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刺青（3/3）

这个白衣女孩，就是小时候的郑雅萍。事后，杨羿父亲想找郎中感谢，转了大半个镇子，也找不到人，听人说可能是一位临时摆摊游历的郎中，不知去向何方。

可事后时至今日，让杨羿恳恳于怀的是：郑雅萍一直认为只是她单方面，救了杨羿一命。而且没看到过、也不愿意相信，那条金银小环蛇曾会纵身咬她过。因为早在认识杨羿之前，她经常在小水沟边玩水，已经见过很多次，这条小蛇每次多很温顺。

可能还觉得，是杨羿平白无故地把那条小蛇摔了个半死！

后来，俩人一直有相约游耍、互动交集。大约十二岁，郑雅萍随他父母，外出经商。此后杳无音信，直到俩年多前回乡，已经出落成一位美不可方物的大家闺秀了，又正逢他家发了迹，引得众生瞩目。

记得俩人最后一次，愉悦相会是，郑雅萍刚回来那一年中秋节的夜晚。穿过灯火珊栏的街道，走在月上柳稍头、微风徐徐的溪坝上，听着孱孱的溪水涛声，俩人甜言蜜语地回忆了一大堆童年往事。

直到秋夜转深，拂了拂郑雅萍秀发之上沾湿的晶莹的露水。杨羿把郑雅萍送到双眼井旁边的街上，转过一座精美的三角牌楼，在一小段通向货店厅楼后门的小弄上，杨羿拉住雅萍衣袖，舍不得分开。

雅萍转身抬眼望向杨羿，露出天然妩媚的笑容，樱桃小嘴微微开启，如水明媚般的眼眸中带着迷雾一样诱人的梦幻，散发着深海明珠一般的光泽。只觉软香袭人、粉帘扑身，郑雅萍突然抑不住冲动，踮脚张开双臂一把搂住杨羿的脖颈。那软软绵绵丰美的肌肤触感，像一股能打通全身穴位筋脉的内家气流传遍杨羿全身。

雅萍把小嘴凑近杨羿耳根，气喘幽兰、轻呼：“杨羿哥，你身材怎会这么高大，骨骼清秀，好，好舒、、服、好踏实，好好！”

听得杨羿耳根发红发烫发痒，骨头发酥、心旷神怡、直捣脊髓鼓膜。月光如水中，俩人相互搂抱着、越来越紧，良久之后，直到意欲稍落。听见楼厅之上有人猛然咳嗽，推门敲窗声。

雅萍连忙松开，理了理头发，美满幸福无比的，往家门一路小跑，没多少步，转回身，把红酥软掌放在樱桃小口边，深深地吻了一下，挥袖轻摇，轻呼“晚安，再见”。

好像，刺青老兵故意猛刺了一下，杨羿才从梦幻般的记忆里穿越回来。

听到郑雅萍的两位哥哥，在楼下与熟人打招呼，大呼小叫了一番之后。

杨羿抬头，又见窗帘薄纱半掩，郑雅萍与张公子侧对着杨羿这边，并排坐着，看似已拉上手，并凑近耳语亲聊。杨羿一阵醋意袭来，身子一动。刺青老兵失手一抖，整齐的长枪红缨上，划出一道特长的血逸飞丝。

再等不久，张公子起身关上窗户，拉实窗帘，隐约听到，对面厅楼之中，轻歌蔓舞、甜言蜜语，男欢女爱之声。

正好背上刺青“忠烈长枪”已完成，粗细巨刻，栩栩如生；最后泼上药水，一阵赤烫如火，即可永留肉体，俱世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