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番外二知绎独自穿越回十年前……(2/4)
林知绎些慌乱,立即:“那就不读大学,不读,我们去望城好不好?”
周淮生愈发相信面前的这个男孩子确实精神问题,于是懒得同他争执,一边进屋一边顺着他的话:“去望城做什么?”
“为我在望城,我们的家在那里。”
周淮生放下书,洗手准备做饭。
林知绎像小尾巴一样跟着他,嘴里嘀嘀咕咕:“阿淮,你不要一直待在村子里,虽然雁蒙山过几年会变成风景区,但是后山没开发,雁蒙村十年后还是很穷,再过两年村小学就要被取消,时候你连固定工资都没。”
周淮生被逗笑,回头:“你连这个都知道?”
“我就是知道,你爱信不信。”
周淮生不置可否,淘完米之后米倒进锅里。
“阿淮,你不要怕,不要担心钱的事,你就当跟我借的,你去读大学,什么专业都可以。”
“我为什么要读大学?”
林知绎怔怔,声音没底气:“这样你就可以更好的人生。”
周淮生盖上锅盖,洗两颗番茄放在案板上。
周淮生不理他,林知绎催促道:“阿淮,你没?”
“我不觉得那样更好,我现在的生活就很好。”
林知绎急,“现在不代表以后,以后物价水平会越来越高。”
“即使像你的,十年后雁蒙村很穷,村小学被取消,我还是可以在村子里或者镇上找工作。”
“可是待在村子什么意思呢?你其实可以读大学的,去大城市感受一下不同的环境。”
周淮生保持着最后的耐心,温和道:“我不读大学,不去大城市。”
“阿淮,你相信我,你按我的做——”
“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择的,你为什么要来规划我的人生呢?”周淮生望向他。
滔滔不绝的提议和美好向往都被堵在嘴边,林知绎整个人都呆住。
记忆中十年后周淮生好像问过一次,“知绎,你为什么要控制我呢?”
周淮生从来不提反对意,他唯一一次摇头,是为争夺卷卷的抚养权,周淮生总是妥协,妥协没脾气。
可是作为鼎胜掌权人的林知绎和他是两个极端,林知绎是整个集团的强势决策者,他习惯规划一切工作,规划周淮生的人生,甚至是卷卷的人生,从早教班育儿师再幼儿园,都是林知绎一个人做的决定,周淮生只会从安排。
其实周淮生内心深处是不愿意的。
可是林知绎很委屈,他不是为控制才擅自做决定的,他所的安排都是出于爱和保护。
难道错吗?
难道放周淮生回归普通的乡村生活,是他穿越回来的意义吗?
“阿淮,如果我没穿越回来,我们会在五年后相遇,我从雁蒙山上摔下来,失去记忆,你我带回家,照顾我,还义无反顾地带着我离开村子,去大城市寻亲,又过一年多,我们的孩子出生,可惜我再一次失忆,你一个人带着孩子生活,过得很苦,你自己的所都给这个孩子,两年后我们重逢,我恢复记忆,然后我们结婚,过得很幸福。”
周淮生惊讶于这人虽然精神失常,但表达力却意外得好。
“很曲折的故事。”他评价道。
“真的很幸福,阿淮,你很爱我的。”
周淮生忍不住笑:“你成年吗?”
林知绎抹一眼泪,无力辩解,反正周淮生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他缓缓蹲下来,抱着自己的膝盖,眼泪像止不住一样,他无助地:“怎么办?”
周淮生正在切菜,刀刃撞在案板上,发出熟悉的声响。
林知绎忽然:或者我可以留下来,我不强求周淮生放弃一切和我去望城,但我可以放弃一切,留在周淮生身边。
什么鼎胜,什么权势地位,他都可以不要,他只要他的阿淮。
正要开口,房门被人敲响,“淮生,淮生,你在不在家?”
周淮生连忙摘围裙去开门,“刘婶,您怎么来?”
“上回我跟你提的那门亲事,你考虑得怎么样?杨溪村的那个男孩,和你一样大,是beta,家里在镇上开饭馆的。”
周淮生愣住,讪笑道:“刘婶,我暂时还不考虑这个事。”
“怎么就不考虑呢?不是要你们马上结婚,就是接触接触,没什么坏处啊,你就给我一个准话,后天正好放假,不跟人家一面?”
周淮生下意识地往房间里看看,那人坐在灶台边上,抱着膝盖,呆呆地望着地面,他的背影看来纤瘦又脆弱,周淮生心口莫名些闷。
“我……我明天给您答复,行吗?”
刘婶不含糊,“行,我明天来找你。”
关上门,周淮生回灶台边,林知绎抬头,周淮生才看他满脸的眼泪。
周淮生叹口气,拿毛巾来给林知绎擦脸,林知绎默不作声地钻他怀里,脸贴在周淮生的颈窝处,茫然道:“怎么办?阿淮,我该怎么办?”
他已经失去卷卷,即使他和周淮生还长相厮守,不抵消他失去卷卷的痛苦。
明明睡觉前他还亲好几下卷卷的小脸蛋,小家伙搂着他的脖子,跟他讲幼儿园里发生的事,讲自己被老师表扬,声音又嗲又软,撒娇卖乖地求林知绎多陪他一会儿,林知绎记得卷卷穿着鹅黄色的棉质睡衣,抱在怀里比毛绒玩具还要舒服。
林知绎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陪着他。
可现在该怎么办?
他再不卷卷,就算他和周淮生再生一个,那不是卷卷,这比从他身上生生割下一块肉还疼,一就要流眼泪,他都不知道自己不活下去。
周淮生没办法对他的情绪感同身受,他微微后仰,然后轻轻推开林知绎。
林知绎绝望地闭上眼睛。
原来不是他找回周淮生就可以的。
现在是十年前,周淮生不爱他,卷卷不存在,他没从雁蒙山摔下来,林衍德没坐牢,一切都是未知数。
他强行剧情拉回之前的轨道是没意义的,为一切都变,之后的风险他无法预测。
他不每次出现,都以打破周淮生的平静生活为代价。
林知绎扶着灶台站来,刚迈出步子,忽然眼前一黑,就倏然倒在地上,陷入昏迷。
周淮生条件反射地抱住他。
再醒来时,林知绎躺在周淮生的床上,周淮生送走医生,正准备烧壶热水,林知绎睁开眼,轻轻地喊一声“阿淮”。
周淮生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来,站在床边。
林知绎:“我刚刚都在疯话,你不要当真。”
周淮生怔怔。
“你的那些事都是我从人那里问来的,我不认识你,我……我经常犯病的。”
林知绎侧躺着望向周淮生,眼睛里没神,“我待会儿就走。”
周淮生“嗯”一声。
林知绎又:“我可以在你这里蹭一顿晚饭吗?”
“好,你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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