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3/4)
我喜欢你很久了。”
温季瓷被突然拦住,还没来得及看清是谁,不耐的情绪就涌了上来,视线落在对面女生身上时,也沉了几分。
这样的告白,温季瓷并不是第一次遇见。
“我不喜欢你。”
同样的拒绝方式。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花多一点的时候了解对方。”
似乎是温季瓷冷漠的拒绝略有耳闻,女生没有被吓跑,而是鼓起勇气,再说了一遍。
“我不愿意,也没时间。”
温季瓷一句话彻底堵死了那人接下来的话。
女生一怔,脸色苍白地离开了。
温季瓷也不清楚那些人究竟喜欢他什么,又没有了解过他。
只是一个名字,一副皮囊也值得她们喜欢。
可温季瓷向来对这些不感兴趣。
刚准备离开,温季瓷发现了躲在角落的桑酒,可他没拆穿,只是脚步微顿,很快恢复了正常。
桑酒以为温季瓷没发现她,安安静静地回了家。
她很自然地将温季瓷刚才的拒绝理解成对她的好感。
温季瓷对她的时候,好像没这么冷。
要不她也试着和温季瓷告个白。
一有这个念头,桑酒怎么压都压不住,她立即去网上搜索,制定了一个告白计划。
这场告白必须要在温行知和桑玫都不在的时候。
等着等着,竟等到了温季瓷的生日那天。
因为温行知的公司临时有事,所以他们只能和温季瓷商量,把他的生日聚会推迟几天举办。
温季瓷对这种小事自然不在意,却没想到自己等来了一件特别的生日礼物。
当温季瓷晚上回家的时候,别墅里的灯全灭着,每个房间无一例外。
灯亮起的那一刻,温季瓷才发现客厅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
桑酒站在摆满了蛋糕小吃饮料的桌子旁边。
“哥,生日快乐!”
桑酒戴着庆祝的帽子,看上去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温季瓷怔了几秒,随即说道。
“谢了。”
“要不要吃蛋糕?”
“不需要。”
像是没话讲了,温季瓷和桑酒点了点头,也没多余的表示就准备往楼梯口走。
桑酒急了,把头上戴着的生日帽子一扔,立即追了上去。
情急之下,桑酒拽着了温季瓷的手。
“哥哥,我喜欢你!”
告白的话脱口而出,准备好的一切,在面对温季瓷的时候,都作了废。
温季瓷的视线落了过来,不见底色的眼神让她心惊。
桑酒一颗心像是被攫住,呼吸不过来。
她怕听到同样拒绝的话。
桑酒看出温季瓷想走,她的心却乱得像是随意交织的网,分不出头绪来想一想应对的措施。
在温季瓷抬脚的那一秒,几乎是下意识的。
桑酒踮起了脚。
少女的唇很软,软得仿佛像是夏季里融化的冰淇淋,她仰着脸,一双透亮的眼睛没来得及闭上。
就这么直直看进了温季瓷的心里,让他的心事无处遁形。
心跳声如擂鼓般震天,一把火烧着,温季瓷的手在颤,唇在颤,一颗心也跟着颤。
唇间的触感犹在,热气烫到了他的唇。
瞬间,他的腰部以下起了反应。
少女柔软的身子还不自知地贴着。
简直是狼狈至极,温季瓷醒悟过来,猛地推开了桑酒。
推开桑酒后的第一反应,就是重重地抹了几下唇。
仿佛这样做,就能把刚才的痕迹,刚才的不安分给抹去。
他怎么可能会对自己的妹妹感兴趣。
可这样的举动却刺痛了桑酒。
即便桑酒胆子再大,她也只有十几岁,温季瓷拒绝和厌恶让她的心理防线彻底瓦解。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就这么让你恶心?”
温季瓷像是要掩盖自己的仓皇失措,看也不看快要哭了的桑酒一眼,不知是对着谁说。
“对,所以你最好离我远些。”
温季瓷直白的话语无疑对桑酒是一次重创。
恶心。
温季瓷竟然用了这么重的字眼来定义她在他心中的形象。
白惨惨的月光都像是一个嘲讽,让桑酒瞬间意识到了自己的自不量力。
在一片清冷的月色中。
桑酒盯着温季瓷,在朦胧的光线下,温季瓷微仰着头,视线似乎并没有落在她的身上。
半晌,桑酒才语气平静地吐出一句,认真地像是给温季瓷的一个誓言。
“好,我会按你说的做。”
旁人察觉不到,温季瓷在桑酒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身子一松。
而那双迷人的桃花眼却覆上了一层阴霾。
他分不清,是因为刚才桑酒的出格举动,还是她的轻易放弃。
没料到的是,从这天起,桑酒真的如同她说的那句话一般,乖乖地履行着她的诺言。
处处躲着温季瓷,一点也不含糊。
没了那个经常在身后跟着的小姑娘,温季瓷反倒有些不习惯起来。
“爸让我叫你去书房。”
此时,桑酒站在温季瓷面前,说话不冷不淡,像是真把温季瓷当成了个陌生人,一个外来的哥哥。
甚至连哥哥她都不叫了,若不是温行知让她过来,她根本不会靠近他。
温季瓷想到前几天,桑酒的行为更盛。
明明是同一条路,桑酒远远地看到他,跟碰到传染源似的,头也不回地立即调转了方向。
这还是她这些天第一次主动开口和他说话。
温季瓷刚想回一句知道了,没想到桑酒根本没给他出声的机会,一通知完,就直接转头走了。
连空气都跟着颤了颤。
接下来的时间里,对温季瓷绝对是一场煎熬。
桑酒越是对他冷,他越是反复回想起那天晚上她告白的场景,和他掩饰不住的狼狈。
在情绪逐渐绷紧到达顶峰的时候,温季瓷毫无预兆地出了国。
他不由地质疑自己,是不是因为桑酒的避让和不理睬,让他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好胜心。
温季瓷离开的三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可以让一个人认清很多事情,比如说,躲避才是懦夫的行为。
温季瓷回国的那一天才发现,琴水湾只剩下他和桑酒两人。
而他也只是挑了挑眉,没有提出任何意见。
桑酒对温季瓷突然回国感到猝不及防,可她现在向来能快速掩饰自己的情绪。
前几天就像是相安无事的两个人,照常打招呼,照常一起用餐,仿佛彻底忘记了三年前的荒唐事。
晚上十点,桑酒站在衣柜前,挑了一件绸质睡衣,暗调的黑色衬着她的肌肤更是白皙赛雪。
外面只是松松垮垮地罩上了一件同款睡衣外套,一抬手,就能轻易地滑下来。
看到镜子中的自己,完全褪去了年少的稚嫩,桑酒满意地勾了勾唇。
然后,心安理得地推开了书房的门。
书房里的灯早就亮了,温季瓷正处理着公务。
毫无预警的,房门开了。
穿着睡衣的桑酒缓步走了进来。
目不斜视地经过,站在了书架前,桑酒随意抽出一本书,然后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垂在腰侧的发尾有些湿,一看就知道刚洗过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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