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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第 86 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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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打开了。

于此同时院子里的两只大狗摇着尾巴扑到了男生的身上。

况穆害怕狗,向后面退了两步。

他看着那个男生的背影沉思了一下,才后知后觉的问:“你是季时礼?”

季时礼手下摸了摸那只金毛的小脑袋,冲着况穆笑着点了点头。

季时礼似乎是看出来了况穆怕狗,转过身将两只狗栓到了柱子上,对着况穆朝里屋努了努头示意况穆跟他一起进去。

况穆一路上看着季时礼的背影,感觉嗓子干涩,有些说不出话了。

现在况穆才意识到七年有多久。

七年或许在他们这成年人的身上并不明显,容貌也不会发生太大的变化,但是这些年月在孩子的身上却特别的明显。

当年况穆记得很清楚,季时礼还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孩子,满脸的童稚。

他虽然比同龄的孩子长得要稍微高一些,但是站在况穆的面前时甚至还没有到况穆的胸口。

而现在......

况穆看着走在斜前方的季时礼,他已经快要和季宵焕差不多高了,怎么看个头都在185以上了。

容貌也比当年孩子时更加的英俊帅气。

只是季时礼的帅气却并不似季宵焕一样生的眉眼锋利,锐的像是一把刀剑,锋芒毕露,而是比季宵焕更加的柔和,更有亲和力。

或许是感受到了况穆的目光,季时礼回头看着况穆笑了笑,从衣兜里拿出来一个小本子写上了一句话,递到了况穆的眼前。

——况穆哥哥,好久不见。

况穆看着那个本子上书写工整漂亮的字迹,忽然有些心痛。

那么久了,季时礼都长大了,什么的都变了。

他长得又高,又英俊,本该是十七八岁最好的时光,可是他却还是不能说话.......

况穆抿了抿嘴唇,抬头看向了季时礼说:“好久不见。”

季时礼朝况穆点了点头。

两个人走到了大门口,季时礼用钥匙打开了大门,引着况穆走了进去。

然后季时礼走到沙发上对况穆坐了一个请的手势。

况穆说了一声谢谢坐到了沙发上。

距离况穆和季豪军约好的时间还有十分钟左右,季豪军现在还没有回家,家里只有一个保姆正在给况穆准备茶水。

季时礼走到了保姆的身边,做了一个手势,保姆就放下了手里的水杯,向后退了两步走了。

季时礼站在客厅的吧台前给况穆倒茶水,亲自端到了况穆的身前,十分的礼貌。

况穆对他说了一声:“谢谢。”

季时礼坐到了况穆对面的沙发上,手里拿出本子开始写字。

他将本子拿到了况穆的眼前,那一双很浅的眼眸一眨不眨的望着况穆。

——况穆哥哥,你在等我父亲吗?

况穆说:“对。”

季时礼点了点头,低下头正想继续写什么,这时候况穆的手机响了。

是孙姨给他打的电话。

况穆对季时礼说了一句不好意思,走到旁边接起了孙姨的电话。

孙姨现在还在况家当管家。

她一般一周会给况穆打上两到三的电话。

每次孙姨都会询问一下况穆的近况,然后告诉况穆最近她听到的一些琐碎的事情。

她年纪大了,膝下没有孩子,就把况穆和周冰双当成了他的孩子。

有时候她会像其他的老太太一样,喜欢说一些七零八碎的东西,有些啰嗦。

但是现在每天周冰双都很忙,除了况穆没谁能听她说话了。

于是不论孙姨给况穆聊些什么,况穆是否感兴趣,他每次都很耐心的听孙姨说话。

这次况穆接起了电话,孙姨例行的询问了一下况穆最新的近况。

况穆站在窗边望着外面的景色,压着声音一句一句耐心的应着孙姨的话。

询问完况穆的情况,孙姨又开始说起最近发生的事情了。

她压低了声音说:“小穆啊,最近你二叔有没有托人去和你联系啊?”

况穆皱了下眉头。

他和况家的亲戚一直没什么往来。

自从当年季宵焕出事后,况穆和况进山闹翻了,更是彻底和况家也没了联系。

“他联系我什么事?”

“他想让你帮他打官司啊,前些日子他还去找你爸提这件事情了。”

“什么官司?”况穆问。

电话那边孙姨叹了一口气说:“你这个二叔也是真的不争气啊!当年永阳房地产闹得事情那么大,近几年才平息下来,前一段时间他又开了一家连锁的KTV,最近一个月突然有人联名举报他的KTV里面不光涉黄,还涉毒!据说况风亮也参与了贩毒,唉,这回算是刑事案件了,花钱都保不住他了啊........估计十年都算少的了。”

孙姨一句话连叹了好几口气。

况穆一听到孙姨说这种事情,厌恶的皱紧了眉头。

他一点都不想听见况家这些人做的脏事,于是况穆冷下了声音对孙姨说:“况风亮找我我也不会帮他,他是罪有应得,孙姨,我这边还有事情,没什么事我就先挂了。”

“哦,好好好,那你忙你忙,最近天热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啊,小穆。”

“好,我知道了。”

况穆挂了电话,手里捏着手机望着窗外发了一会呆。

季豪军别墅的园子很大。

现在正是夏天,园子里种植的花草树木都修剪的很漂亮,遥遥的望去一片的绿意盎然。

这时候况穆看见大门处开进来了一辆黑色轿车。

季豪军回来了。

况穆这才转过身,一回头看见季时礼还坐在沙发上等着他。

季时礼换了一个坐姿,上身歪歪的靠在沙发椅背上,右手手肘撑着扶手,手里端着茶盏轻轻的荡着,一双浅棕的眼睛含着笑意望着况穆。

说来也奇怪,季时礼明明望着况穆的时候眼里带着淡笑,况穆却忽然觉得被他注视的有些不自在了。

况穆走到了沙发上对季时礼说:“抱歉,我接了个电话,你刚才是不是有什么话想要和我说?”

季时礼冲况穆笑着摇了摇头。

这时候客厅的大门打开了,季豪军走了进来。

季时礼很有眼色的站起身,让出了位置,走出了客厅。

季豪军今天似乎很忙。

他比约定的时间要晚到了十分钟,身上还穿着一件西装,像是刚参加完什么重要的场合。

季豪军坐在况穆的对面,抬手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保姆立刻过来给他倒了一杯茶。

季豪军比况穆上次见到他居然显得更年轻了一些。

况穆上次见到季豪军是七年前。

当年或许是因为季宵焕的事情,季豪军的面容憔悴,头发也花白了。

可是今日再见到季豪军,他头发已经染成了纯黑色,脸色也好了起来。

容貌英俊,看起来像个四十多的成熟男人。

季豪军端着茶杯喝了两口,抬头望向了况穆,问他:“你今天来找我有什么事情?”

况穆脸色没什么表情,问:“我想了解一下当年季宵焕进监狱的事情。”

况穆问出了这个问题,季豪军丝毫不意外。

他就像是料到况穆今天是为什么过来一样,笑了笑说:“季宵焕现在一直在你身边吧,你怎么不直接问他?”

况穆的手捏紧了衣侧,沉默了一下说:“我没问过他。”

季豪军却笑了:“是你问了他也不会告诉你。”

况穆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季豪军什么意思。

季豪军侧过头吹了两口茶叶,不急不缓的看着况穆的反应。

在他的记忆里况穆和七年前确实变了一些。

季豪军还记得那年他见到况穆的情景。

那时季宵焕刚刚被逮捕,况穆一个人来到他家里请求要为季宵焕作证,要让季宵焕减刑。

被害人要帮助加害人,还要让加害人减刑。

多么荒唐的一件事情。

但是当时况穆就坐在现在他坐的那个位置上,面色苍白,身材消瘦的就像是一根易碎的玻璃枝。

他没有纠结季宵焕是不是真的要杀他的这件事情,而是很坚定的捏着拳头告诉季豪军——他要帮季宵焕。

那时的况穆莽撞却很勇敢,就像一头不知深浅的小鹿,明明自己并不强壮,但是也要顶着头上的犄角往前撞。

而现在的况穆比那时更加的成熟了,也将自己伪装的更冷静更沉着了。

他坐在季豪军的对面,一言一行都难以让季豪军看出深浅。

“你可以告诉我当年的原因吗?”况穆受不了这冗长的沉默,先开了口。

“可以。”季豪军回答的很干脆。

他将手里的杯子放回茶几上,微微倾着身子,却没有直接告诉况穆当年事情,而是先问了况穆一个问题。

“你还在怪他吗?”

况穆犹豫了一下。

他其实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不怪季宵焕的。

他对季宵焕一向特别的包容,从小就是这样,不论季宵焕怎么惹他生气,怎么惹他伤心,只要季宵焕肯哄他,他就从来都不会怪他的哥哥。

这一次季宵焕哄他很久,都哄了几个月了,况穆自己都以为自己不怪他了。

可是况穆又想到了那天他对季宵焕说的话......

那句话是下意识的,没有经过他的大脑,却是他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况穆点了下头。

季豪军说:“季宵焕当年没有害过你,你知道吗?”

况穆点了点头。

季豪军又问:“那他为什么要去认罪,为什么要去坐牢,你知道吗?”

况穆的手指捏紧了衣服,喉结滚了一下,哑着声音说:“知道。”

季豪军挑了下眉,有些意外,他说:“你知道?那你说为什么?”

“为了那块玉......”况穆的声音艰涩。

“只有这个原因?”季豪军又问。

况穆抬起头,望着季豪军,没有说话。

季豪军与他对望了一会,忽然轻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说:“我以为你和季宵焕从小一起长大,你最起码会懂他,现在看来你还是不了解季宵焕啊......”

况穆皱了皱眉头,不明白季豪军在说什么。

季豪军的目光一厉,食指点了点茶几,抬眼看着况穆,一字一句的说:“他当年自己甘愿认罪,不是为了玉,是为了你——”

况穆听见这句话身子猛地僵住了。

他不自觉的挺直了上身,手指捏成了拳头,哑着声音说:“你在说什么......”

季豪军却丝毫没有因为况穆震惊的脸色而停下声音。

他没有给况穆任何缓冲的时间,语气没有一丝一毫的起伏就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了况穆。

季豪军说出的每一个字句都像是一击重锤,狠狠的砸入了况穆的心头,砸的况穆的脸色越来越惨白,双手抓着沙发的力度也越来重。

而季豪军望着况穆的脸色没有任何的停顿,就像是在报复一样。

他将当年那件事情毫无顾忌的,毫无保留的告诉了况穆。

季豪军对况穆说,田明勇确实是个疯子,他早年在道上混的风生水起,外表冷静沉稳,实际上又狠又毒,没有他不敢干的事情,但他对兄弟人仗义,手下有一帮肯替他卖命的亡命徒。

在□□上几乎没人不知道“田爷”这个名号的。

后来田明勇出了一次事故,是林桂烨救了他,帮了他。

于是田明勇从□□退了之后,就跟在了林桂烨的身边,当起了季家的管家,但是他只忠心于林桂烨,除了林桂烨,季家没有任何人可以指使他。

后来季明义死了,林桂烨病了。

林桂烨的精神日渐恍惚,想要见季明义,想要见那块玉。

季明义是见不到了,但是玉可以。

那块玉一块是龙玉给了季豪军,一个块是虎玉给了季明义。

两个玉缺一不可,少一块都能把林桂烨给逼疯。

但是季明义的那块玉在严敏慧手里。

于是季宵焕就答应了林桂烨把那块玉原封不动的带给她。

答应了林桂烨,就等于答应了田明勇。

季宵焕也确实说到做到。

他很聪明,没用几个月的时间找到严敏慧公司里的漏洞,设计出了一系列的商业陷阱和圈套,可以让严敏慧迫不得已转移财产,然后他掌握了严敏慧公司一部分的违法经营事实,完全可以将严敏慧的公司告上法庭。

最后季宵焕只用等着严敏慧过来求他,最后将玉给拿回来。

季宵焕从来不是个心软的人,认定的事情做的又狠又绝。

他这一招是他的亲生母亲往绝路上逼,但季宵焕没有任何犹豫。

一切计划都进行的很顺利,严敏慧也几乎是按照季宵焕的步子在走,就在最后一步的时候,谁都没有想到出问题了.......

严敏慧出意外死了,所有的财产都落到了况穆的头上......

于是季宵焕干不下去了,他开始收手了。

他不要那块玉了。

......

说道这里季豪军顿了一下声音,他叹了一口气,声音低沉的说着。

“他不干了,田明勇放过他吗?能放过你吗?他田明勇要的东西只能亲自拿......”

“况穆,你猜田明勇要怎么拿?”

“他要杀了你啊!只要杀了你,你死了,遗产就是季宵焕的了,那块玉就到手了。”

季豪军说道这里,淡淡的笑了一声,继续道:“一开始焕儿不信田明勇会真的下手,然后田明勇就做了,就是那场车祸,当时要不是你命大,就真的死了,你一出事,焕儿就开始朝田明勇低头了......”

“就算是田明勇他进了监狱,他身后还有一堆为他卖命的人,今天杀不了你,明天也能再来一次,只要有人想要你的命,谁能护着你周全,况穆?”

“唯一能让田明勇收手的方法只有拿到那块玉......”

季豪军看着况穆一字一句的说着。

他的字字句句都像是在切割着况穆的心脏,况穆木木呆呆的看着他的嘴巴一动一动的,他恍惚的好像知道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了。

况穆嘴巴张了张想让季豪军不要再说了。

可是他发不出来声音,只能看着季豪军的眼睛一点点染上了恨意的猩红,继续用话语一刀刀的凌迟着他。

季豪军对况穆说:“当时你的父亲知道了这件事情,他对焕儿说,只要他可以顶罪进监狱,那块玉就可以拿给他.......当时焕儿还有别的选择吗?还有其他的路可以走吗?”

季豪军一句一句的问着况穆,他望着况穆的眼睛,忽然笑了一声说:“你们况家的人,快要把我们家的人都给逼疯了啊......”

“你父亲都把我们逼成什么样子了啊.......”

季豪军抬头看着况穆。

他看着况穆苍白的脸色,手指用力的敲击着茶几,问他:“况穆,你是不是不信?不信就去问问吧,去问问季宵焕,去问问田明勇,甚至可以去问问你父亲.......你去问问你父亲,他逼死了我弟弟,逼疯了我母亲,还把我侄儿逼进了监狱,这笔账我们要怎么算!”

况穆的胸口开始剧烈的起伏,他牙齿紧紧的咬住了下唇,眼眶血红,眼里却干涩的没有眼泪。

况穆长着嘴巴,很努力的喘息了两下,咬着牙十分艰难的说:“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你们都不说......”

为什么季宵焕不说!

为什么不管周冰双怎么骂他,怎么责怪他都不说!

为什么不论况穆怎么冷落他,怎么埋怨他,他还是都不说!

况穆的手用力的捏成了拳头,所有的错愕,所有的悲伤,所有的震惊,在此时居然都化成了他被瞒了七年的愤怒。

他愤怒没有人告诉他,他愤怒季宵焕什么都不说,更愤怒他自己为什么从一开始就没有相信他的哥哥......

为什么还要去冷落他,埋怨他......

“当年要是说了,你会比现在好过吗?会不会很内疚?你背负着这份内疚,在季宵焕进监狱的那三年你要怎么过?会比现在更快乐一点吗?还是会背负着这个过一生?”

季豪军的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剑,扎破了况穆浑身所有的没有道理的愤怒。

季豪军说的没有错,如果当年让他知道真相,让他知道是他哥哥不是为了钱,不是为了玉,不是为了任何人,不是任何事。

而是为了他!

他的哥哥在最好的年华进了监狱,三年。

况穆不会比现在更好过......

他只会痛不欲生,恨不得杀了自己。

这时候季豪军的说话声又响了起来,他说。

“你哥哥当年怕你内疚,让我们都不要告诉你,既然你现在知道了,你想去问谁都可以。”

......

况穆在季豪军家里呆坐了很久,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身走出了季豪军家的大门。

况穆打开了门,望着外面的阳光。

他觉得阳光好刺眼,刺的他呆站在门口适应了很久,才看清楚外面的景色。

季时礼站在花园里,手里拿着一个飞盘,正在逗那只金毛玩,另一只萨摩耶也在旁边蹦蹦跳跳的围着季时礼转圈圈。

两只狗的叫声回荡在花园里,一片的生机,满目的欢快。

况穆一步步向外走,就像个机器人一样抬起脚再落下,浑身都冷的刺骨。

他走出了季家大门,沿着那条道继续向前走。

这时候忽然有个人跑到他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况穆回过头。

他看见季时礼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出来,额头上还有莹莹的汗珠,鼻尖微微的喘着气,将手里的一张纸递到了况穆的手里。

接着季时礼朝心脏位置指了指,对着况穆做了一个手语。

然后他就回过了身,走进了大门里。

况穆指尖僵硬的打开了纸条,看见季时礼在纸上面写着。

——你不要怪他,他其实一直在抛下一切走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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