院期间一
天后半夜心脏病突然发作,虽经医生全力抢救,也还是在黎明时分成了一具普通的死尸。但
绵谷议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