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2/2)
裴渡之动作戛然而止,语气不自觉严厉两分:“去与不去,你自己决定,不要带上我。”
裴家封愣住。
裴渡之闭了闭眼:“我回房间。”
裴家封哦了声,他有些抱歉地说:“哥你很累吧?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要缠着你,主要是我不好意思去。”
步伐在门前停住,裴渡之压低嗓音,透出几分疲惫:“家封,你已经长大,想要什么自己要懂得争取,不要事事依赖我,我不能帮你取舍,也没办法代替你取舍。”
裴家封挠挠耳朵,不好意思地说:“我知道了,哥你好好休息。”
他语气明显含着不谙世事。
那么的纯粹,显然无法理解他的别有深意。
裴渡之关上门,虚脱般靠墙而立。
别有深意?
他的别有深意又是指什么?
自嘲地扯唇轻笑,裴渡之望向窗框上的那盆侧金盏花。
花期已过,只剩叶片葱绿。
他眼也不眨地望着它,仿佛失了魂魄。
阮斐出院了。
她回岚大这天,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
同学室友都待阮斐温善,似是可怜她遭遇这种危险。
可闲言碎语也悄悄地在校园弥漫开来。
阮斐对这些并不知情。
为了让自己没有多余时间想起裴渡之,阮斐加倍用功学习,不是在图书馆,就是在植物社种养新一批多肉。
裴家封却清楚那些污言秽语有多难听,最令他生气的是,连社长周伯书也在偷偷议论阮斐。
周伯书附和着那些人,嘲讽阮斐自视甚高,嘲讽阮斐勾三搭四处处养备胎。
如果周伯书不了解阮斐性格,人云亦云也就罢了。可他与阮斐在植物社相处那么久,他明明知道阮斐不是这样的人,他曾经更是像舔狗般殷勤地追求她,难道就因为阮斐对他没有好脸色还明确拒绝了他,他就要污蔑造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