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问剑鬼谷（2/3）

能够一睹鬼谷纵横的对决，是天下所有用剑者的机缘。

“灵姬，麻烦你保护一下公子的安全了！”

高兴之余，陆行川也不忘让焰灵姬保护嬴政。

要知道，新郑城中，尾随嬴政而来的，还有罗网杀手八玲珑。

虽说八玲珑不会在第一天就动手，但以防万一也是有必要的。

焰灵姬的实力，八玲珑未合一，也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而八玲珑合一，焰灵姬也能抵挡片刻，遵循祭主和祭师之间的感应，他们也能快速赶到。

焰灵姬点了点头，也没拒绝，道：“好！”

她也知道，自己在剑术上的天赋一般，去了也未必有什么领悟，反而是自己身边的这个家伙，剑术一天一个层次，她自己现在的剑术，都来自这个家伙的感悟。

既然如此，替他保护秦王也没什么。

反正，不管他什么感悟，她都会接受到。

焰灵姬也躺平了。

盖聂也道：“我们走吧！”

……

月色下。

陆行川跟随盖聂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了城东城墙上的一座阁楼前。

“到了！”

盖聂停下，问道：“先生学富五车，可知道这座阁楼之地有何讲究吗？”

“盖大哥何必见外，直接叫我行川就行！”

陆行川笑了笑，也知道这是盖聂在考究自己，笑道：“整个新郑城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可进可退，可纵可横！谓之天枢！”

“而此地，便是天枢位！”

盖聂叹道：“先生大才，居然对鬼谷纵横之术也有研究？”

“有什么研究，只是拾人牙慧罢了！”

陆行川摇头，道：“万事之先，圆方门户，虽覆能复，不失其度！”

“我们就在这里等待卫庄兄？”

盖聂答道：“没错，今夜新郑城动荡，小庄肯定会来这里的！”

盖聂很笃定，八玲珑一路尾随而来，像是盖聂这种高手，真的会一无所觉？

这也明显是不可能的。

嬴政孤身一人来到新郑，除了求访韩非之外，也有钓鱼的意思。

而且，两人到来之时，盖聂还刻意的在七绝堂的斥候面前露出了动静。

以卫庄的敏锐。

今夜，他一定回来！

陆行川想了想，点了点头，月色如水，九歌世界的月亮比前世的时候都还要明亮的多。

此刻，他们所待的阁楼是一座废弃的阁楼，月光从残破之地穿梭而进，盖聂握住了剑柄，呼吸吐呐也融进了夜色之中，微不可闻。

鬼谷强的是剑术，但是盖聂这种鬼谷出身的弟子，强大的绝不仅仅只是剑术，敛息，轻功，内功都没有明显的缺点。

而此刻，陆行川也收敛气息，强大的灵魂力量控制着气血的流动，整个人也像是冬眠的动物一样，气息沉敛到了极致。

在静静的等待中，时间缓缓流逝。

月上中天！

七绝堂的弟子接近，而一股强大的势也在靠近阁楼。

盖聂的气息更加的隐蔽了，纵身一跃，借助光和影完美的隐入了黑夜之中。

咯吱！

阁楼的门被打开，一身夜行衣的卫庄走了进来。

冰冷的气息笼罩。

在陆行川的眼中，两股气息都隐蔽到了极致。

下一刻，一道璀璨的白色剑光绽放，杀机内敛至极，但速度却快到了极致。

好快的一剑！

叮！

黄色剑光倒悬，卫庄的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鲨齿剑独特的剑身已经挡住了这长虹贯日的一剑。

轰！

剑光不停的碰撞。

盖聂的剑光是蓝色的，而卫庄的剑光是黄色的。

一瞬间。

一黄一蓝两道剑光就接触了千百次。

剑道至简！

两人的剑都是极致的快。

但两人的侧重点也有所不同。

盖聂的剑在刺的时候更快，杀伤力也更大，而卫庄的剑在劈砍之时的力量更大，速度也更快。

这也正是两人所学的剑道。

一纵，一横！

纵横交错，便是鬼谷。

两名鬼谷当代最杰出的传人之间的比试，看起来简单至极，但表现出的实力却让人侧目。

纵和横。

这才是真正的剑道吗？

两人之间的剑术对决，没有花里胡哨的火焰、寒冰、雷霆或者是风，也没有生死之间的草木，枯荣，空间的无处不在，时间的变化莫测。

只有纯粹的剑！

这才是剑道的本质，一纵一横，就是剑！

结合他从万道楼中得到的《剑道真解》，陆行川眼中的剑意越来越旺盛，此刻恨不得冲出去，和纵横两名强者大战一场。

剑就是剑。

火焰也好，寒冰也好，雷霆也好，狂风也好，生死也好，时空也好，这都是道，而无关于剑，哪怕是用刀，用枪或者用拳头，也能展现出这些道，而剑却是不一样的。

轰！

激战中的两人已经冲破了阁楼的顶部，来到了阁楼之上。

蓬！

炽焚剑也出现在陆行川手中，朱雀真气之火燃烧。

但是下一刻，火焰散去，陆行川一剑挥出，剑光冲破阁楼，也带着他来到了阁楼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