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伊娅天堂（4/4）

伊娅也走了过来，认真地说：“好像从哪里听说过，佛祖所说的一粒沙中拥有的三千亿大千世界里，因和果可以同时发生，甚至可以先有果、再有因，阴阳之外另有一种玄而玄的东西，控制着一切，而一切之外的一切，不是时辰和地理，而只是一种念波和气场。”

“人和松鼠等等死了之后，凭空消逝的只是在眼前的这个世界。意识可以化为物和事，正如佛祖所说：转世投胎之类的东西。”

其余三人，听了这话都有点面面相觑，还好最后一句非常符合神佛之说。

盧笙接口说：“说来说去，我们这些人，不管是帝王、富商、农工、僧俗等等，都离不开一个‘吃’字，以延续女祸娘娘用泥巴塑造了的凡人。”

又说：“等仗打完了，有条件了，捐个善款，我也搬到寺院来，净心研究农田作物，培育出产量特高的小麦大米等等农物；有空闲时，摆弄个磨坊齿组、车辕条链之类机械的，这些才是我最喜欢做的。”转身望向霓雪儿。

雪儿愣了愣，伤心地说：“僧人们决定了，说我长这么大了，如果要继续修佛的话，就要转九松寺之类的尼姑庵。”

听了这话，这几位刚要步入成年的年轻人，又陷入了沉默，想着自己卑微的身世与心事，以及不知转向何方的命运。

接着听到了开饭和要作功课的晨钟暮鼓，霓雪儿双手合十，认真地作了个告别和祝福的仪式。深情地望了一眼叶晓艺和盧笙，默默转身离开。叶晓艺拉了拉盧笙衣袖，使了个眼色。

盧笙低着头，跟着雪儿消没在下山小路的草木之中。

晓艺带着伊娅，往山背走，在一间以前守林人，用山石垒砌的小石屋前，生火烤起了山芋板栗，来个小有浪漫的纯天然的野外午餐。

伊娅不知不觉地把头枕在晓艺肩膀上，一边听着风吹树叶的声音、望着青黄相间的秋日美景，一边享受叶晓艺亲手剥好的烧烤，沉醉在她自我美好的世界之中。

叶晓艺却因为听了盧笙最后的言论，想起曾经在他的一本手抄本上，瞄到过：在海天相隔，遥远如同西天的一块大陆上，有红芋白薯可以用藤蔓随处插播，生熟都可以食用；有金谷，山地平原皆可以播种，大如条棒，不须磨坊也可以啃食，磨粉可熬粥、也可制成饼。且都美味可口、耐饥抗寒。

不觉轻声自语：“难道那就是所说的天堂之地？”

伊娅轻轻说：“我就躺在天堂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