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2/2)
小小的一枚指环,做成了莫比乌斯环的模样,耀眼的碎钻镶了一圈。盒里内垫的侧面还塞了一张折起来的小纸条,露出半边纸角,翘在缝隙边缘。
祁轶拉出那张纸条,展开来读上面的字。
“姐姐,认识你很高兴。”
祁轶的眼睛不禁弯了起来,捻着纸片的指尖轻轻地摩挲了一下。摩挲之后,搁在背面的食指竟沾上了一点墨水痕迹。
背面也写了东西?
祁轶把纸片翻过来,果真在那里看见了另外的六个字——
“特别特别高兴!”
。
夜幕总在不经意时降临。
虽然有一层窗帘遮挡,但仍能透过一丝缝隙窥得窗外的夜色,高楼大厦间五彩的灯光交相照映,让本应纯粹的黑暗多孕藏了一些五彩斑斓的幻梦。
一模一样的数不清的小狐狸玩偶堆满了床,从床头堆到床尾,似一片玩具海洋,有那么几只调皮的跃到了地面,东倒西歪地觑着床上的旖旎。
轻欢坐在一旁的靠椅里,双腿蜷缩起来,胳膊轻柔的环住膝盖,下巴搁在膝骨上,出神地望着在一片狐狸玩偶里睡着的南泱。
好像累到她了。
刚刚过程中她倒没觉得有什么过分的地方,或许是太过投入,也或许是那双惯常清冷的眼睛染上**时太过诱人,她要了她一次又一次,不知休止。像刚刚得到了新玩具的小孩,把玩起来时,总是会忘记时间、失去分寸。
后来,不知是第几次后,她才发现南泱已经哭了。
哭得很沉默,一点呜咽都没有发出,只是闷闷地把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流泪。那么纵容,那么迁就,那么隐忍。
那么让人心疼。
轻欢咬住自己的手背,搁在鼻翼边的手指还萦绕着一股腥甜的香气。
这个女人,真的是上天送她的最好的礼物。
她是窗台陈砌的一捧新雪,是枝头绽放的第一朵花,是冰湖下才将苏醒的一尾红鲤。她是这般脆弱又精致,仿佛触及则碎、抚之则散。她应该再对她温柔一点,小心一点,把她当成一个小孩,无时不刻地去关怀她的生命的每一寸纹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