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1/2)
他犹豫间软了心,无奈地垂下手臂,无论事情是怎样,孟易都是受害者,自己不应该再对他发脾气。
他微微转身,看见孟易正靠在篮球架看着他,他叹口气,板着脸叫人:“过来!”
孟易一怔,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彭争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一直以来他都把彭争当作小孩,说话得解释,生气得哄那种。
小孩这回被气得不轻,见他不动地儿又喊一声:“话不想说,路也不会走吗?过来!”
孟易站直身体,低头藏起了嘴角的笑,出息了彭争,今晚挺爷们儿的。
他走到彭争身边,彭争指了指凳子示意他坐下,他依言照办,刚坐稳,彭争就伸手扯开了他的校服拉链。
孟易本能地往后躲闪,抬头撞上彭争犀利的眼神,他想了想又坐直了身子,在局促不安中看见彭争坐在他身边,拧开了那个眼熟的药膏。
彭争要给他涂药。
孟易顿时有点慌,说实话自从他上小学之后就再没有过这种待遇,他虽然从小到大没少受伤,在每一次跟孟令山鏖战之后都会留下或轻或重的痕迹,但他都是身体力行地靠自己,一个人出城迎战,一个人覆帐疗伤。
他本能地缩起脖子,可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排斥动作彻底激怒了彭争,彭争伸出左手捏着他的下巴往上一抬,在他震惊和不可置信的眼神中,沾着薄荷味膏体的右手覆到了他的修长的脖颈上。
然后他就像被点了穴般定住了。
孟易正在承受着双重打击,一是彭争这行云流水般霸道总裁的动作,万万没想到会被用在自己身上,刚才他差一点以为自己是玛丽苏剧的女主,下一秒彭争就会吻上来。
二是敏感的脖子被人触摸,膏体的滑腻放大了指肚圆润的触感,他的鸡皮疙瘩瞬间从脖子蔓延至全身,往上仿佛要炸开头皮,往下一点汇聚在耳根,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耳朵正在慢慢变热。
彭争微弓着身子,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伤处,涂得细致又认真,孟易能清楚地看见他的目光从理性的外科医生逐渐转变成感性的患者家属。
彭争有点受不了,刚刚的惊鸿一瞥没有让他意识到孟易的伤有多严重。孟易的脖子很白,但跟自己肤质不同,这位施暴者一定用了极大的力气,才会在承受能力尚可的皮肤上留下如此暴虐的痕迹。
孟易在他心里犹如汉白玉的瓷瓶,不需要任何粉饰就价值连城,现在却有人把他的瓷瓶弄脏了,用他泥泞的手在上面狠抓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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