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1/2)
鲛自水而生,鲛物此刻化在宗长的怀里,成了软手无骨的水。
车外,刘松子退了又退,连负责巡视守卫的武卫都不由自主地将目光转向这停放着没发出响动的马车,飘在风中吹散的腥甜麝香让他们面面相觑,都是年轻热血的男儿,此刻吸入催人滋生心欲的味道,接二连三的压抑着躁动。
刘松子暗叫糟糕。
只听宗长在车内传出一句:“先做回避。”
他们纷纷低头目视地面,寒风中支棱起泛红的双耳,脚步声落地,只是无人抬头看宗长与鲛物如何。
那件湿滑的披风已经裹在了溥渊身上,他怀中有鲛肆意卷缠,只余光洁的下巴垫在肩侧,悄悄探出的尾尖还要故意蹭宗长的喉结。
披风之下的宗长因为抱着鲛物的缘故,掌心以及双臂当中泛滥着一片湿渍,唇舌之间若非抿唇闭合,喉腔恐怕早就被那股腥香侵占直抵肺腑。
刘松子一边擦汗一边低头跟紧,余光见宗长停下,他即刻也停止了步伐。
溥渊道:“去准备一桶冷水。”
仆微怔,很快领了话去准备冷水。
李管事见他步履匆忙,空气中异动的腥甜让这个古板严肃的管事眉头直皱:“发生何事。”
刘松子摇摇头:“咱也不敢细说,今晚在那醉乡阁中,只怕长见识了。”
屋内,溥渊扯开玄色披风,对盘卷在身上的鲛物冷声:“下来。”
鲛不动,溥渊眸色更深更冷,偏偏他满身的湿液,与这冷漠肃穆的威严之姿严重不符,如何看都像与怀里的鲛物做了缠/绵百转的事来。
“阿渊,你碰一下,就再碰一下。”
鲛祈求,除了在醉乡阁时他趁宗长没有防备抓起与他不同的掌心去碰,回来的途中这人不肯再摸一次。
鲛尾那细鳞下开合之地撑得紧,他有些恼。
脑海中一团团抱在一起的白花花搅得他懵懂的心波荡烦躁,阿渊碰一碰他细鳞打开的那块便会舒坦些,可阿渊不碰。
小鲛卷紧长尾,口中吐出湿凉的气息,不断地喷在宗长耳边。
“阿渊,阿渊。”
刘松子跟李管事将冷水和大木桶送进屋内时,没敢看他们宗长被整条鲛尾纠缠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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