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官府变书店？荒唐（2/2）

章邯正要行礼却见祖龙轻车熟路的推开了门，直接闪身进去了。

秦牧此时正坐在书房门前。他手中拿着一个药罐，另一只手拿着臼杵，不捣着罐子中的药。

“老爹，外面那些是你的人？”

祖龙点了点头。

“可以啊，老爹。要是这些人数再多一点，咱们可以直接举起反旗了。”

“你……唉……”

祖龙叹了一口气，正色说道：“牧儿，昨晚的刺客都是因为科举制而来。”

“是我对不住你了。没把你的身份隐藏好，甚至连幕后黑手都没查出来。”

“算了，反正他们基本算是自杀。”

秦牧笑了笑说道：“既然他们这么害怕科举制，那老爹你只需要继续劝始皇帝推行科举。他们迟早会再露出马脚的。”

祖龙点了点头：“不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那科举制的关键书籍问题，你有思路吗？

祖龙露出一个笑容：“活字印刷和造纸术在皇家工行的实验很顺利，马上就可以大批量印刷书籍了。”

“老爹，你印刷的书籍难道会自己跑到寒门柿子的桌上吗？”

“物品流通，自有商人去做。”

秦牧笑了笑说道：“商人满脑子都是赚钱。你让他们交税还可以，这等事情，他们指望不上。”

祖龙点了点头：“的确，士农工商的排序是有些道理的。只是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顶多我派些人去对他们进行监督罢了。”

“非也非也。”

秦牧摇头说道：“此事不能由商人来做，有两条原因。”

“商人逐利。一本书印制出来需要五枚大钱。那商人至少要卖十枚。若是在一些偏远地区，他们卖上个二十枚五十枚也是常识。”

“如此一来，寒门士子想要读书。却要先被商人吸走一口血去。”

“这是第一条不妥。

“商人所求的是利益。卖的好会扩大规模，卖的差会缩小规模。若是到最后只剩几个规模大的书商，那岂不是今日权贵勾结之相，又在书籍的售卖上出现了？”

“那时我们消灭了贵族，却又出现了商人集团。”

“这是第二条不妥。”

“嘶……”

祖龙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以你之见，此事应该如何做？”

“可由各地官府承办。各级官府必须在当地成立符合规模的书店。皇家工坊所印制的书籍，直接供应各地书店所用。”

祖龙忙不迭摇头：“此等开店贩卖之事怎能由官府去做？如此一来岂不是模糊了士商界限？再者那些官府逐利怎么办？”

“为了防止官府逐利。这些书店只租不售。租金可依据各地实际制定，大约制定为当地月消费的一成为佳。”

“如此一来，既不会有一些人贪图便宜大量租书。也不会导致书店利润过大，让官府起了心思。”

祖龙还是摇头：“士商之界限，岂可就此模糊！”

秦牧笑道：“老爹，这些书店所行的可不是贩卖获利，而是教化世人。”

“既非获利，便与商人的行为有本质不同。”

“再者，此时由官府开书店，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待民间好学之风兴盛之后，再由官府出面在当地建立官学。”

“这书店便可作为官学的前身，省了筹办之事。”

祖龙心中盘算了片刻，重重点了点头。

原来秦牧在安排这书店的时候，居然已经想到了科举制实行之后的问题。

他这个书店不仅解决了百姓不舍得买书的难题，更是连下一步兴办学校都计算在内了。

这等老谋深算，真的只是个六岁孩子能做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