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1/1)
安瑜哭也哭了,喊也喊了,如今费力地抬起眼皮,见姐夫眼里还盛着情欲,心下满是委屈与气闷。反正已经折腾成这样了,他干脆闭上双眼,揪着一小角被子,咬牙由着姐夫欺负了。霍之潇虽不清醒,但疼安瑜的念头融在骨子里,射过一回并不急着继续,而是小心翼翼地托起他的腰,一边揉,一边用手按压他早已肿得烂熟的穴口。
突如其来的温柔让安瑜鼻子一酸。他熟悉的姐夫回来了。
可夜也走到了尽头。安瑜抱着霍之潇的脖子,昏昏沉沉地凑过去吻,吻完,脑袋一歪,留给霍之潇满床狼藉,彻彻底底昏睡了过去。
第44章
霍之潇又动了会儿,直到有警卫员来敲门,说是到了敬茶的时间,理智才堪堪回笼。安瑜双目紧闭,也不知是睡着还是晕着。霍之潇的心猛地提起,给他简单地擦拭了身体,立刻唤来医生。
幽暗的卧室里,小少爷就披了件单衣,窝在霍之潇的怀里,眉头紧蹙。医生战战兢兢地抓着安瑜的手腕,眼睛都不敢乱动,但凡动一下,霍之潇冰冷的视线就如刀子般落下来。“怎么……”医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心知洞房时没有男人绷得住,“小少爷伤了身子,得歇歇再行房事。”
“可要吃药?”霍之潇见医生松手,立刻把安瑜露在被子外的胳膊罩进被子,“日后……”医生沉吟片刻:“喝些滋补的汤药就行,至于以后,说不准。但小少爷脉象平稳,倒是比我先前预想的结果要好。”
正说着,霍之潇怀里的安瑜忽然动了动。他拱到姐夫怀里,哭着喊了声“相公”。霍之潇一时怔住了。
这声“相公”来得太突然,等男人再去听时,只听见了浅浅的呼吸声。
医生轻手轻脚离开,换了警卫员面露无奈地站在门前。敬茶的时间已经过了。
霍之潇将安瑜塞进被子,摸了他的额头,觉得没发热,稍稍安心。“出去再说。”霍之潇换上军装,对警卫员使了个眼色。警卫员顺从地跟着霍之潇下楼,走了两步,狐疑道:“爷,咱们去哪儿?”“敬茶。”霍之潇面不改色。
“可小少爷……”“我代他去。”
这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警卫员当即呆愣在了原地,霍之潇走远了,都没跟上。
霍家的几位婶婶还等在正厅里。安瑜不来,她们也不生气,把火炉一烧,围坐在桌边嗑瓜子。
五婶婶嗑得舌头疼,捧着茶碗喝茶:“要我说,少帅能让安瑜起来才怪。”“咱们聚在这里,也不为了喝那一口茶。”大婶婶气定神闲地望着门外的雪,“帅府很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说起来,得提醒少帅,咱们这个刚过门的小少爷娇气,不能狠着欺负,万一把人吓跑了,他还到哪儿再去讨个媳妇?”
“不得了,操心到人家床上去了。”四婶婶笑着打五婶婶的手背,“快别胡说。”“我这是胡说?”五婶婶也笑,“也就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还能提点几句……你可别指望帅爷。咱们帅爷巴不得安瑜的肚皮早点鼓起来呢!”
霍之潇掀开门帘,刚巧听见这么一句话。
“五婶婶。”“哟,少帅来了。”五婶婶连忙起身,掸去衣服上的瓜子皮,“安瑜呢?”“他还歇着,我替他敬茶。”
屋内的婶婶们闻言,齐齐愣住,继而笑作一团。五婶婶甩着帕子,连手里的茶杯都拿不住了:“可别,安瑜醒了知道这事儿,得跟你闹呢。”霍之潇不以为意:“不会。”
几位婶婶还是笑。
霍之潇是真的以为安瑜不会闹。他们帅府过的是新式的日子,敬茶与否,并不重要。可等安瑜下午迷迷糊糊醒来,得知姐夫替自己去敬了茶,当即就蹬着酸软的腿,要把姐夫赶下床。
“还有劲儿呢?”霍之潇将安瑜打横抱起,亲他微红的眼尾,“婶婶们不介意。”“怎……怎么能这样!”他想哭的心都有了。倒不是怕被婶婶们怪罪,而是臊得慌。
霍之潇去敬茶,不是摆明了告诉婶婶们,他被折腾狠了,爬不起来吗?
“阿瑜?”霍之潇见安瑜拱在被子里,连头都捂住了,好笑地劝,“出来透透气。”
他还透什么气啊?安瑜快气死啦。
与帅府的喜气洋洋不同,安家的老太太自打知道安瑜嫁了以后,就滴水未进。留在安家的医生也不急,每日唤来婆子给安老太太灌药,一天三碗,一滴都不许少。
安家愁云惨淡,安欣却毫无察觉。她精神不济,迎花轿时的敲锣打鼓声没听见,只当安瑜的婚事是初八,捏着那把锋利的剪刀,从天亮就开始回光返照般激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