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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来了吗?”
“有几位来过了,不过大都没说什么,只是稍稍问了一下情况,便离去。”
太乙真人冷哼了一声,呆呆地眨巴着眼睛长叹道:“不理也罢啊……”
……
五庄观中,简单的仪式已经完结,那四周的探子,有的已经离去,有的还滞留原地试图再刺探一点什么新的情报。
在镇元子的招待下用过午间的斋菜,一行人便向镇元子辞行,任镇元子如何挽留,哪怕是为了向外界做一个姿态,猴子都不想再在这五庄观中多住了。
一阵劝说,再加上天蓬最终表态认为应该再住一宿,猴子才勉为其难接受。
借此机会,镇元子再次向玄奘提出想与他探讨普渡之道。
对于这个,玄奘可是心有余悸。
先前那般客气,哪怕是探讨的过程,也是相当愉快,可刚探讨完一转眼,镇元子便变了脸……这让谁都多少会有些担忧。
又是在天蓬的劝说下,玄奘最终答应了镇元子的请求。
当然,肯定不能是立即。一夜未眠,其他人倒好说,玄奘到底只是一介凡夫,自然得先行休息了。
于是,众人便又回到了刚刚修复过来的阁楼中。
一进门,吕六拐便开始喋喋不休地在猴子耳边讲着此次事态中各方的反应,重点谴责了鹏魔王、狮驼王这一路,对做出了反应的牛魔王、九头虫则简略带过,一路念叨着,念得猴子都有些烦了。强找了几个理由将他和随行的几个妖将都给撵了回去,顿时觉得耳根清净了不少。
这一闲下来,猴子便又想起天蓬与镇元子说的悄悄话了,可这一感知,他才恍然发现天蓬不见了!
……
此时,距离五庄观二十里开外,已经幻化回人身的天蓬缓缓降落到绿树成荫的小溪边上,四下张望。
不多时,一个银色的身影从那齐膝的溪水中缓缓站了起来。
“来者可是天蓬元帅?”
闻言,天蓬缓缓回过头去。
那站在溪流之中的是一个身穿银色天军铠甲的大胡子天将,瞧那臂章,应该是隶属于巡天府的。
天蓬缓缓地朝他伸出一只手去,那手中握着的是一块白色的绢子。
“这是你留下的?”
“启禀元帅,真是末将留下的。”
说着,那天将从潜藏的小溪中一步步走上岸来,单膝跪地,向天蓬行了个军礼。
瞧着对方那标准的姿态,天蓬顿时哑然失笑,深深吸了口气道:“起来吧,我早已经不是什么元帅,我现在叫猪刚鬣,你这礼,我也受不得。说吧,谁让你来找我的?”
那天将淡淡笑了笑,缓缓起身,拱手道:“这是陛下的旨意。”
朝着五庄观的方向看了看,那天将朝着天蓬走进了两步,低声道:“因为是密旨,所以没有正文,也是为了避免留下话柄。不过,末将手中有陛下的灵霄宝殿的信物。”
说着,那天将从腰间取出了一面小巧的嵌金玉牌朝着天蓬递了过去。
天蓬接过玉牌随意看了一眼便又丢了回去,冷声道:“说吧,什么事。”
天将将重要的玉牌收好,拱手道:“陛下有旨,着令元帅您潜伏在那西行队伍之中,若有异动,随时经由巡天府向陛下回报消息。”
这一说,天蓬的神情顿时僵住了,一动不动地瞧着那天将。
紧接着的,是许久的沉默,久得连那天将都感觉浑身不自在了。
“元帅这是……怎么啦?”
只听天蓬冷哼一声,轻笑道:“我现在属于什么编制?”
“元帅的编制,陛下并没有……”
“我再问一句。”打断了那天将的话,天蓬缓缓道:“我还是元帅吗?如果不是,你一直叫我元帅是怎么个意思?如果是,那我的帅印呢?我的兵马呢?”
说罢,天蓬便笑盈盈地盯着那天将看。那笑,看上去更像冷笑。
此时,那天将已经被问得哑口无言,憋了好一会,才结结巴巴地说道:“元帅多虑了,关于那六百年前的事,陛下也曾提起。确是冤案无疑。”
“冤案?那为什么不平反呢?”
那天将微微收了收神,低声道:“那毕竟是上一任玉帝定的罪过,一场大战,许多人证物证如今都已经不在了,现在要平反,着实有些困难。”
一瞬间,天蓬差点笑了出来。
姑且不提那本就莫须有的罪名会有些什么人证物证,就光这“人证物证”都不在了,现任玉帝还能凭空断定天蓬是无辜的,这手段,就已经不比当初的上一任玉帝差了。
顿时,天蓬看那天将的眼神越发意味深长了。
察觉到天蓬的变化,那天将却还硬着头皮接着说道:“不过,昨日之事,乃是元帅出手,才化解了危机。就光这功劳,已不可谓不大。陛下一定会找机会为元帅平反,让元帅重返天庭的。在这之前,还请元帅……继续恪尽职守。”
第五百二十八章失踪的白素
“不好了,我家娘子不见了!”
喊出这句话的时候,小白龙脸上尽是惊恐的表情。
然而,作为观众的众人却连半点反应都没有,只是一个个静静地看着他,一动不动地坐着。
一时间,那气氛有些怪怪地了。
小白龙望着猴子,又望着玄奘,紧接着又望向天蓬,好半天,才有些错愕地说道:“我说,我家娘子不见了……你们怎么没反应?”
“你想要什么反应?”猴子问。
“你们……你们最起码应该着急啊。”
“为什么呢?”
小白龙一时语塞了。
被这么一问,他还真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为什么呢?
蹙着眉头,小白龙憋了好半天才低声道:“我娘子不见了,这么大的事情,你问我为什么要着急?”
“我问的是我们为什么要着急。”猴子面无表情地说道:“你不是经常离家出走吗?你家媳妇离家出走一次怎么啦?难不成她就得一直在家里等你?”
“这不一样!”小白龙顿时惊叫了出来,嚷嚷道:“她以前每次离开,如果我不在,最少都会给我留封书信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