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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只需要一群甲士举着盾牌一拥而上的事情,非要在这时候显摆一下自己的武功,连那个西贼正在距离他越来越近的事实都不顾了。
“那有一个还没有被毁掉的陷阱。”
张望着战局的小水儿如何不明白铁心源的心思,连忙出主意。
“等杨怀‘玉’倒霉再说,这个纨绔子弟屁事都不清楚,就敢上来,要是他老子在这里,战事早就结束了。”
果然,就在杨怀‘玉’自认为已经控制了占据,三番两次留下杀招未发,细封思梦凭借杨怀‘玉’想要活捉自己的小心思,把身形缓了一缓,杨怀‘玉’大喜,毫不犹豫的一枪刺穿了细封思梦的肩膀。
细封思梦狞笑着在肩膀被马槊刺穿之后,不退反进,任凭马槊的杆子从自己‘肉’体里滑出三尺余长,重重的一脚踢在战马脆弱的肚子上,被细封思梦不寻常的举动惊呆的杨怀‘玉’只晓得紧紧握住马槊的尾部,不让这个西贼夺走马槊。
战马轰然倒地,杨怀‘玉’的一条‘腿’被战马死死地压在下面,马槊也在不知不觉中丢开了。
被丢弃的马槊支在地上的细封思梦狂笑道:“无知小儿,也敢与爷爷较量。”
说着话就要从身体里‘抽’出马槊结果掉杨怀‘玉’,电光火石之间,久与战阵的细封思梦就权衡清楚了,自己在东京城犯下这样的大罪,即便是拿杨怀‘玉’当人质也没有可能离开这里了。
就在他努力地往外‘抽’长枪的时候,一根大‘腿’粗细的横木从旁边高大的柳树浓荫里钻了出来,重重的敲击在细封思梦的‘胸’口……
眼看着细封思梦的嘴里不断地往外冒血,中间还夹杂着黑‘色’的血块,这该是被敲碎的内脏吧。
仔细确认了那个西贼已经没有了还手之力,铁心源这才抱着狐狸从井口里爬出来,和早就躲在树上的小巧儿一起来到细封思梦的面前。
如果不是杨怀‘玉’的马槊撑着,细封思梦早就倒地了。
“很好!”细封思梦勉强说了两个字之后,身体一软,就仰面朝天的倒在草地上。
“巧儿,把人头割下来,我们去开封府领赏。”铁心源对旁边跃跃‘欲’试的小巧儿道。
“住手,这个西贼是我斩杀的。”杨怀‘玉’眼看着小巧儿准备用斧头把人头剁下来,连忙阻止。
铁心源鄙夷的瞅了杨怀‘玉’一眼,这人果然是一个薄凉的人,刚才如果不是小巧儿出手,他早就被人家杀了,这时候还有脸来抢功。
杨怀‘玉’一时羞愧难当,刚刚把头低下去,又猛地抬起来道:“这是军功,不是你们几个小孩子能领取的。”
铁心源把自家的狐狸抱起来,指着狐狸脑袋上的大包道:“振武将军与恶贼‘激’战受伤,最后大战三百合之后终于斩贼人于马下。”
“胡说,狐狸如何……”
“闭嘴,振武将军打不过,不是还有一群部曲吗?”铁心源指指一群刚刚从井里爬出来的小孩子道。
第三十八章偷梨子的贼
赵祯停下手里的筷子,瞅着趴在一个金盘里吃‘肥’‘鸡’的狐狸道:“爱卿辛苦了,阵斩西贼悍将劳苦功高,不妨多吃一些。。更新好快。”
狐狸对盘子里的‘肥’‘鸡’非常的满意,一口咬掉那只‘鸡’的‘臀’部,只是嚼了三两下,亮晶晶的油脂就从嘴角流淌下来。
王渐躬身道:“陛下,开封府及左右厢受事判官,以及开封祥符两县县令伏阙请罪。”
赵祯回头看看王渐本来欢喜的面‘色’逐渐‘阴’沉了下去,淡然道:“告诉张汨,朕在宴请功臣,让他们等着就是。
你代替朕问问张汨,西贼的都虞候都杀到皇城边上了,元昊何时来取朕的人头?”
王渐浑身一抖,就倒退着离开了大庆殿。
此时的大庆殿里丝竹不绝于耳,赵祯端起酒杯轻轻地喝了一口金黄‘色’的酒水,看到狐狸吃的痛快,他也丢下酒杯端起一碗珍珠米大吃起来,心情甚是畅快。
对于官府处理这一次突发事件的手段和效率,皇帝是非常不满的,好水川战败也就罢了,好歹还是在边陲之地,李元昊的兴起让他食不知味,夜不能寐,多次围剿,不但没有消弭祸端,让西贼反而坐大。
范仲淹提出的西北事奏折,虽然讲的很有道理,却不具备实际‘操’作的可能‘性’,时至今日,大宋依旧在‘舔’舐好水川一战造成的伤口。
不但延州已经处在西贼的包围之中,即便是地处西北的秦州,也是一日三惊。
每日皇帝的案头公文,放在最上面的永远都是西北边陲之地的例行奏报,如果一日不见奏报,皇帝一日不得安心。
资政殿大学士张汨拱手站立在大庆殿外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副入定状态。
皇帝招待一只狐狸吃喝,却让自己和一群开封府官吏守候在‘门’外,这是非常侮辱人的一件事情。
如果东京城内没有出现这么一桩恶‘性’事件,张汨自然会揪住皇帝重兽轻人这一点讨要一个说法。
可是今日发生的恶‘性’事件,让所有开封府的官员都颜面尽失,且不说被西贼悍将杀死的无辜百姓,光是巡城司镇将就战死了十一人之多,还要加上开封县捕头赵凤以及七名被西贼活活殴死的捕快。
其中一个捕快身上的血液几乎被那个西贼悍将吸‘吮’一空,当场被吓疯的捕快就不下三个。
镇将中,杨怀‘玉’乃是将‘门’世家,即便是他也不是那个受伤的西贼悍将的对手,如果不是那几个小孩子出手,杨怀‘玉’难逃被西贼‘吮’血而死的命运。
当甲士围拢了废园之后,面前的场景让整个东京人都过目难忘,几个小小的孩子,围拢在一具残尸面前笑嘻嘻的,其中一个年纪最大的孩子手里就拎着一颗狰狞的人头。
见大军过来之后,随手一抛,那颗人头就滴溜溜的滚到诸将面前,明知道这不过是一颗人头,甲士们也被吓得连连后退。
而这一幕恰恰被从皇宫里出来讯问的宦官王渐看了一个清楚。
闭目沉思的张汨,猛地睁开了眼睛,皇帝到现在都不肯见自己,只能说明皇帝已经有了新的开封府知府的人选,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自求镇守边远军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