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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名堂呢?有那两下子,上电视怕都不成问题。”
“是啊,活像真在烧似的。”我说。
走回旅店,我倒在床上,睡意像正等我一样涌来。即将睡过去的刹那间我想起久美子。
但觉得久美子离我很远很远,而我又什么都思索不成。墓地,烧手心男子浮上脑际。活像
真在烧似的,我想。随即堕入梦乡。
8欲望之根208房间、破壁而过
天亮前在井底做了个梦。却又不是梦。只是偶然以梦的形式出现的什么。
我一个人往那里行走。宽敞的大厅中央放一台大屏幕电视。荧屏推出绵谷升的脸,其
讲演刚刚开始。驼绒西装,条纹衬衣,藏青色领带,双手在桌面合拢——绵谷升正面对摄
像机就什么煤蝶不休。身后挂一巨幅地图。大厅人数100有余,无不泥塑木雕神情肃然倾
听他的讲话。严然他即将发布什么足以左右人们命运的重大事项。
我也驻足往电视看去。绵谷升面对数百万未得入其眼帘的民众以指挥若定且异常诚挚
的语调振振有词。直接同他见面时感觉到的那种令人深恶痛绝的什么早已遁往纵深处眼睛
看不到的地方。他的讲演方式具有独特的说服力。他通过片刻的间歇、声调的抑扬和表情
的变化而使其话语产生一种神奇的现实性——大约是现实性。看来,绵谷升正作为演说家
日新月异地向前推进。我不情愿承认,却又不得不面对这一事实。
“知道么,大凡事物既是复杂的,同时又是极其简单的,这就是支配这个世界的基本
规律。”他说,“不能忘记这点。纵使看上去复杂的事物——当然实际上也是复杂的——其
动机也是十分单纯的。它在追来什么,仅此而已。动机乃是欲望之根。关键就是要摸出这
条根,就是要掘开现实这层复杂的地面,锲而不舍地深挖下去,直到挖出这条根的最长根
须为止。这样一来,”他指着身后地图继续道,“一切就马上昭然若揭,这便是世界的实相。
蠢人则永远无法从这表面的复杂性中挣脱出来,于是他们在全然把握不住世界真相的情况
下徘徊在黑暗之中,没等摸到出口便走到人生尽头,恰如在茂密的森林中或在深深的井底
下一筹莫展。所以一筹莫展,是因为他们不懂得事物的法则。他们脑袋里装的仅仅是垃圾
或石碴。他们浑浑噩噩,甚至何前何后何上何下何南何北都懵懵懂懂,因而不可能走出黑
暗。”
说到这里,绵谷升停顿一下,让自己的话语慢慢渗入听众的意识,尔后再度开口:
“让我们忘掉这些人吧!一筹莫展的人,就让其一筹莫展好了。我们有我们首先要做
的事情。”
听着听着,我心中渐渐涌起一股怒气,直气得透不过气。他摆出一副面对全世界讲话
的假象,其实只针对我一个人。毫无疑问,这里边有着极为阴暗和扭曲的动机,但所有人
都浑然不觉。惟其如此,绵谷升才得以利用电视这一强大系统向我一个人传递暗号舱的口
信。我在衣袋中紧紧握起拳头,但我无处发泄自己的愤怒。而这里任何人都不可能与我分
担自己心中愤怒这一事实,又给我带来深重的孤立感。
我穿过满满挤着惟恐听漏一字绵谷升讲演的男男女女的大厅,沿着通往客房的走廊大
步前行。那里站着上次那个没有面孔的人。待我走近,他以没有面孔的面孔看着我,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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