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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自语。
天‘色’渐渐地昏暗了下来,这时候都该回家吃饭了,雨水下的再大,也没有继续避雨的理由了。
店里的人群逐渐散去,王柔‘花’安排两个婆娘今晚住在店里,她找来一件蓑衣,母子二人顶在头顶嘻嘻啊哈哈的往家跑,狐狸背着一个不大的钱袋子吃力的在雨中挪动,见铁心源母子已经跑远了,委屈的仰头大叫两声,然后努力地在雨中奔跑。
母亲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起那一贯钱的事情,儿子做事很有章法,既然他把一贯钱给了牛二,那就一定有给的理由,她从不认为有人可以哄骗自己的儿子。
“源儿啊,为娘问过了,上土桥的梁先生答应接受你的束脩了,不过听中人说,束脩不能轻,还要加上三‘色’礼才成。”
铁心源笑道:“母亲不必烦恼了,孩儿今日已经把给先生的束脩‘交’过了,整整一贯钱呢。”
王柔‘花’警惕的朝‘门’外看看,小声道:“儿啊,夏竦不是要被砍头了吗?你这个时候拜他为师不成啊,这会连累你的。”
铁心源把碗里的稀饭喝光之后道:“这人死不了,大宋从来都是刑不上大夫,更何况夏竦乃是大宋士林中的重要人物。
孩儿想给娘挣一副诰命回来,跟着上土桥的梁先生根本就达不到目标,唯有跟着夏竦才有可能。”
“就算他不会被砍头,他如今落难了下场一定好不了。”
“娘啊,如果夏竦不落难,您觉得孩儿有机会拜在他的‘门’下吗?就算是夏竦倒霉了,可是他一肚子的学问却是真实的,难道您以为夏竦的学问会比不上上土桥的梁先生?”
“梁先生自然是比不上夏竦的,他连夏竦的脚后跟都比不上,当年啊……”
铁心源见母亲把话只说了一半就奇怪的看着母亲,却发现母亲的脸‘色’有些苍白,嗫喏了很久之后才道:“夏竦不是好人。”
铁心源笑道:“我从来没有打算请一位好人来当我的先生,如果孩儿的心术不正,自然要请一位博学通达的先生来弥补心智的不足,如今孩儿开始一个乖乖孩子,自然要学一点鬼蜮伎俩来防身,免得有一天被人家卖了还不自知。”
“源儿,夏竦真的不是好人,如果有别的先生可以代替,就不要拜在他的‘门’下。”
铁心源笑道:“您不说清楚,孩儿怎么知道。”
第二十一章无所不知的人
王柔花看着古灵精怪的儿子道:“你恐怕知道吧要不然你为什么要花大力气去打听夏竦的事情”
铁心源笑道:“母亲还记得您曾经抱着三岁的我路过夏竦家的情形吗当时您泪如雨下,孩儿的虎头帽都被您的眼泪打湿了。n,
然后孩儿就对母亲以前的事情很好奇,所以就做了一点功课,现自己还是不知道全部的事情,所以就想去夏竦家去看看。
里面到底有什么样的妖魔鬼怪能让母亲潸然泪下。”
小孩子的生活穷极无聊,所以铁心源有的是时间去掘任何一件他感兴趣的事情,尤其是事关自己的母亲,没道理不去把事情打探清楚。
帮着做事的人就是铜子,不过这家伙现在长大了,没钱的事情他是不会去做的,为了让铜子去东京市上那些包打听那里打听夏竦的事情,铁心源丰厚的压岁钱少了一大半。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反正你只要知晓夏竦不是什么好人就是了。”
铁心源从一个小木箱子里掏出一本账簿,翻看了几页之后开始诵读:“夏竦之父夏承皓早年曾侍奉内廷,一个冬日的清早,夏承皓在上朝的路上,捡到一个男婴,那男婴“锦绷文褓,插金钗二支”,
夏承皓无子,便携去抚养,此子便是夏竦。
收养夏竦不久之后,夏承皓就在一场和契丹人的夜战中战死了。
孩儿冒昧的猜测一下,这夏竦极可能是个私生子,而且还有可能是个富裕人家的私生子。
不过他应该和母亲您没有什么瓜葛,一来,母亲您的岁数不合适,二来,此人长期在外为官,孩儿计算过,母亲成年之时,此人正在洪州担任知州。
夏竦靠他的诗文起家,又靠献词得宠于先皇帝。
那一年,还是个普通侍卫的夏竦携诗文扑拜倒于宰相李沆马前,诗中有“山势蜂腰断,溪流燕尾分”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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