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山的那边（2/4）

少女站起身来，像个孩子般波涕为笑，伸出手做“拉我走”妩媚状的样子。晓艺友好地笑了笑，只顾转了身，走在前头。不多时，到了三叉口，左边一条通向蛤蟆岭，右边一条通向远处的一些村庄。

晓艺认真得问了少女，有没有点印象中熟悉的事物，少女茫然失措的直摇头。晓艺说：翻过前面山岭，就可回到我家东乡那边，你如果愿意，可以跟我一起走；到时候可让宏音法师、乡里郎中给你看看这个症状；也可以向其他乡人、官驿打听、查询。

少女高兴地应声点头，一马当先，小跑着上了山岭。

好像是一个刚从城里来到乡下的姑娘，一会儿指着漫山的野菊蓓蕾，说美是美，可是这么小小的一朵朵；一会儿又惊笑了起来，指着还未成熟变红的野山楂，说好漂亮的果子，可也是这么小小的，像什么来着......哦是天然的小苹果；接着又自得其乐地采了一把野果和山花，放在胸口自我陶醉着。

失忆！也可以说是忘忧。年纪轻轻的叶晓艺，心里深深地感叹道：我能像她一样多好啊，可是前边，不知道还有多少看不明摸不透的烦忧事等着我啊！

在秋天艳阳照耀的山林里、在如此美到不可方物、灿烂的笑容面前，就算真有豺狼虎豹出没，也会为之退让三分，不予伤害。（除非真是饿得不行了）

还有，山道边上生长着各种小野果，如乌饭子、地稔瓜、山毛栗等等，对这少女来说，都有着说不出的惊奇与可爱。少女缠着晓艺，要他说哪些能吃、哪些不能吃、什么味道、叫什么名字。可惜时下还是初秋，这些野果都还未成熟，酸涩难入口。少女天真烂漫地说：晓艺哥，等下次成熟了，一定带我回来尝一尝。

就这样，俩人不知不觉地翻过了山岭，已是晌午，到了山的另一边，东乡地界。

几个精瘦模样的路人经过，贼眼sè • sè地、齐刷刷地瞄向美少女。少女收起了笑靥，一幅大家闺秀、雍容富贵的形象，又见叶晓艺虽然年纪不大，但英气逼人、身材劲健。只是看了看，绕道而过。

正好，前边有个正在翻修的庙宇，估计工匠们都去吃午饭了，空空荡荡的。是个关帝庙，少女和晓艺心有相通，走了进去，少女笑着说：我是不是真得很漂亮。晓艺认真地点了点头。少女说：捡点粉刷剩下的灰颜料，把脸抹下，丑些，说不定还能好走些。

接着，少女指着殿中间的三尊塑像说：“不知几时还能再轮到黑脸的兄弟，来当头。”回头笑着说：“红脸这会站中间，等下左边拿官印的白脸相公站中间，白脸的像晓艺哥，红脸的像.......。”

叶晓艺听到这话，感觉有点奇怪，但也没空细琢磨。自顾想着心事：说来已是回老家了，但也不知道那帮人会怎样对待我，更何况父亲突然暴病而死，自己已是孤身一人了。这俩天也算历经生死、遇见的事情总是蹊跷。就接过话说：把你带到镇上官驿，由他们核查、打听你的身世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