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校场风彩（2/2）

盧笙这段日子长壮实了好些，估计在堂屋庙宇大工场做工，吃得好待遇也好些，不比在乡间东家揽做小件木匠活。

还有，在这一场正规、透明、大白于天下百姓的比赛中显示，平时乡里忠厚甚至被人欺负的年青人，明显优胜于平日里横行霸道、仗势侵人的年青人。

决赛当天一大早，团灯炟广场围满人群、水泄不通。经过一轮比试后，剩下盧都虞候的俩位弟弟盧德雕、盧德恪（还有位亲妹妹，名叫盧恪慧），及其杨弈、叶晓艺，县府人氏徐钉、西山沿村落群人氏柳啸旸，争夺第一名。

盧德恪当众宣布放弃最终比试，说也还未满十六岁。赵杰挤过人群，来到晓艺身边说：族长及其里正又在捣豉，向征兵处反应，你也还未满十六岁。要不我去说说好话，散点银子看看。

伊娅说跟陈杰一起去，叶晓艺连忙制止，说：现在满县官员、父老在，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又说：我自有分寸。

县府人氏徐钉，接着也当众宣布退出比试，县府都头接着说：“让徐钉勇士，直接当个分队长总够格吧，总不能所有头目都是东乡人吧。”

四人抽签结果，盧德雕对阵柳啸旸，叶晓艺对阵杨弈。有一干人等都等着瞧好戏。

拳脚上，杨弈个高，力更大，叶晓艺稍逊一点，第一场杨弈险胜。

兵器上，叶晓艺稍占优胜，期间晓艺不动声色，露出一破绽，败于杨羿。杨羿暗叫：晓艺兄弟，何必让着呢！俗话说上场无父子。

射击上，叶晓艺略胜于杨弈，三局俩胜。杨弈胜出。

另一组盧德雕险胜柳啸旸。

接下来盧德雕、杨弈争夺头魁，下午再比。

盧德亮，不顾避嫌之事，等叶晓艺、杨弈比赛完，忍不住上台，抱拳说道：“俩位兄弟，天生是练武的奇材。只是招式太过杂乱。”

接着说：“虽说真正的博击，不能拘泥于招式，只管一拳一脚打中对方，击倒或制伏对手于地上；行军打仗，也只求战胜对方为目的；但打仗阵前博弈，需要多人配合杀敌，所以仍然需要一定的实用招式，你冲我挡，需要与队友有一致性的打法。”

又顿了一下说：“特别是做个领队、军头，更需要一些看似平常又极具特性的招式打法，以教化及服众于人。”

又笑着说：“在下俩位的打法，估计许多人苦于天资稍逊，学不起。”

并叫杨羿舞了一会刀法，其间指点了一二。又拿起长枪，与杨羿对峙了好几招，杨羿自觉压力山大，看似稀松平常的招式，在厢军都虞候的攻击中，招招指向自己要害，并且融会灌通变幻自如，仿佛全身都笼罩在都虞候的长枪攻击点下，使自己处于险象环身之间。

盧德亮收了招，抱拳笑道：“以后有空我们多多切磋，再加练习、磨励，俩位定能成为勇冠三军之人。”

又说：“快快回家，好好吃一顿，休息下，反正只剩一场，下午晚点申时再比。”

下午申时，比武如约开始。

第一局拳术，杨羿凭着过人的身型与体力，硬生生赢了一局。

第二局兵器，陈浩凑上来，悄悄说：“晓艺要我传达下，不要受上午都虞候的影响，比武只是以取胜为目的。千万不要和盧德雕，拼枪法，他已得都虞候枪法真传了。继续我们的打法，发挥你体力超人的特长，与他周旋，耗他体力，待他力气不接走神时，用凌厉刀法，砍之取胜。”

停了下说：“听晓艺的不会错，要学战场上正规的刀术枪法，可日后再练，今天先取个武状元再说。”

杨羿听从此言，利用身高臂长特点，保持距离不让盧德雕近身速战，或用技艺取胜。裁判吆喝，不要消极怠战，杨羿就挥刀利用天生神力，左砍右挡之，看起反而好像对方在消极避战似的。

当然，盧德雕也不是吃素的，也是个天生练武之人，筋骨健壮、臂力惊人，而且从小有拳师手把手调教，基本功非常扎实。

俩人各有特长，已大战近百回合，一时难分高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