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天龙坊主（3/3）

秦红云摇了摇头，随即横剑当胸，立了个门户，道：“亮剑吧！”

燕双清缓缓地点了点头，连说两个好字，然后向腰间一摸，抽出一把软剑，迎风一抖，那腰带般的软剑已抖得笔直。这把剑名唤“灵蛇”，乃上任坊主上官剑云杀敌所用，燕双清向来视若珍宝，只有面临强敌才会使用。

“好剑！”

秦红云忍不住赞了一句，接着使了招“凤舞九天”，自下往上削向燕双清右肋，燕双清举剑格挡，向外一拨，将秦红云的长剑荡了开去，随即剑道一转，便向秦红云的脖子刺去，秦红云蓦地一转，已绕过剑锋，还了一招“灵龙出海”，直刺向燕双清前胸。

二人越斗剑招越紧，渐渐已看不清剑招，只能看见两团青光不断变换，转瞬间，便已拆了数十招，但谁也压不倒对方。

二人斗得正酣，客栈外忽然传来一声马嘶，随即一匹满身伤痕的瘦弱老马走了进来，身上的白毛已快脱落殆尽。二人只道那是农人家的，均未在意，可不知为何，那老马竟然朝着他们跪了下来，眼眶中也蓄满了泪水，他二人皆暗自称奇，不禁跳出战圈，各自观看。

秦红云这才发现，那老马是朝着燕双清跪下，浑浊的大眼，紧紧地盯着他手中的灵蛇剑，燕双清心想：莫非这老马认识这把剑吗？想着，他凌空挥了一下。

那老马见了，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即扬起前蹄，长嘶一声，竟给人一种英气勃发的感觉。不知怎的，燕双清脑海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将军请上马，小白还能再战！瞬间，他就明白了，这匹满身伤痕，丑陋不堪的白马，正是当年追随师父征战四方的那匹，他还记得，那时候它是多么高大雄伟。

他突然觉得无地自容，扑通一声，跪在了老马面前，早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