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2)
飞光殿似乎是坏的,而荒火是好的,但飞光殿为什么坏,荒火为什么好,它们究竟做过什么,江白昼不清楚来龙去脉,不好妄下定论。
他递给杜凝一张帕子,借她擦眼泪:“节哀。”
杜凝随意擦了擦,眼里有更多的泪涌出来,“公子,我爹不会有事吧?”她知道问江白昼没用,还是忍不住问,只为听一句吉利话,自欺欺人。
江白昼顺着她说:“不会有事。”
杜凝点了点头,心里稍微好受了一些。
江白昼四下一打量,忽然道:“你在此处稍等,我去看看。”
杜凝一呆,没听懂:“去哪儿?”
江白昼只好仔细嘱咐她:“我去营帐那边探查一番,若有巡逻的士兵路过,你便说我病重吹不得风,在马车里歇着,我去去就回。”
“公子……”杜凝觉得他有些莽撞,恐怕有危险,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劝,江白昼就放下怀里的男孩,一阵风似的,轻盈地飘了出去。
杜凝瞪大眼睛,她根本没看清楚,眼前掠过一道白影,他人就不见了!
——这男人究竟是神是鬼?!
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江白昼身形一闪,又“原地消失”了。
其实他没走远。
他双手上戴着五枚细窄的戒指,左手两枚,右手三枚,此为五行戒。
五行戒是江白昼的随身兵器,不轻易对外显露,只有他催动五行之力的时候,戒指才会从手指上浮显出来。
此时,五枚戒指齐齐发出白光,将他笼罩在一片肉眼不可见的幽微光芒里,仿佛用雾气为他切割出了一块dú • lì的空间,无论他怎么行走,旁人都看不见了。
江白昼借此隐去身形,在会武营中自由来去。
天已经亮了,但没有阳光。
白天更能看清头顶的黑雾,那是一种漫无边际的压迫之气,江白昼站在校场旁边,仰头盯着它看了片刻,没看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感觉像毒气,又似乎不是。