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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第23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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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邵艾目瞪口呆地看着等候在门口的人。

那人本来斜着依靠在门廊柱上,视线漫不经心地扫过进出的人群,若是静心探究,能看出他眼底有一种不明显的期待。

然而任戚风渝怎么想,也想象不到迎接自己的会是这样的一幕。

他等待的目标终于出来了,可是身上却连体胶似粘着另一个人。

还是个长得和他有几分相似的人。

这可是撞个正着。

一瞬间,戚风渝的脸色阴沉下来,松散的脊背像蓄势待发的野兽般弓起,漆黑的双眸宛若深渊,封锁了所有的情绪,冷冰冰地看着慕邵艾,身周弥散出一种锋锐刺人的气场。

被他盯着的慕邵艾表示自己要收回半个月前的话。

这次真的是惊吓,不是惊喜。

恐惧的电流从尾椎骨末端窜起,眨眼流遍全身,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在那种百口莫辩的心慌作用下,酒精进一步在血液中蒸腾,慕邵艾手上力气聚不起来,推搡了硬要扶着他的周景安两下,没能推开,落在别人眼里反倒更像是纠缠不清。

——“你居然当着我的面和他拉拉扯扯?!”

慕邵艾硬生生从戚风渝喷着怒火的眼神中读出了声音,把自己吓得一个激灵。

戚风渝的眼神让他觉得,他像是要冲上来把他和周景安挨在一起的那条手臂直接拆下来,连带着拴在上面的周景安,一起打包扔进垃圾桶里。

慕邵艾一口气哽在喉咙里,脸上潮红尽褪,苍白得像一张纸。

怎么会变成这样……?

慕邵艾心底的□□无人听到,戚风渝已经阴沉着脸向他走来。

风衣的袍角在空气中卷起气势汹汹的弧度,可风衣的主人却远不如他行走间的气势那般强势,神色逐渐从阴沉过渡到委屈。

削薄的唇用力地抿成一条难堪的曲线,看上去倒有几分可怜巴巴的色厉内荏。

戚风渝琉璃般的眸子受伤似的幽幽看了慕邵艾一眼,骨节修长的手轻飘飘都落在周景安挽着慕邵艾的那条手臂上,“这位先生——”

他的声音又脆又薄,含在舌尖上,暗藏冷意:“——您是?我没听邵艾提起过你呢。”

慕邵艾解释的话语在舌尖上转了一圈,又被他悄悄吞了回去。

戚风渝还从来不曾在演戏以外的时间里这样亲昵地唤过他,他看起来好像真的很生气……

慕邵艾的心脏砰砰得剧烈跳动着,酒精又顺着血液爬升进大脑,熏红的面颊上双眼微微眯起,近乎陶醉地看着男人那张精致淡然的面容因为他而染上别的情绪。

不知是否是酒精作用下的错觉,慕邵艾看到那双琉璃似的眸子里好像浸润了几分水意,如泣似诉地轻剜了他一眼。

像是连埋怨和控诉都轻飘飘地没有立足点,不敢诉说,让人恨不得将自己的心脏掏出来捧到他面前,只要他不再难过。

慕邵艾被那一眼看得魂都要飘起来了,彻底忘记了围绕着他手臂和戚风渝角力的周景安。

周景安在看清戚风渝面容的那一刹那脸上闪过一丝讶异,他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捏住他手臂的那只手就猛地发力,硬生生地将他挽着慕邵艾的手抠了下来。

就硬抠。

当别人的手是面泥做的吗?能这么硬掰?

草草草疼死人了这人手上力气怎么这么大!

周景安疼得龇牙咧嘴,一肚子骂人的脏话涌到嘴边。

花式百出的国骂刚要喷薄而出,前一秒还在控诉地看着慕家二少爷的男人就转过头来,细长的眉眼里幽怨的情绪褪尽,透出一种自骨子里溢出的凶狠。

他用一种轻蔑混合着不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周景安,唇瓣轻启,无声地说了些什么。

——“周景安,……病……?”

周景安读不懂唇语,但他知道男人前三个字精准地念出了自己的名字,这让他隐约泛起些不安,忍不住微微皱起眉,用心咂摸着男人刚刚的口型,推演起他说了什么。

好像、好像是在说病什么……“病好了么”?

前面那个口型像是“周”……“周家”?

——“周景安,周家老太爷的病,好了么?”

仅仅只是一瞬间,冷汗就浸透了周景安的后背。

不是因为男人一眼就认出了自己是谁,而是因为他暗示的信息。

他怎么会知道周家掌权几十年的老爷子病危了?周家的人将这件事捂得严严实实的,就连他也是这两天才刚刚得到的消息,慕二少身边这个像情人一样的男人又是从哪里知道的?他又为什么要对自己说这样的话?是在暗示些什么……?

戚风渝满意于周景安眼里流露出的惊惧,不动声色地垂眸,重新戴好虚伪的假面。

他注意到慕邵艾缓慢地回过神来,于是故意顺手搂住还有点懵逼的青年的肩膀,用一种轻柔却又坚定的力道掰过他的脑袋,让他半倚着自己。

接着戚风渝放软声音,故作体贴地轻声念叨:“这是喝了多少?你还记不记得自己胃不好,不能这么喝?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还好我过来接你了……”

他的声音轻得不行,没有纠缠周景安的事,好似一个安分守己的小情人,半点不敢过问金主的私生活。

可慕邵艾的直觉却敏锐地察觉到一种危机感,像是有一根钢针悬在太阳穴三寸之上,欲坠未坠。

超强的求生欲让他没有半点反抗,顺服得继续装醉。

他软塌塌地靠在戚风渝肩上,吐字不清地辩驳道:“是陵和的张总非说我醉了,非要派人把我送到车上。我就喝了一杯白的,怎么可能会醉?是他在瞧不起我……那么点酒谁会醉啊?”

“我没、没醉,没醉!”他嘀嘀咕咕的。

说着,还晕头转向地晃了一下,趁机在戚风渝颈窝里蹭了蹭,将一个意识不清还要逞强的酒鬼演得活灵活现。

占完便宜,残余的羞耻心终于姗姗来迟。

慕邵艾就着男人支撑他的力量站好,故意扬起下巴,继续扮演嚣张的醉鬼:“好了,你也看到了,我家属来接我了,现在你可以回去跟张总交差了。”

——“家属”。

戚风渝漆黑的眸子闪了闪,好像被顺毛撸了一把的猫,难以自抑地微微眯起眼睛,那种压抑着的阴郁可怕的气场悄无声息间淡化下去。

那张虚挂在脸上的温和面具总算有了几分真实。

慕邵艾只想赶紧把周景安打发走,不耐烦地连连摆手,“赶紧走吧。”

转头面对戚风渝时,他又不自觉地勾起唇角,催促地推了他一下:“司机还等在外面呢,我们也回去了。”

“嗯。”戚风渝温顺点头。

离开前,他意蕴深长地瞥了周景安一眼,把人看得哆嗦了一下,才顺着慕邵艾的力道轻柔地扶着他离开。

两个人脚下的影子在灯光的映照下逐渐融为一体。

“呼——”

直到二人的身影彻底泯灭在黑夜里,周景安才长呼一口气,放下了悬着的心,不再端着那刻意模仿出的气质。

想到今晚遭遇的这些莫名其妙的破事,他就忍不住磨了两下后槽牙,咬牙道:“张星泽,你他妈坑我。”

周景安捋了一把头发,杀气腾腾地往回走,找张星泽算账去了。

另一边,戚风渝搀扶着慕邵艾往司机停的车地方走。

戚风渝刚刚被慕邵艾正着反着顺了好几下的毛,正是最春风得意的时候。

而有赖于熟能生巧的装醉能力,倚靠在他身上假装神志不清的慕邵艾硬是撑着这张假皮,没被眼尖的猎人看出破绽来。

根本不清楚真相的戚风渝忍不住心思活络起来,没了往常的克制,手臂暧昧地从青年支棱的肩胛骨滑落到他纤细的腰肢上,还丈量似的捏了一把。

有点肉了。

很好。

养肥计划很顺利。

戚风渝愈发满意,青年的毫无反抗更是加重了他关于对方醉迷糊了的认知,手掌索性肆无忌惮地整个贴在青年的腰间,牢牢揽住,用自己的力量带着他往前走。

而慕邵艾,早在他的手掌滑到腰上的那一瞬间,就浑身一颤,彻底泄了力道,被他上手一捏,更是假醉变真醉,晕晕乎乎地全靠戚风渝带着走。

若是没人扶着,他怕是能腿软得滑到地上去。

戚风渝的体温偏高,滚烫的掌心贴着腰间的软肉,嚣张地宣示着存在感。

慕邵艾在酒精的作用下本就有些心思浮动,这下脑中更是开始浮现一些不可描述的画面,想着假如那只手再往下一点——

打住!

慕邵艾不得不轻咬舌尖拽回自己开上高速且超速行驶的思绪,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他脸上烧得一片艳红,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有几分别扭。

要遭。

就搂一下腰而已,他都开始脑补他们的晚年生活了。

虽然再三唾弃自己直往下三路滑的脑回路,但慕邵艾依旧将重心大半压在戚风渝的身上,完全没有澄清自己没醉的冲动。

他脑袋枕在戚风渝的肩头,侧伏着仰视男人飞扬的眉眼。

那双无机质的眸子在夜晚霓虹的映照下有一种流光溢彩的绚丽,总是绷紧的下颚线也放松下来,泄露出些许内心的情绪,让他不再显得那么不可亲近,散着的碎金发更是时不时有一缕亲昵又俏皮地拂过慕邵艾的面颊,带来些微瘙痒的同时,又轻柔地掠去晚风带来的寒意。

很柔软,不像是从这个浑身棱角的人身上长出来的。

慕邵艾的唇角无意识地翘了起来,浑身的骨骼血肉几乎要融化在这样的晚风当中。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大概……真的是很喜欢戚风渝吧。

那些悄然滋生的情绪臊得慕邵艾脸皮发烫,借着酒意,他索性将自己的脸颊完全埋在戚风渝的肩窝里。

那人身材好,肩膀也挺括,皮肤的温度和煦又醉人,让他一点都不愿意离开。

“我醉了。”他的声音闷在闭塞的空间里,又穿透骨骼传出。

戚风渝身子微微一震,搂着青年的臂膀收得更紧了。

“我知道。”他的声音比晚风还要轻柔,脚下的步伐放得更慢,挪一样的往前走着。

“张星泽那家伙……也太讨厌了,”慕邵艾用鼻尖蹭了蹭眼前的皮肤,小声抱怨:“当初悦城拿这个项目的时候,他就想从我手里抢,结果自己硬实力不够,连招标的门槛都没过。等悦城把项目做完了,他又托关系去找负责项目的领导,非说什么要合作,还不就是想从我手里分一杯羹?”

戚风渝双手环抱住他,眼底掠过一缕幽芒,声音轻得像是诱哄:“……他灌你酒了?”

“那倒没有……”慕邵艾摇了摇头,“我这么聪明,他怎么可能成功灌我酒?只是他坐在那里就足够讨人厌了,更别提还带来了那个周家的私生子,不知道打得什么主意。”

戚风渝几乎能勾勒出怀中人皱着鼻子抱怨的模样。

这样近乎孩子气的慕邵艾实在是罕见至极,他没忍住从胸腔里泄出了几声轻笑,揉着怀里人的头发,好笑地问道:“你到底是喝了多少?”

“……”好像是觉得这个话题有点羞耻,慕邵艾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极小声地回答:“一小杯。”

“二两?”戚风渝好笑地确认。

又过了一会儿,缩在他颈窝上的那颗毛绒绒的脑袋用力地往下压了压。

可以看成是一个点头。

“你这酒量……”戚风渝无奈地摇了摇头。

可他不知道的是,慕邵艾的酒量不说是千杯不醉,一个人干掉一瓶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任谁把红酒当安眠药喝了两年,都会有一个好酒量的。

这个话题让慕邵艾异常的心虚,可又不愿放过这个占便宜的机会,更用劲地往戚风渝怀里钻,滚烫的呼吸吹起他耳边的根根碎发。

戚风渝不得不掐着他的脖颈令他抬起头,手指安抚地轻揉着他后颈的脊椎骨,无奈道:“别用劲了,你想把自己闷死么?”

慕邵艾心说闷死在你怀里我也愿意啊。

可他有贼心没贼胆,要不是因为装醉,根本不敢主动往戚风渝怀里扑。

若是没有今天的意外,他甚至都见不到戚风渝这么耐心又温柔的一面。

这该不会是醉酒特供吧?等明天一觉醒来就重归冷漠的金钱关系?

慕邵艾又开始忧心忡忡地想些有的没的,意识到这种可能,更是使劲地占戚风渝的便宜。

而“被占便宜”的那个人对怀里的醉酒小黏糕喜欢得不行,巴不得这段路再长一点。

前往停车场的几十米距离,两个人磨蹭了快一刻钟还没走到。

*

就在慕邵艾和戚风渝以龟速往停车场蹭的时候,周景安已经气势汹汹地折返回包间。

意料之内的,其他人都早已离开,只有张星泽还留在里面等他的消息。

张星泽见到周景安独自回来,叼着烟不耐地吐了一口,啧声道:“你怎么一个人跑回来了?慕家二少爷都醉成那副德性了,你还不赶紧和他滚到床上来一炮?之前说得那么好听,别是连个醉酒的家伙都搞不定吧?”

周景安气得差点想拿起酒杯往他脸上泼。

他深吸了一口气,压住心底直冒的怒火,恼悻悻地把自己甩进张星泽对面的椅子里。

“你不是跟我说慕二少还是个雏儿么?不是说他身边的小情人都是面子工程,他不会让他们侵入他的私人领域的吗?那我送他出门时,接他的那位家属是什么人?”周景安烦躁地用皮鞋底磕着地面,回想起刚刚那种惊惧,下意识缩了缩脖子,骂道:“他*的!他比我更像那张照片里的人!”

张星泽眉头挤在一起,下意识否认:“比你还像?怎么可能?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

“我哪知道!”周景安没好气道:“你确定照片里的那个人真的死了?”

“当然,那就是个不知名的穷小子,早就死了。要不是慕二少对那小孩儿念念不忘,慕景舟又何至于把那个人变成一个禁忌,不允许任何人提起?”

张星泽磨蹭着下巴,眯着眼睛思考,“不过,慕二少当年追那小孩儿追得人尽皆知,虽然慕家后来捂着那小孩儿的照片,不愿意消息泄露出去,但当年见过那小孩儿的人应该也有几个……该不会有其他人打着和我们一样的主意,先下手为强了吧?”

张星泽是在发现周景安和慕家二少爷那个传说中早逝的心上人长得有几分相似的时候动了歪脑筋。

不是都盛传那是个情种?找的每一任情人都像是他那个白月光的替代品。

他把周景安送过去,说不定枕边风一吹,他就愿意主动让出握着的利益了。

而周景安则是和他一拍即合。

慕家本来就比周家强大,在慕景舟接手后更是越发有强盛的态势,他若是能勾搭上慕家二少爷,竞争起周家的家主之位还不是手到擒来?

然而计划很美好,现实却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刚刚那个男人隐约的威胁让周景安的心直往下沉,手臂到现在都在隐隐作痛,怕是被捏出淤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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