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他乡遇故知（2/4）

孔羡看着在一旁狂塞灵药的灵儿，不由的苦笑，自从知道这里是自己人的地盘后，她更加的肆无忌惮了，各种珍贵灵药当普通水果吃，偶尔还去偷黄蜂酿的玉露，奢侈无比，当成自己的家一样。

当下，老者施展大神通，营造出一种绝美的意境，三人座在舟上游玩。清风阵阵拂来，水面波澜不起，老者举起酒杯向孔羡敬酒，舞女吟诵着与明月有关的文章，歌颂窈窕这一章。

明月从东山后升起，徘徊在斗宿与牛宿之间。白茫茫的雾气横贯江面，清泠泠的水光连着天际。任凭小船儿在茫无边际的江上飘荡，越过苍茫万顷的江面。就如同凭空乘风，却不知道在哪里停止，飘飘然如遗弃尘世，超然dú • lì，成为神仙，进入仙境。

这时候孔羡喝酒喝得高兴起来，用手叩击着船舷，歌中唱到：“桂木船棹啊香兰船桨，迎击空明的粼波，我的心怀悠远，想望伊人在天涯那方。”

老者吹洞箫为节奏为歌声伴和，洞箫“呜呜”作声，有如哀怨有如思慕，像是哭泣，又像是倾诉，尾声凄切、婉转、悠长，如同不断的细丝。能使深谷中的蛟龙为之起舞，能使孤舟上的寡妇听了落泪。

三人驾着这一叶小舟，遨游于天地之间，举起杯盏相互敬酒，如同蜉蝣置身于广阔的天地中，像沧海中的一颗粟米那样渺小。

老者赏花写韵，道：“哀叹我们的一生只是短暂的片刻，不由羡慕长江没有穷尽我想与仙人携手遨游各地，与明月相拥而永存世间。”

“我知道这些不可能屡屡得到，托寄在悲凉的秋风中罢了。”

孔羡答道：“你可也知道这水与月？不断流逝的就像这江水，其实并没有真正逝去；时圆时缺的就像这月，但是最终并没有增加或减少。”

“可见，从事物易变的一面看来，天地间没有一瞬间不发生变化；而从事物不变的一面看来，万物与自己的生命同样无穷无尽，又有什么可羡慕的呢!何况天地之间，凡物各有自己的归属，若不是自己应该拥有的，即令一分一毫也不能求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