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2/2)
属于他的那副声线辨识度很高,会不经意流露出一股清贵而优雅的特质,听着无端赋予他人一种高级的享受。
这样的音色或许用大提琴之类高雅的乐器来比喻会更为恰当,可在霜叶的心底,容易联想到他过去时常在夜里为自己独奏过的巴拉莱卡琴所发出的声音。
即便是霜叶也不得不承认,名叫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那个美貌毛子博学而又才多,修养以及学识远胜过她简单的人生经历里认识的所有人。
而巴拉莱卡琴在当时只是俄罗斯民间流行的、通俗来讲被称为三角琴的乐器,弹奏出的音调分明、偏高、较为急促,细品下来美妙而又独特。
明明他那双秀气的手理应用来拉响更高雅的弦乐,但即便是这种小众的乐器,他也能跟玩儿似的得心应手。
天鹅,月光变奏曲,梦幻曲。
那时候的窗外总飘舞着大雪,白皑皑的冬雪积攒得整个世界都是,寒冷,却又意外的温情。
少年坐在壁炉前用各种乐器为她专注演奏舒曼的告白曲那段时光,始终美好得像是她独守在心中的秘密。
可惜记忆里那份描摹出来虚幻的朦胧和美丽,最终却因两人注定无法相容的悖离理念而亲自走向履灭。
“费佳。”
倚立在窗前的霜叶最终还是垂下眸,喊出了这个于两人而言都最为特别的亲密名字。
忽然之间,她什么都不愿再回想了,只暗自在胸腔里留下一份无处着力的情绪。
那是疲于应对。
“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再次打电话给你。”
陀思闻言沉默了半晌。
他沉默是应该的,因为这件事正是他一手策划而成,就连霜叶主动找回他也在预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