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34心病(1/4)
“郁结于心,久而不散,是心病。”
半梦半醒间,越长溪听见这句话。她微微睁眼,看见床前暖黄烛火中,有一道模糊的黑色身影,挺拔消瘦,脊背笔直,像一把矗立的剑,四周环绕着冷冽的雪香。他似乎注意到她的动静,猛地回头,幽深瞳孔像夜里的一盏灯。
好漂亮的眼睛,好喜欢……
越长溪努力睁大眼睛,试图看清这个人,可惜抵不过沉沉睡意,身体和精神都很沉重,像巨石拉扯着她下坠。她闭上眼,再次昏睡。
……
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
床边坐着个人,一身明黄龙袍,威严冷肃。
越长溪刚醒,眼睛似睁未睁,目光触及到明黄布料上张牙舞爪的九龙,思绪陡然清醒。
她借着刚醒时沙哑的嗓音,软软喊道,“父亲。”是父亲,而不是父皇,虽然申帝根本配不上这二字。
声音柔柔软软,满含孺慕,宛如ru燕呼唤父母,可爱又可怜。申帝果然极为动容,握住她的手,威严的视线微微柔软,“父亲的溪流儿。”
能让申帝放弃尊称,自称一声父亲,全天下只有越长溪能做到。
她却毫无反应,反而怔忪片刻,想起‘溪流儿’这个名字。
她已经十几年没被这样唤过,‘溪流儿’与‘越长溪’,是孝静皇后为她取的大名与小名,但越长溪一直不喜欢。
长溪,长溪,再长也只是一条溪流,终其一生向大海奔赴,身不由己。
这个名字不像她,反而像孝静皇后本人,她宁愿叫越长江,越黄河,越加勒比都行!
越长溪闭上眼,遮住眼底的厌烦,用额头蹭了蹭申帝的手,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急急道,“父皇,为什么那个人差点害死母后,难道母后的死……”她都快明示孝静皇后的死有问题,申帝不会不懂吧?
申帝抿唇,眼中闪过狠辣怒火,他拍拍小女儿的手,示意她放松,“朕已经处理掉那个太监,与孝静无关,不必担心,反而是你,生病要多休息,太医说你郁结于心,朕今天只陪你。”
开玩笑!申帝在这里,她非但不能放松,还要花心思应付他,等于带病上班,很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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